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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吃完再去洗腳城或者泡溫泉。楊元一微微瞇眼:“大冷天最適合吃得一身汗,再去舒舒服服的泡個溫泉——附近有溫泉館嗎?”王小宏正在玩游戲,一心二用:“附近有家洗腳城,按摩藥浴泡腳桑拿都還行。正好洗腳城隔壁就是美食城,距離不遠。不過你要是想泡溫泉,我推薦一家養(yǎng)生溫泉館,那里還有正宗重慶火鍋,就是有點遠?!?/br>楊元一:“多遠?”王小宏:“開車一個半小時吧。”楊元一:“挺遠了。還是選最近的吧,以后有時間再去溫泉館。你們都要去嗎?”他已經點開頁面搜索到附近的火鍋店以及洗腳城,提前預訂,只是填寫人數(shù)的時候不確定誰要去。在場沒人反對,全都要去,包括看上去走路顫巍巍實際老當益壯的孫老。楊元一輸入人數(shù)時正要按下確定,忽然想起沒在場的魏延卿:“社長會不會去?”吳畏想也不想的回答:“肯定不會。”夏蘭嵐鼻頭全是紅的,但這不完全不妨礙她磕C的熱情。她說道:“如果你去說,社長肯定會去?!?/br>孫老笑呵呵不說話,王小宏搓搓胳膊撓撓臉:“我有點無法想象社長跟我們圍在一起吃火鍋、藥浴泡腳蒸桑拿的畫面?!?/br>在他的印象中,社長是個陰郁蒼白恐怖的存在,同時也是個虛幻不真實的存在。大概是過于強大的異聞會讓人產生距離感,總歸是跟他們格格不入。吳畏搓著下巴喃喃自語:“確實很難想象?!?/br>楊元一目光詭異的瞥向吳畏,表情透露著絲絲古怪。吳畏渾身不自在的跟他對視,半晌后突然靈光乍現(xiàn),黑著臉低吼:“我跟社長真的清清白白沒關系!”楊元一心虛:“哦,我其實沒那個意思?!?/br>吳畏:你TM敢當著我的面看著我眼睛說這話嗎?!楊元一起身:“我去問社長,他要是同意我就再加一位?!闭f完,他就上樓去找魏延卿。路過長廊,站在窗戶邊出神的盯著玻璃花窗。推理社是上個世紀留下來的老式洋房建筑,保留很多老式建筑痕跡,包括玻璃。窗戶也是老式復古的彩色玻璃花窗,近看還能見到漂亮的花紋。輕輕推開一條縫,外面的冷風呼呼的刮進來,正對面的一棵老樹,樹葉飄黃,地面落滿枯葉。再過不久,可能就只剩下干枯的老樹枝。楊元一把窗戶縫合上,轉身面向魏延卿的房門,房門緊閉。這兩個月來,魏延卿到樓下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隨著天氣變冷,他仿佛將要陷入冬眠般,總是困頓倦怠的模樣。可是即使昏昏欲睡,魏延卿還是會記得每晚敲開他的房門,定時檢查他身上的銀器是否染黑。楊元一后來才知道,這些特制銀器里全都浸泡過魏延卿的血,以此來壓制自身溢出來的恐怖。王小宏告訴楊元一,因為本體過于強大而無法被形體束縛但又強行壓制,導致的后果就是成天倦怠疲憊。再加上推理社三樓、四樓都存放無數(shù)異聞本體,魏延卿需要坐鎮(zhèn)推理社平衡這群怪物。楊元一得知真相后,將近一個月時間不敢去麻煩魏延卿。上樓回房的時候也是盡量安靜無聲不去打擾,結果就是黑著臉的魏延卿跑過來旁敲側擊,還問他怎么突然不理睬他。楊元一如實回答后,魏延卿瞪著他半晌,跑去找王小宏秘密聊了小段時間。回頭王小宏就哭著來找楊元一:“社長比你我想象的還要強大,平常心對待就好。該去找他的時候,就去找。”他差點就想搖著楊元一肩膀咆哮,任何人找社長都會面臨大軍壓境般的恐怖,但是他老婆除外??!老婆找上門,死宅社長當然立刻就能滿面紅光、精神百倍啊??!你到底對一個明明有老婆卻睡不到的饑渴單身老處男有什么可怕的誤解?!剛敲了兩下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砦貉忧涞穆曇簦骸啊T沒鎖,進來。”楊元一開門進去就見到魏延卿在室內小型吧臺后面調酒,后者招手:“過來?!?/br>他走過去,剛坐下,魏延卿就推過來一杯調好的酒:“找我有事?”楊元一:“晚上一起火鍋,你去不去?”魏延卿抬眸,切下一片檸檬放到楊元一面前的雞尾酒杯,然后單手手肘撐在吧臺上說道:“不去?!?/br>楊元一:“那社里不就只剩下你一個人?”魏延卿輕笑:“你可以留下來陪我?!边€沒等楊元一回答,他又說道:“開玩笑的。我就不去了,你玩得盡興就好?!?/br>楊元一沉默許久,喝了兩口酒,冰涼的感覺在嘴里炸開,感覺很刺激。他微微瞇眼,說道:“社長是不是每次離開推理社一段時間,回來就得花費大量精力鎮(zhèn)壓四樓的東西?所以才經常倦怠?”魏延卿:“那群廢物?還不至于?!边呎f話邊拿走楊元一面前的雞尾酒杯:“太冷了,我煮點青梅酒給你,等會帶走。”“謝謝社長?!睏钤浑p手交握,手肘靠在吧臺上疑惑的詢問:“那就是形體無法支撐住過于龐大的本體——話說回來,社長的本體是怎么樣的?”魏延卿正準備煮酒的工具,聞言便回答他:“你以后就會知道?!?/br>楊元一追問:“以后?多久以后?”魏延卿:“你覺得能撐住,就能看到我的本體?!?/br>聞言,楊元一整張臉沒有表情的皺縮起來,幾秒后恢復正常:“那我可能永遠見不到了?!爆F(xiàn)如今,沒有銀器壓制的情況下,整個人都會被魏延卿傾泄出來的恐怖氣息駭?shù)綗o法動彈。更何況是當對方脫掉形體,露出毫無遮掩氣息的本體,恐怕他會就此陷入夢魘,永遠醒不過來。魏延卿笑道:“你見過地獄嗎?”楊元一:“沒有?!?/br>“那是緣于恐懼幻想出來的地方,恐怖所在之地?!蔽貉忧浔硨χ猓婵兹綦[若現(xiàn),下半張臉掩藏于黑暗中,露出格外邪肆詭譎的眉目:“凡見我本體的,永沉地獄?!?/br>永遠都淪陷在地獄中,無法清醒,也無法死去。直到意識消失的那一刻,仍堅定的以為自己活在地獄里,無法得到救贖。絕望恐懼相隨,就是恐怖本體。楊元一手指微微顫抖,良久,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褪去。他在剛才那一瞬間,深信魏延卿所提到的恐怖之地。清脆的開瓶聲響起,擊碎沉凝的氣氛。楊元一抬頭,見到魏延卿正將酒倒進酒壺中,再將特制的酒壺放進碗內,碗外則是煮沸的熱水。魏延卿收凝氣勢后,眉眼仍顯得陰郁,但無害。“自釀的酒,味道還不錯。”他說了這一句,又解釋之前楊元一的問題:“我只是還沒適應形體和本體的轉換,以前習慣本體,自由自在。后來,為了習慣人類社會,不得不捏造出形體?,F(xiàn)在也沒能融合,多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