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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貼地捂住。從掌心里傳來的溫度仿佛直接落在了心尖上,林希有點想哭,他轉了個身,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下伸出手,有樣學樣地捂住項以城的耳朵。兩人面對面地坐著,四條曲起的腿相互交叉。項以城遲疑了一下,緩緩向林??拷?,卻又在中途頓了頓,確認對方沒有任何要躲開的意思后,才再次貼上那兩片柔軟。林希閉上雙眼,專心感受著嘴唇上的溫度與觸碰,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項以城的溫柔和眷戀,整顆心像是泡在蜜罐里一樣,每一寸都浸滿了甜蜜的味道。他們的親吻斷斷續(xù)續(xù),數(shù)次交疊。吻久了,心臟像是負荷不了這強烈的悸動一般狂亂地跳動;分開時,又會覺得格外不舍,期盼著下一次的親吻。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也不知道交換了多次的親吻,林希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鞭炮聲早已消失,周圍靜得連腳步聲都聽不見。項以城輕聲詢問,“好了嗎?劇組的人應該都暫時離開了,再晚打掃的人就要來了?!?/br>林希面上一熱,“恩?!彼p輕應道。項以城撩開桌布,先鉆了出去,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兩人都瞇了瞇眼。項以城向他伸出手,“慢一點,小心撞到,腳麻不麻?”“……有點?!绷窒5穆曇粲州p又柔,他不好意思極了,一點也不敢去看項以城。兩人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等發(fā)麻的雙腿恢復。林希給夏曉暖發(fā)了一條消息,和她道歉,并解釋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方才先走了。好一會兒,林希才收到回復,夏曉暖表示理解,并讓林希好好休息,不過字里行間還是透露出幾分勉強的感覺。林希努努嘴,他其實很早就考慮過,是否要將抑郁癥的事告訴夏曉暖,畢竟這會時不時地影響他的工作。只是一個不配合的作者和一個患有抑郁癥的作者會讓夏曉暖產生兩種完全不同的工作態(tài)度,抑郁癥確實需要周圍人的幫助和體諒,但不該成為萬能的擋箭牌和容讓的理由。林希還是希望夏曉暖能不戴有色眼鏡,不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在沒有遇到真正無法克服的障礙之前,他還是想在外人面前有所保留。“腿好了嗎?我送你回去?”項以城的話拉回了林希的思緒。“好了?!绷窒;卮?,眼神因為羞澀而躲躲閃閃。項以城邁開步伐,林希跟在后面走了幾步,對兩人間相隔的小小距離很不滿意。他抬眼偷偷瞄了瞄項以城的后腦勺,而后一鼓作氣跑了一步,抱住那人的胳膊,將自己的臉埋到對方黑色的大衣上。林希格外滿意地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俗套地說,項以城向他走了99步,而他方才終于跨出了自己的那一步。結局很完美。項以城轉頭看了眼黏在胳膊上的小腦袋,揚起了嘴角。計劃很完美。他比任何人都關心林希,對方心中的遲疑和困惑,自然也摸得一清二楚。他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等自己無孔不入的溫柔滲透進林希的世界,等他真正敞開心扉。而這次躲桌底的革命情誼,顯然,把小祖宗收拾服帖了。第十六章沈飛覺得這段時間自家的住院總有點奇怪。他抬頭看了一眼,項以城剛從創(chuàng)傷室里走出來,正面帶微笑地吩咐實習醫(yī)生送病人去做檢查,那溫柔的笑容和自帶深情感的眼瞳把新來的女實習醫(yī)生迷得方向都沒了。還有今天早上,一個住院醫(yī)弄錯了化驗單,項以城竟然只是平靜地提醒對方下不為例,連一句責罵的話都沒有。這要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項以城雖然看起來溫潤、親和,但那只是天生的五官給人的錯覺,在工作上他從來是不茍言笑的,對每一件事都吹毛求疵,被他罵哭的實習醫(yī)生不計其數(shù)。然而最近,項以城的態(tài)度明顯變得親切了,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整個人如沐春風。最奇怪的是向來只對手術和論文感興趣的他竟然主動和外科主任說要去當什么醫(yī)療電影的顧問,簡直不敢相信,要知道以前哪怕是教授請他們回醫(yī)學院參加個座談會,分享一下經驗,項以城都是拒絕的。新奇,詭異地新奇。又來了,沈飛捂著自己受驚的小心臟,他們的住院總此刻正靠在走廊的墻壁上,拿著手機不知在和誰發(fā)消息,眼睛里的溫柔都快滲出水來了。在習慣了項以城嚴肅又苛刻的一面后,這份溫柔堪比日本生產的恐怖片。一旁的同期住院醫(yī)倒抽一口冷氣,連忙推了推沈飛,“你快去問問項總是不是談戀愛了?!?/br>“為什么要我去?”沈飛抗拒地往旁邊挪了一步。其他人紛紛攤手聳肩,露出格外無辜的表情,“因為我們不敢?!?/br>“難道我就敢?”沈飛氣結,又故作從容地說道,“談戀愛就談戀愛唄,不是挺好的?整個外科的氛圍都溫暖了很多?!?/br>一個住院醫(yī)關愛地看了他一眼,連連搖頭,“……等他失戀了,你就會明白什么叫人間地獄。我們只是想有個心理準備?!?/br>“嘿,朋友,怎么說話的呢?”沈飛不樂意了,“人家項總單身這么多年,難得開了一朵花兒,你們怎么就盼著人家失戀?”“你覺得以項總24小時泡在醫(yī)院的工作精神,這戀愛能長久嗎?”那醫(yī)生痛心疾首,“女孩子都是要人陪的,什么‘把錢上交,人回不回來都無所謂’,這種話就和男人說不注重外在美一樣不可信。要么陪,要么綠才是真理!對白衣工作者來說,除了醫(yī)護戀和醫(yī)醫(yī)戀外,都是沒有前途的?!?/br>沈飛低頭沉思片刻,竟覺得有些道理,不然他們外科主任怎么那么多年還是個光棍呢?“行了,快去!”沈飛被推了一把,踉蹌到了項以城跟前。“城哥,你談戀愛了?”他抖著聲音問道,還特意換了醫(yī)學院時的稱呼,希望項以城能從中找到點親切感,顧念一下舊日的兄弟情。然而項以城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極其敷衍地應了一聲,“恩?”沈飛再接再厲,“我是說你是不是戀愛了,最近看起來心情挺好?!?/br>“恩……”項以城又應了一聲,這回終于抬頭了,然而依舊沒看沈飛,在走廊上飛快地掃視了一圈后,視線很快定格在一個身穿白色羽絨服的男生身上。沈飛認識那人——林希,是項以城的朋友,這幾個月在外科的出鏡率可高了,隔三差五就來找項以城吃飯。沈飛憑借自己強大的情報網打探到這人也是精神科陳醫(yī)生的朋友。再往前打探打探,沈飛發(fā)現(xiàn)陳醫(yī)生和項總好像是高中校友,四舍五入一下,這人很可能也是項以城的校友。沒什么值得深究的。沈飛一邊總結一邊對自己徹查戶口般的情報收集能力感到自豪。項以城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