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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瀾拍拍方向盤,我覺得不錯啊。費樾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費瀾:“你沒搞錯吧?”“怎么了?”費樾辛深深吸了口氣,然后搖搖頭,轉(zhuǎn)身走出車庫:“隨你吧,我才不要管你。”費瀾困惑地偏偏頭,他抬頭看到后視鏡里的自己,俊美的輪廓,修長的眼梢,以及像夜一樣黑的眸子。就外貌來說倒是無可挑剔的,怎么那個女孩就是瞧不上呢。費瀾有些不可置信地又撥了撥自己的頭發(fā),黑色的頭發(fā)似乎有些長了,讓自己看起來倒有一些中性的嫵媚氣質(zhì),他抿唇一笑,不管怎么說,年輕真好,費瀾所就讀的大學(xué)是全國有名的A大,也是名流子女扎堆的大學(xué)之一。學(xué)校歷史悠久,看看高大華麗的紀(jì)念館就能知道那里出過多少名人和資助者。費瀾開著Panamera進(jìn)入學(xué)校的時候的確收獲了不少注目禮,不過似乎是笑意多一點。“我不喜歡他們一直朝我微笑,”費瀾托著下巴,在食堂里對著不遠(yuǎn)處的那幾桌向他微笑的人,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容。面對著他坐著的好友東小洛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也對他們露出一個笑容,迅速轉(zhuǎn)過頭說:“雖然他們看起來笑的很傻,不過那是因為你做了傻事。”費瀾眨眨眼睛,咬著叉子困惑地看著好友:“我不明白,今天的衣服……我穿的奇怪了嗎?”“并沒有,當(dāng)然也不算有特色……”東小洛聳聳肩膀,消滅盤子里的意大利面,“好吧,這跟服裝沒有關(guān)系。小瀾,所有人都知道你送了一輛保時捷給張月雁,她漂亮地拒絕了,聽說把那輛車開到了你家里,帶著她的英俊男友,而你!今天卻開著這輛車大搖大擺地代替了你原來的座駕!”“那是因為mama覺得原來那輛安全性有待商榷……”費瀾委屈地縮了縮肩膀,看著東小洛俊美的臉上擺滿了不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繼續(xù)說,“我覺得Panamera不錯……你覺得呢?”“我覺得怎么樣并不重要!”東小洛放下叉子重重嘆了口氣,“那場車禍讓你變傻了嗎,小瀾,就在今天早上,你把你的失敗,貼在自己的腦門上,在校園里溜達(dá)了一大圈,生怕別人不知道!好了,現(xiàn)在該輪到那女孩得意了?!?/br>費瀾松了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他看向窗外,初冬的天氣帶著涼意到了這個學(xué)校,他托著下巴,想著自己死去前看著的窗外景色還是初秋,天氣還很熱,卻在清晨有過一絲涼風(fēng),清爽又不易察覺。“喂喂!回回神好嗎!”東小洛在費瀾面前打了幾個響指,“我覺得為了避免成為這段時間學(xué)校的笑柄,你最好還是在休息一段時間,反正你本來就受了嚴(yán)重的……外傷。”“我已經(jīng)好了,”費瀾不滿地說,然后厭惡地看著自己盤里的花菜,不留情面地將它撥開,“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再休息下去,我的出勤就不夠了?!?/br>“真稀奇,你還知道有出勤這個東西,”東小洛推開自己的盤子,開始消滅點心,“樾辛姐會幫你搞定的啦,你們家又那么有錢。”費瀾又看向窗外,自從他重生以后,聽到的最多的詞好像就是“有錢”。這就是傳說中的土豪嗎,費瀾以前還沒有什么感觸,現(xiàn)在卻有些感嘆,連學(xué)校都變得那么勢力了。“下節(jié)課你要去嗎?”東小洛已經(jīng)在整理課本,雖然他們不同專業(yè),不過出于對好友的關(guān)心,他還是問了一句。費瀾點點頭:“去啊?!?/br>東小洛的手頓了頓,有些困惑地抬頭:“可是下午的第一堂課,你通常都是睡覺的?!?/br>費瀾這才想起原來身體的主人都是在午餐以后,跑到寢室里小憩一會兒,而結(jié)束時間通常是在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在家里休息的夠多了,我想我還是去聽課好了?!?/br>“好吧,”東小洛站起來,抱著課本向費瀾揮手,“我有點事情回寢室,你要想睡的話自己過來。”費瀾乖乖的點點頭,他是走讀生,在學(xué)校沒有寢室,所以午休時間一般都在東小洛的寢室里休息。在上輩子,費瀾還沒有好好上過學(xué),這次能重新過上大學(xué)生活,倒是有種格外珍惜的感覺。費瀾的專業(yè)是工商管理,雖然對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興趣不大,但是聽著也覺得挺有趣的。這個學(xué)校之所以被稱為名校,不但因為其資金雄厚,贊助人多,更是因為出了不少商業(yè)巨才,可謂碩果累累。師資強(qiáng)大,學(xué)校設(shè)施完善,可以選修的專業(yè)也非常多……“有些人為了追女孩子擺闊氣給誰看呢?”仿佛是故意引起別人的注意一樣的響亮聲音,讓正在沉思中的費瀾不由自主地向食堂的另一邊看去。原來是剛才朝著他擠眉弄眼的幾個孩子中又加入了新的成員。“肯定沒想到我們的?;敲窗詺猓馨涯禽v車給開回去吧?!绷硪粋€男生喊的好像要讓整個食堂的人都聽到一樣。果不其然,又有幾道視線向他投了過來,其中有幸災(zāi)樂禍和鄙夷,費瀾這回倒沒用東小洛提醒,他就察覺到了。“彥磊,你女朋友可真是給力啊!”另一個人叫道。原本費瀾已經(jīng)打算站起來離開了,這會兒聽到一個人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向那邊看了過去。“別喊了,”一個高個的男生端著餐盤在這群人的鄰桌坐下,并沒有和他們坐一起,開始安靜地用餐。彥磊……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哎?費瀾抬起頭,開始回憶。雖然他繼承了這具身體所有的記憶,但是可能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本身對很多事情都不太在意,所以大部分的事情都顯得十分模糊。彥磊這個名字費瀾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卻沒有想到有關(guān)于這個人的任何事情。“是不認(rèn)識的人嗎?”費瀾站起來整理書本,又困惑地向那個學(xué)生看了一眼。彥磊對于旁邊瞎起熱鬧的同學(xué)有些厭煩,但是出于同學(xué)關(guān)系又不好訓(xùn)斥,只好裝作無視的樣子,自己吃自己的飯。這是學(xué)校提供的免費午餐,彥磊每次都是拿最有營養(yǎng)的食物,雖然還有很多精美的食物等待挑選,但是這是長久以來的習(xí)慣。他正打算繼續(xù)無視,還是有些好奇地看了費瀾一眼。比想象中更為漂亮的年輕人,也許用漂亮有些過分,不過彥磊那一刻的確是這么想的。窗外的陽光帶著初冬特有的柔和落在這個人身上,黑色的寬松毛衣襯著他的皮膚有些蒼白,他的眼睛很黑,在陽光下有種拒絕滲透的固執(zhí),精致卻又有種拒人接近的漠然與困惑??聪蜃约哼@邊的時候有些困惑和好奇,并沒有想象中的尷尬和懊惱。當(dāng)對方的視線與自己相碰時,微微點了點頭,像是普通同學(xué)間的招呼方式,隨即拿起自己的課本轉(zhuǎn)身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