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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現(xiàn)在是怎么和別人卿卿我我的。” “你這話過分了啊?!必囊馍?,揉揉手,默不作聲將自己養(yǎng)的蛇蝎毒蟲全部召了過來,“奉勸你一句,不知道情況就不要來說三道四,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做成它們的食物!” 四面八方都是些恐怖的蟲子,朝寧郡主自詡見過些世面,卻還是嚇得跑了出去,她后悔自己不該只帶一個人來,吃癟了,真是丟臉。 朝寧郡主回到客棧,好一會兒才從辰安居的陰影中恢復過來,深覺這個攸桐不簡單,這么可怕的人,也不知道歸鴻到底看上哪兒了。“雯兒!你快寫信回去,再給我派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來,要能對付那些毒物的?!?/br> 看著朝寧郡主被嚇跑后,攸桐才算解氣,可是一想起她說歸鴻的事,又覺傷感了幾分,此去經(jīng)年,不知道歸鴻如今怎么樣了。 那郡主想必是很喜歡歸鴻的,否則怎會跑大老遠來找自己了,這份精神,攸桐倒覺得佩服,但經(jīng)郡主一番難聽的話,她也更加明確了自己的位置,她是不該再走入歸鴻的生命中了,因為那樣總歸要阻攔那成片的桃花。 今天有朝寧郡主,往后說不定還有別的什么公主、郡主。 第186章 一百八十六、你可曾想我 逸辰安回來時恰見眾毒物正在退去,便知定是攸桐召過來的。而往前沒幾步,就迎上了攸桐盛氣凌人的臉,問:“這是誰招你了,讓你動這么大陣仗?” “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皇親國戚!” “皇親國戚?”逸辰安親族中雖有不少在朝為官的人,父親也曾是一城之主,但自己終歸沒如何與皇族打交道,今也不知攸桐到底和誰結了梁子。 “對啊,這些人眼睛感覺都長在了頭頂上似的,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亂說話?!?/br> 難得見攸桐這般生氣,逸辰安又問:“到底是誰呀?” “叫什么郡主來著?噢——我忘了?!?/br> 逸辰安:…… 由于此事與歸鴻有一定關系,攸桐不想招惹過多,遂特地去吩咐門人,如那什么郡主再來找她,就說她不在。其實,按攸桐曾經(jīng)的脾氣,被朝寧郡主這樣說,是肯定要報復回去的,奈何她是打著歸鴻的旗號來的。 朝寧郡主走之后好幾天都沒有再出現(xiàn),攸桐只當她是被徹底嚇回去了,誰知接著歸鴻來了。 歸鴻來的時候,攸桐正躺在院子躺椅上曬太陽,旁邊還放著一壺熱茶,她時不時抿一口,這茶還是莫嶠給她的,據(jù)說采自海島高山,味道特別。 “果然是珍品?!必┯趾攘藘煽?,只覺滿口清香愜意,連帶著眉眼都舒展了。 不遠處本有人想上前報一聲,卻被歸鴻攬住了,攸桐悠閑愜意的模樣全在她眼底,他想,過去這么久,如今看來,萇楚那事她想必也放開了些。 可能是太放松,攸桐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了她,于是待她睜眼看到歸鴻那熟悉的俊朗面容時,險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遂愣了一會兒問:“歸鴻?” “嗯,是我。”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有力。 “你不是回京去了嗎?” “想你就來了?!睂τ谪┑椒饕鸪呛蟮氖拢蚨嗷蛏俣加行┒?,當然主要還是偶見逸辰安在信中說的。他也知道小野已經(jīng)離開了她,更猜到小野走后她會覺得孤單。 他的眼睛還是如海浩瀚,仿佛能收容她所有的不安,從上到下打量一番,這身形,還是一如既往挺拔,多么溫暖的懷抱啊,攸桐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 歸鴻也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將人從躺椅上拉起來?!澳憧稍胛??” “想?!必┐鸬貌患偎妓鳎矍昂鋈怀霈F(xiàn)她披上嫁衣要走到歸鴻面前的樣子,那會兒她有些不安就提前掀開了頭紗,看到歸鴻站在前方,穩(wěn)如磐石,心也就定了。 很想溫存,歸鴻卻一直沒忘記自己來的原因,是因為朝寧郡主?!斑@些天可有一個自稱朝寧郡主的人來找過你?” “看來果然是為了你來的?!?/br> “她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吧?” 攸桐本想抱怨一番的,可是這念頭一閃而過,道:“還好,在接受范圍內(nèi),而且,憑她如何厲害,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闭f著她又將自己如何拜師莫嶠,如何研習禁術,如何遇到紫涯的事簡略說了一遭,這些倒是歸鴻不太清楚的。 歸鴻聽了后,也放心了幾分,本來他就一直擔心她因為失去武功而受到什么傷害,如今說來,她或許還比以前更有攻擊力了。 眼前的人仿佛又恢復了當初的神采,不像剛得知萇楚不在時的失魂落魄,但隨著交談的深入,他也發(fā)現(xiàn)了,攸桐有意地在回避萇楚的事,索性他也就不問了。 “你特地來一趟,不會就是為了朝寧郡主的事吧?” “不,我說過了,我想你?!?/br> 攸桐不以為意,卻問:“我看那姑娘很為你打抱不平呢。” “她并不清楚你我之間的事,無需太在意?!睔w鴻想到朝寧,還是覺得頭疼,他這輩子不是沒遇到過這種熱情的女子,但卻沒有一個像朝寧這么死心不改的。 見歸鴻有些頭疼的模樣,攸桐笑道:“想必她對你很上心?!彼鞠胝f打攪這詞,又覺不妥,遂改用了上心,對于一個女子的一腔真心,攸桐以為沒有什么去貶損的必要。 “我倒寧愿她不這么上心,單是為了她,皇上就夠為難的了?!?/br> “怎么說?” “她請求皇上賜婚,但皇上念舊情,就決定聽從我的意思,我只說我已娶親?!毖院喴赓W,歸鴻略掉了許多朝寧郡主鬧出來的大大小小事情,那些事,對他來說實在是煩憂,當初戰(zhàn)馬馳騁,快意沙場,流血流汗,都不及要在朝堂左右逢源來得辛苦。 說到這兒,攸桐才頭一回有種對不起歸鴻的感覺,她和歸鴻,本不是因為兩情相悅而在一起,但生活久了,要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可再看看她如今的身份,也難怪朝寧郡主會如此憤懣。 “那你喜歡她嗎?”攸桐問歸鴻,她本想說什么叫歸鴻不要辜負郡主的話,可這話實在顯得混賬,畢竟誰也不能替歸鴻做選擇,她當初可不就是這么對溪冷說的嗎? 事到如今,她從歸鴻身上仿佛又更加明白了溪冷出家時說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