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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的笨蛋一樣,只敢默默守護而不敢正面開口。 可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笨蛋呢。 木離看著自己的手心,想起與白起一同被困在工廠的那個雪夜。 她很清楚地看到了,從自己身體里涌現(xiàn)的白光。那是“生命”的力量。是這種力量救了白起嗎? “木離,一起去醫(yī)院看看白哥?” 眼看到下班時間了,林遠(yuǎn)走過來順口問了一句。 “我……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br> 木離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那天,她差一點就殺了他…… 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跟我們一起去唄!木離姐不在的話,白哥會寂寞的!” 小王雖然在警局資歷比木離老,但是貌似今年才剛滿20歲,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改口叫她“姐”了。 木離撓了撓頭,捱不過他們,只好點頭。 林遠(yuǎn)和小王一個捧花一個拎著蛋糕,只有木離兩手空空。 病房里,白起正在看書。木離頓時覺得此等場面十分稀奇,有一種把這樣的白起偷偷拍下來的沖動。 沒想到,原來白起這種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家伙,也會一本正經(jīng)地看書啊。 “白哥,我們來看你啦。”小王笑嘻嘻地奉上排隊買來的蛋糕,白起卻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好像不怎么感興趣。小王頓時覺得頗為受傷,眼睛瞄向了一旁的林遠(yuǎn),用眼神控訴:好啊你小子給我假情報,白哥根本不愛吃蛋糕! 林遠(yuǎn)收到控訴的眼神,假裝什么都沒看到,對白起道:“白哥,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我這里沒什么事,三天后就能出院了。”白起放下書,抬頭看著他們。最后他的目光靜靜落在了兩人身后的木離身上。 白起看著木離,沒有主動提起那天的事。 他只是恰好回想起她舉著槍不停流淚的樣子。 不過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無法再從她眼中看到那樣的悲傷了,不知為何,白起居然有點懷念。 感受到白起的目光,木離裝作平靜的樣子,其實卻難受得想逃。這種心情,應(yīng)該是自責(zé)吧。 林遠(yuǎn)他們放下東西就準(zhǔn)備走了,木離也想開溜,卻被白起留下了。倚著床頭,白起看起來有些懶懶的,語聲清冷:“你站住。” 木離的臉色微微僵硬。 她有點窘迫地咬著下唇,而后輕咳一聲,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點,試圖岔開話題:“你看的什么書?” 白起沒回答,而是問起:“那天怎么回事?說給我聽聽。” 木離看到他手邊的書名,。 看到白起冷淡的眼神正如同審訊犯人般盯著自己,木離只好回答:“那天早上,我在樓道口被人襲擊,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某個地下室。之后有人讓我喝下了安眠藥,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人綁在那個工廠里了?!?/br> “為什么要開槍?”白起問。 “我……被控制了?!蹦倦x小聲解釋,“類似于暗示,通過語言cao縱他人的行為。我被下達(dá)了朝你開槍的指令?!?/br> “嗯,知道了?!毕胫赖囊呀?jīng)知道了,白起重新翻開手邊的書,“想走的話,現(xiàn)在可以走了。” 木離知道自己該走了,但卻不由自主地望著他的側(cè)影出神。 白起沒有抬頭,但卻知道她一直在看著自己。 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在發(fā)呆,木離輕咳一聲,然后若無其事地道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br> “路上小心。” “嗯?!?/br> 天已經(jīng)黑了,醫(yī)院附近,一家小小的咖啡書屋還沒有關(guān)門,玻璃門內(nèi)亮著微黃的燈光。店里只有三排書架,墻邊是一排長桌和座椅。木離進門的時候,店主正坐在柜臺后面看書,連頭也沒抬。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個帶著口罩的金發(fā)少年抱著筆記本電腦,飛快敲擊鍵盤,看上去神秘兮兮的。 木離用余光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巴掌大的小店也只有這么兩個人,氣氛安靜得有點過分,弄得她也不敢發(fā)出什么聲音。 一人多高的書架上,書籍排列得十分整齊,像是經(jīng)常整理,連一絲灰塵也沒有。木離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看上去很花哨的漫畫,當(dāng)作打發(fā)時間,隨手翻了翻。 此時又有客人推門而入。 木離用余光看到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看起來年紀(jì)不算很大,但也不年輕了。男人的帽檐壓得很低,所以看不清臉,只能看到下巴上短短的胡茬。 那個人不像是進來看書的,路過書架的時候沒有任何停留,而是徑直來到角落里的金發(fā)少年面前。 戴著口罩的少年抬起頭,兩人低聲交談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少年合上電腦,站起身,跟著男人一起離開。 看了一會兒臉紅心跳的少女漫畫,看到身為男主角的帥氣學(xué)長把校花學(xué)妹按在墻上,姿勢曖昧,木離深感無趣地合上了漫畫。 她已經(jīng)沒有少女心這種東西了嗎…… 相比起戀愛滿滿的少女漫畫,還是殺人事件比較合她的口味。 就在她戴上眼鏡,打算找一找有沒有最新的推理的,店門又開了。 “學(xué)姐,晚上好?!弊厣贪l(fā)的女孩正站在店門前朝她微笑。 夏悠然是根據(jù)“預(yù)知”的能力找到木離的。如今的她,預(yù)知的能力已經(jīng)漸漸與從前不同。不再需要做夢,不再需要任何媒介。——只要看到這個世界,就能看到它的未來。 所以當(dāng)她看到木離一如往日平靜的眼眸時,便已經(jīng)看到她今后的命運。 “學(xué)姐,我們談一談,好嗎?” “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br> 木離沒有回絕的余地,只能跟在夏悠然身后,走進街角的咖啡店。比起剛剛的小書店,這里明顯要高端很多。 木離端著繪有兔子圖案的馬克杯,喝了一口因為過多蜂蜜而顯得過甜的檸檬茶。 夏悠然喝著冰咖啡,慢慢開口。 “我的evol已經(jīng)覺醒了,學(xué)姐是知道的吧?” “嗯。” “許墨告訴我,我的能力完全覺醒之后,可以預(yù)言未來。”夏悠然低著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得很偉大似的,但確實是這樣,我能看到這個世界的未來?!?/br> 木離不知道夏悠然忽然找自己聊這個,于是端著溫?zé)岬牟璞?,沉默不語。 既然已經(jīng)覺醒,那么此刻坐在她面前的夏悠然,已經(jīng)是“全知者”了嗎。 可以任意看穿過去,又能夠輕松預(yù)言未來。 神明一般,全知之人。 “因為學(xué)姐是不同的,所以我想把這件事先告訴你。十年后的一天,人類將會感染上前所未有的傳染疾病?!?/br> 木離安靜聽著,沒有打斷。 “全人類無一幸免,都會染上這種疾病。最后的結(jié)果,只有擁有evol基因的人從疾病中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