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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但你不能掉以輕心?!边@不僅是逸辰安的叮囑,也是莫嶠的叮囑。 知道鬼醫(yī)性情乖僻的攸桐,定聽不進(jìn)他的話,甚至容易將那些勸告都視為偏見固執(zhí),所以也才有逸辰安來走的這一遭。 “你們說什么了?”攸桐一出來,柳竹便這樣問。 “沒什么?!?/br> 柳竹看出了她眼里的躲閃,說:“我就知道,你們終究還是懷疑我?!?/br> “你……”這人有時敏銳極了,使她一時半會不知如何答話。 到此情形,她不說,他也明白自己猜對了,猶如被蒙了天大冤枉一般,倒在攸桐面前撒了一通氣。 攸桐眼看著柳竹憤恨而去,心里好像又有些愧疚,跟著跑了出去。 “又沒說一定是你,喏,這么大的案子,我們總要討論討論可疑的人啊?!彼е渥樱瑳]有松開的意思。 “放手?!彼朴袕拇藳Q裂之意。 “不放。”她難料,平日穩(wěn)重的人,怎么如此沖動了。 “你不是早就巴不得我走嗎?好免去那些流言蜚語,我現(xiàn)在就要走了,你該高興才是?!?/br> 攸桐忽然覺得柳竹這樣兒像那要不到糖的孩子?!翱傊悻F(xiàn)在不能走,免得往后說誰冤枉錯怪了你?!?/br> 然而柳竹卻像鐵了心似的,非要走,攸桐拖拽不住,只得由他去。 但是走之前,柳竹在攸桐耳邊留下了一句話,他說:“如果你想知道真兇是誰,那亥時來城外便知,不過只能你一個人來,否則就什么都看不到了?!?/br> 本還搖擺不定的攸桐,驚愕地看著柳竹,他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又或者與此事很有關(guān)系。 “你到底知道什么?” 柳竹輕功一躍,飛了很遠(yuǎn),并未給攸桐任何解答,他要的就是等到深夜時,攸桐出城。 她當(dāng)然知道柳竹的話就是一個陷阱,但心里卻放不下,如果將此事告知逸辰安或者鬼醫(yī)莫嶠,他們一定會阻止自己獨(dú)自前去,要怎么辦呢? 站在道義的角度上,攸桐認(rèn)為自己起碼是柳竹的救命恩人,他不至于會害了自己,可是畢竟行走江湖多年,連青梅竹馬的萇楚都要算計她,何況其他人? 思慮半晌,攸桐還是決定不去城外了。但真快到亥時那會兒,她卻又坐不住了,不知怎的轉(zhuǎn)悠到了柳竹的房間里,瞧見他有兩件衣服沒帶走。 那衣服還是她親自叫人給裁的,只因可憐他一路流亡到此,連件換洗衣服都沒有。 她想著,將衣服打包好還是給他送去,從此以后再不往來,然而就在她背著包袱走到門口時,卻被逸辰安攔住了。 “這大晚上的背著包袱你要去哪兒?” “去私奔?!?/br> “別鬧?!?/br> “我沒鬧,去去就回。” 一路上,其實(shí)逸辰安都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她,只是攸桐并未發(fā)覺。 來到柳竹所說的地方,攸桐卻見空無一人,輕輕叫了幾聲也沒人回應(yīng),只當(dāng)自己被耍了,于是憤而扔下手中包袱,自言自語:“東西是給你帶來了,愛要不要?!?/br> 正要轉(zhuǎn)身,黑暗中一抹火光,她聽見硝石的聲音,隨著看見了柳竹。“你說的亥時見,我來了你倒是躲得好?!?/br> “不是讓你一個人來嘛。”他的臉在輕微搖晃的火光中顯得有些可怖。 攸桐不解,她本就是一個人來的。 柳竹滅了火,瞬間移到了攸桐身邊,勾住她的腰就往別地飛去?!凹热挥腥烁窃蹅冞€是去另一個地方吧?!?/br> “喂!放我下來,別浪費(fèi)時間了!”她只是心中有些不安,不知柳竹什么目的。 “你不是想知道兇手是誰嗎?我這就帶你去看看?!?/br> 說到這兒,攸桐便放棄了掙扎,她猜到柳竹口中所謂跟著的人多半是逸辰安,只有他知道自己亥時前出門了。 第197章 一百九十七、柳竹的真身 柳竹以驚人的速度消失在了逸辰安的視線內(nèi),這更加引起了逸辰安的懷疑,那速度不是尋常輕功,連他也跟不上,莫非如鬼醫(yī)所言,柳竹真的是個怪物? 攸桐也意識到了這種超乎尋常的速度,差點(diǎn)尖叫出來。 她慌忙抓著柳竹的衣領(lǐng),“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話音落地,柳竹就帶著她落到了地上。 此處是荒山野嶺,涼風(fēng)嗖嗖,攸桐不禁抱住了雙肩,隱憂著柳竹大晚上帶她來這荒山野嶺到底什么意思。 “跟我走吧?!绷窭鹭┑氖志屯芰稚钐幾呷?,攸桐有些退縮,看著深邃的叢林仿佛是地獄的深淵。 “去……去哪兒?” “瞧你這樣子,怕我吃了你啊?!?/br> 攸桐微不可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還真怕被吃了,最后和那些亂葬崗的尸體結(jié)果一樣。 沒有理會她眼里的細(xì)微恐懼,柳竹還是硬拽著她走到了樹林里,林中有間破草房。 還未踏入破草房的那一刻,攸桐就嗅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味,是尸體的,還有血腥味,這時,頭頂?shù)年幵聘酢?/br> 果不其然,屋內(nèi)血跡斑斑,有個不知死活的人倒在一堆稻草中,但rou眼看去,那人身上并沒有傷。 攸桐下意識地去想要查人那人的死活,卻被柳竹叫住了,“還活著,只是被我弄暈了而已。” “為什么?” “要是不弄暈,待會兒剝起皮來很麻煩。”他走近那人身旁蹲下,眼里有著無盡的寒涼。 只消片刻,攸桐明白了這話的意思?!白∈?!”這會兒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處境。 柳竹凜冽的目光投射過來,看得攸桐心頭一陣,這眼神好生熟悉。“你不是柳竹!” “該說你笨呢,還是聰明,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绷裆斐鍪持福p輕一指,攸桐立刻就不能動彈了。 在被制住以前,她腦海里想了好幾種應(yīng)對之策,逃跑?憑她如今跑不過山野村夫的腳力,顯然不明智,可是要與柳竹抗衡,卻又不知對方深淺…… “看好了啊,你們不是都好奇,人皮是怎么剝得如此均勻的嗎?”柳竹伸出兩指,瞬間化為一把寒光乍現(xiàn)的利刃。 不!不!不能說話的攸桐只能在心底呼喊,更殘忍的是她還沒辦法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