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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犯起了困,一下午的時間不夠他恢復(fù),尹晟敲鍵盤的聲音倒是很助眠,他縮在被窩里困兮兮的打了個呵欠,看似專注的尹晟立刻就轉(zhuǎn)身去把床頭燈徹底熄滅了。“.…..不要緊的,你忙你的?!?/br>蘇葳抱著被角輕輕嘟囔了一句,他用被子捂住了自己大半張臉,只露出來一個泛紅的耳朵尖,“或者你去書房也行……反正我,我不會走的。”尹晟這輩子從沒有因為哪一句話而淚流滿面,秦崢?biāo)烙崅鱽淼臅r候他都是驚愕大于悲傷,但蘇葳這句低啞的許諾卻狠狠戳中了他的淚腺,他像個傻子一樣張著嘴愣了半天,咸澀的淚滴沿著他的腮邊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直到蘇葳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膝頭,他才跟個終于找到家門口的奶狗一樣撲過去緊緊抱住了蘇葳的身子。尹晟的命真的好到讓人嫉妒,蘇葳和他定下的第二天,秦岱就給了他一個好消息。秦岱比尹晟更不像秦家人,尹晟雖然是個胸?zé)o大志的柴犬,但整體上好歹是個血性剛烈的犬科動物,相比之下,秦岱則一條狡詐陰狠的蛇。秦家有爛賬,鄭家也有舊債,秦岱手下的情報網(wǎng)橫跨黑白兩道三教九流,只要他想,他就能把鄭家老爺子年輕時候睡小情人用得是什么姿勢都給查出來。事業(yè)和感情同時走上正途,被上頭勒令停產(chǎn)查封的礦口重新拿到了許可證,十幾年前的礦難官司也在媒體上漸漸偃旗息鼓,輿論的風(fēng)向從尹晟腦頂上拐走,只是短短三天,街頭巷尾里熱議的話題就變成了鄭家掌門人涉黑洗錢找人代罪的事情。報紙上煞有介事的把尹晟前段時間的風(fēng)波統(tǒng)統(tǒng)歸結(jié)為了鄭家謀劃的惡意商業(yè)競爭,蘇葳拿著報紙看得一愣一愣的,他還真的什么都信,白紙黑字的報道把尹晟描繪成了某種受盡打壓的青年企業(yè)家,他看過報道之后特別心疼的圈著尹晟的脊背拍了好幾下。總之一切都回到正軌,尹晟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就給全公司上下的每個職工都發(fā)了喜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夢想成真。而蘇葳也出了一趟門,他在尹晟出門上班后去了一趟墓地,和以往不一樣的是,他沒給秦崢帶香火和紙錢。山上比山下要冷很多,蘇葳裹著羽絨服獨自爬到山頂,呼嘯的寒風(fēng)吹得他整個人都踉踉蹌蹌的。尹晟在選址的時候很看重風(fēng)水,這塊墓地是整個山頭上最好的一塊地方,朝向很正,而且居高臨下。蘇葳給秦崢掃過很多次墓,秦崢車禍之后,他賣了那套房子,大部分的錢都用來搶救了,剩下的錢里,他拿一部分給秦崢買了墓地立了碑,最后那四萬塊錢他給了秦崢當(dāng)時的保鏢。在車禍中撿回一命的男人已經(jīng)殘廢了,這是個為數(shù)不多的直到最后還忠心耿耿待在秦崢身邊的人。秦崢?biāo)篮笏突亓松嚼?,之后的那幾年,每個月他都會從山里走到墓園給秦崢掃墓,一開始他還肝腸寸斷,到后來就漸漸麻木了。他其實早就該清楚,他和秦崢之間已經(jīng)徹底了結(jié)了,真正的結(jié)束點其實不是秦崢的死,而是他當(dāng)年被秦崢趕出家門的時候。