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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是把他當成了不懂事的服務生,很不耐煩的伸出一只手來讓他趕緊走。蘇葳自然是不會跟人起沖突的,他連忙順著遠路往回走,心里還有點打擾別人的歉意,然而就在他快走回拐角的時候,卡座里的女人終于打通了自己想打的電話。以蘇葳的性子,他是做不出偷聽的事情的,可這個女人說得話太特殊了,他模模糊糊的聽見的尹晟的名字,腳步立刻就被釘在了原地。“你應該清楚你現(xiàn)在有多大的麻煩,我不和你閑扯,你也別以為我想要什么真心實意?!?/br>女人稍顯低啞的音色和常人不太一樣,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子頗為罕見的嬌蠻和英氣。“我就要一張證,懂嗎?尹晟,你應該不傻,鬧到最后你沒有好處。你現(xiàn)在圖新鮮泡什么老男人我可以不管,以后你養(yǎng)什么小明星我也不管,這點破事你明白,我也明白,你現(xiàn)在回個頭,我們兩家都好過?!?/br>第20章兔子是一種膽小的生物蘇葳中午和聞櫟去了一家巷子里的居酒屋,門店不大,但是五臟俱全。他們趕上年后第一次開張營業(yè),店里的食材不全,原本應該放在大阪燒里的蟹腿缺貨,老板就給他們加了雙份的蛋和rou。小山似的大阪燒份量很足,好在聞櫟點了兩杯可爾必思,酸酸甜甜的飲品既能解膩也能促進消化,蘇葳邊喝邊吃,最后好不容易解決了大阪燒的三分之一。午飯是蘇葳結的賬,飯錢剛好和聞櫟給尹晟買的那頓外賣價格差不多,也算是了了他一個小心思。蘇葳飯后有點困,從居酒屋一出來他就迷迷瞪瞪的,聞櫟本來還想帶著他在商場里逛一逛,但他實在沒什么精神。尹晟留了輛車給他們用,聞櫟看他沒精打采的也就放棄了原本的安排,改為直接開車送他回家。蘇葳在路上睡了一路,回家之后又鉆進被子里睡了一下午,他這幾天確實是學東西學得有點累,腦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蘇葳一覺睡到晚上,聞櫟煮好晚飯上樓隔著門叫他,他趴在被子里忍著頭疼緩了十幾分鐘才慢吞吞的清醒過來。下床時的暈眩感讓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發(fā)燒了,晚上是聞櫟煮的雞湯面,熱騰騰的湯面剛好是暖身滋養(yǎng)的東西,他吃完之后出了點汗,但是也沒有立刻退燒。蘇葳發(fā)燒的跡象沒有常人那么明顯,論起臉紅的程度,恐怕還沒有害羞的時候紅得厲害。聞櫟只當他是累著了,剛好尹晟今晚要去見兩個分量不輕的人物,一時半會不會散局,他們也就不用等尹晟的電話。蘇葳吃過晚飯就上樓回屋,他找了兩片退燒藥,床頭柜里有尹晟放得小藥箱,他剛到這邊的時候身體不太好,藥箱里備了各種應急的藥。退燒藥助眠,但是大概是因為下午睡得有點多,蘇葳吃下藥之后的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咖啡館里那個女人打電話的時間不長,前后只有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基本上是她對著聽筒說完自己的觀點,電話那頭的尹晟就把電話掛斷了。蘇葳猜測尹晟大概是回絕了,因為女人掛斷電話之后氣急敗壞的罵了兩聲臟話,情緒憤怒到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正做賊似的往樓下溜。這個結果對他而言理應是一個好事,他雖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他現(xiàn)在至少知道了尹晟不會因為生意上的麻煩拋棄他,即使是那個女人已經(jīng)開到了一個非常自由甚至于優(yōu)渥的條件。但是蘇葳高興不起來,他裹著被子在床上蜷縮了一夜,視野中的黑暗將他裹挾到一個不可脫身的漩渦里,死死的纏住了他的手腳。他攥著手里的被角將臉埋進枕中,微弱的月光無法穿過床簾照進他身處的地方,蘇葳把自己憋到呼吸困難,他蒙住腦袋之后才轉(zhuǎn)過臉來緩了一口氣,順便把臉上狼藉的水漬一并蹭到了被子上。他并不介意尹晟到底在外面忙什么,也不介意尹晟沒有告訴他這樁和鄭家有關系的婚事,又或者說,即便尹晟告訴他了,他也弄不清這里面到底有多少厲害關系。蘇葳真正介懷的只有他自己,他其實很認同女人說得那幾句話,他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長處,尹晟之所以眼里有他的確是圖新鮮。城里長大的孩子對未曾涉獵過山野抱有莫大的好奇心,這就跟吃膩了山珍海味想要嘗兩口簡樸清苦的野菜一樣,他只是和周圍的人不太一樣而已,他不了解繁華熙攘的城市,這份落后和閉塞原本并不是什么優(yōu)點,但對于習慣了現(xiàn)代生活的人看來,可能確實會從他身上體會到一種新奇新鮮的感覺。他當年是靠這一點吸引到秦崢的,如今也是因為這一點與眾不同的地方才讓尹晟這么粘著他,可這種新鮮感總會過去的。這種事情他經(jīng)歷過一次了,秦崢玩膩了之后,他遲鈍到用了好幾年才反應過來,最后并沒有什么撕心裂肺的傷心絕望,只有一種本該如此的麻木。蘇葳在床上躺到四點多,關節(jié)的酸痛徹底打消了他入睡的可能,外面還是黑壓壓的沒有光亮,他倚著床頭坐起來擰開了臺燈,昏黃的燈光晃得他眼前一片斑駁。蘇葳靠在床邊緩了一會就下床去了浴室,客臥的浴室雖然不能用,但是里面的陳設和燈都是好的,他打開頂燈對著鏡子發(fā)了一會呆,而后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他已經(jīng)三十三了,時間對他不算苛刻,但也絕不寬容。他眼角有淺淺的細紋,手指上有丑陋的糙繭和傷痕,他依舊在把尹晟的運動服當成睡衣來穿,不合身的衣服看起來很滑稽,歪斜的領口遮不住他胸前嶙峋的骨骼。他看不出來這樣的自己還有多少能讓尹晟覺得新鮮的資本,他身上唯一那點與眾不同的地方已經(jīng)快被遮掩干凈了,他再這樣下去,大概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土氣又無趣的老男人。他愿意相信尹晟的真心,但他不相信自己,所以他必須做點什么,他想保留住尹晟喜歡的那點新奇勁,同樣的事情,他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人總是貪心的,一旦得到了一點溫暖,就算是再怎么不切實際,也不愿意輕易放手。蘇葳用了一早上的時間找東西,尹晟從他老家寄來的那幾個箱子里,應該有他很早以前穿過的衣服。藏青色的扎染料子少說也有十幾年,手肘的地方有一點磨損,布料的顏色也褪了不少,但是總體而言還算是說得過去的,水洗的次數(shù)太多反倒使得整件衣服的顏色沒有那么深,至少要比他這幾年常穿的顏色活潑多了。蘇葳有針線包,他坐在床頭借著臺燈的光亮把這身衣服重新補了補,手肘上磨損的地方用另一件舊衣服上剪下來的布料補個內(nèi)襯,有些松動的盤扣重新打結收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