蘇葳在離墓碑一步的地方止住了腳步,咫尺之遙,生死之隔,他終于學(xué)會了不邁步過去。他欠秦崢的債是命債,時至今日,他依舊不知道自己還沒還清秦崢的恩情,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個無辜的受害者,但他想把這些東西放下了。他想給尹晟一份干凈的感情,即使要背上忘恩負義朝三暮四的罵名,他也心甘情愿,因為他只有這點東西。尹晟是最無辜的人,他可以背負一輩子的歉疚和痛苦,但他不可以因此去傷害尹晟。蘇葳在某種意義上是個特別決絕的人,他甚至都做了最壞的打算,假如未來的某一天,尹晟對他的熱情消退干凈,他就找個地方自己了斷,既能還了秦崢的命債,也能給尹晟除掉這個糾纏父親情人的污點。蘇葳摸出了自己衣兜里的鈴鐺,銀質(zhì)的鈴鐺已經(jīng)有些氧化,這是他們初遇的時候,秦崢買給他的小玩意。“我想好了,我會陪著小晟,我會努力做得好一點,不會耽誤他。小晟很好,他給你報了仇,他沒有對不起你?!?/br>蘇葳握緊了手里的這串東西,酸楚只在他心頭停留了很短的一瞬間,幾秒鐘后,他抬頭看向肅穆的石碑,眼里有了幾分年少時的光亮,“你要能聽見,你就保佑他平平安安。至于別的,你就算在我頭上?!?/br>堅硬冰冷的物件在攤開掌心里硌出了紅痕,蘇葳捏住紅繩一端,將這串鈴鐺掛去了枯樹的枝頭。山風(fēng)很快就把這個小東西吹走了,空曠的山里寂靜無聲,被風(fēng)吹走的銀鈴依舊發(fā)出空靈清脆的聲響,可它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下山的路不好走,蘇葳腰胯還是有點不舒服,大概走了小半段路的時候,興許是秦崢顯靈置氣,山里的風(fēng)越吹越兇,差點將他從臺階上吹下去。他只能緊緊抓住兩側(cè)的扶手,手指很快就被凍得發(fā)疼,他只能找了個相對背風(fēng)的地方停下腳步暫作休息,一邊冷得跺腳一邊往手心里哈了兩口熱氣。呼吸在冷冰冰的空氣中飄散成一股又一股的白霧,蘇葳哆哆嗦嗦的緩了一會才繼續(xù)往山下走,再抬頭看路的時候他突然楞了一下,從臺階拐彎處走上來的尹晟握住了他的手,年輕人溫?zé)峤】档捏w溫捂得他心尖發(fā)酥,他又驚又呆的啊了一聲,結(jié)果還被尹晟輕輕捏了一下鼻尖。“愣什么呢,山上冷,我們回家?!?/br>第24章尹小柴的另一幅面孔前段時間的風(fēng)波徹底停歇,尹晟在重新cao持公司項目之前特意騰出了一天空閑,就為了把院里的積雪掃到一處,重新堆個雪人給蘇葳玩。家里最后一根胡蘿卜被尹晟拿去做了雪人的長鼻子,蘇葳站在廊下眼看著尹晟用力把胡蘿卜往雪團中心插,一時間也弄不清他是想把雪人做好看一點,還單純的不想吃胡蘿卜。不過愣頭愣腦的新雪人還是繼承了原先那個小雪人的可愛勁,尤其是那兩條用海苔片做成的粗眉毛,看起來頗有點濃眉大眼的趣味。尹晟忙出了一身汗,兩只手凍得發(fā)紅,雪人一堆好他就竄回蘇葳身邊可憐巴巴的喊手冷,蘇葳對他這一套永遠沒轍,他一耷拉眼尾裝可憐,蘇葳就立刻解開外衣,把他兩只手統(tǒng)統(tǒng)捂進了懷里。今年冬天回暖的早,沒出二月就已經(jīng)有了冰雪消融的跡象,新堆的雪人還算頑強堅挺,估計還能撐上一段時間。尹晟最近算是春風(fēng)得意,感情如意事事順心,走路都恨不得橫著跳,公司重回正軌,沒了亂七八糟的糟心事,他就再次變回一個玩情懷的小老板。尹晟的公司更像是一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