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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人,傷人于無形。 “看你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的了?!弊涎哪菑埨浔哪樉谷宦冻隽艘唤z無辜。 第171章 一百七十一、當(dāng)失去痛覺 風(fēng)流韻事沒有講成,紫涯很失望。 “你那么神通廣大,還需要我給你講,想知道的不早都知道了嘛。”早在第一天認識紫涯的時候,攸桐就見識過他的非凡神力。 “我知道得又不詳細?!?/br> “詳細?你想要知道多詳細?幾點吃飯,幾點睡覺?”攸桐白了他一眼。 “吃飯就不用了,說睡覺這一點就可以了?!弊涎拇丝炭雌饋硪槐菊?jīng),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沒法正經(jīng)。 攸桐道:“我看你啊,是一個人過得太久了,養(yǎng)成了這些個惡趣味?!?/br> “知道就好,我一個人的日子可是不好過的?!?/br> “看來你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讓我走的了?!必└械接行┦?,她雖無什要緊事,卻也不想被困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那就得看我心情了。” “咱打個商量成不?你偶爾也讓我出去玩玩,我會按時回來陪你?”攸桐覺得每天面對這么張死人臉,她會忘記那些陽光明媚的笑臉。 “駁回。” 就這樣被無情的拒絕了,甚至沒有給她留半點商量的余地。 紫涯不是不信任攸桐,只是懶得去費那周折,來來去去的,雖說不難,他卻不想浪費那功夫?qū)⑷怂统鲇执亍?/br> “可是這里真的很無聊啊,還不能到處走。”一不小心就會掉到一個什么不知名的陷阱里,沒有好吃的,更沒有舒服的大床,攸桐為了床的事,曾提出過要回懸崖上去睡,但是紫涯以麻煩為由給否決了。 “你可以和我說話。” 攸桐眼角抽抽,和你說?說那些風(fēng)流韻事?還不如讓她繼續(xù)無聊著。 “我跟你沒有話說?!?/br> 紫涯不高興了,見攸桐要走,把手伸了老長又把她撈回來。“又亂跑?!?/br> “我沒有,只是喝水,要給你倒一杯來嗎?” “我不喝水?!?/br> 攸桐這才想起自己說的根本就是廢話,她認識紫涯這些天來,發(fā)現(xiàn)他一直都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難道所謂神仙境界就是如此? 如是這樣,那她還是好好當(dāng)凡人吧,不吃不喝,無欲無求,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然而,很快,攸桐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為悲哀的事實,紫涯不僅僅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他其實連痛覺都感受不到。 一回,攸桐躲到紫涯的背后,想偷襲他,當(dāng)然她并非是真的想偷襲,她知道自己也沒那本事,只是受多了紫涯的捉弄,想扳回一城。 攸桐撿起石頭就往紫涯身上砸,但他沒有躲開,挨了一塊石頭后的紫涯只是淡淡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起初,攸桐只當(dāng)他是懶得計較,直到后來有一次和紫涯打鬧不過,攸桐情急之下就咬住了他的手臂,但是無論攸桐怎么咬,紫涯都沒有反應(yīng)。 “我是感覺不到痛的,你若再不松口,小心牙掉了?!彼鏌o表情地說著,滿是漠然。 攸桐見識了紫涯的“金剛不痛身”后,也沒再動打擊報復(fù)的心思,因為他根本都感覺不到,再是傷害之舉也失去了意義。 “其實感覺不到痛也挺好的,以后要是受了傷就不用那么痛苦了?!?/br> 紫涯冷笑道:“等你也到我這樣的時候,就不會這么說了。” “我倒是想啊?!?/br> “太天真了。”紫涯微微搖頭,“凡事都是相對的,感覺不到痛苦的人也就體會不到舒適的好處,就像感覺不到傷心的人無法體會快樂的難得?!?/br> 這樣的人生,給你,你要嗎?紫涯想問攸桐,但見攸桐那純凈如初的面孔,又選擇了沉默。 攸桐一路回想著紫涯說的話,她更加明白紫涯的孤寂了,比起無傷無喜,一個人終日游蕩,無人陪伴其實算比較好受的。她忽然開始可憐紫涯,也不知他又是犯了什么事才淪落至此。 “你問我犯了什么事?” 攸桐點頭,“你被困在風(fēng)澗涯這么多年,總是有原因的吧。” “原因,原因已經(jīng)不重要了?!?/br> “這都不重要,那什么重要?散布邪惡?”攸桐沒有忘記,布散惡念是紫涯的職責(zé),以前聽老人講鬼神故事,可從沒聽說過天上人間及地獄魔道,還有這樣職責(zé)的人。 “什么都不重要?!?/br> “那你活著干嘛?”攸桐單手拖下巴,一臉探究地看著對面的紫涯,他那張蒼白面孔,實在太無生氣了。 “是啊,我活著干嘛呢?”紫涯冷笑。 這一笑,又給了攸桐不好的預(yù)示,難道他又要發(fā)作了,她要不要趕快溜…… “回來。”紫涯一只手將她扯到了自己面前,攸桐一個趔趄,直接倒進了紫涯的懷里。 攸桐正要掙扎起來,卻被紫涯按住了,他說很久沒抱過人了,都忘了什么感覺。 懷里的人警惕地看著上方,紫涯道:“放心,我對你這種干猴子沒興趣。” 干猴子?攸桐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自己,她承認近年來她確實很瘦,可也沒像他說得那么慘吧? 見她怒目而視,紫涯絲毫不放心上,他在努力感受屬于人的溫度,可是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感覺了,此去這么多年,他早已無法用身體來感受外面的一切,唯一能觸動的只有心。 他怕再過些年,連心都會變成石頭。 后來,攸桐才知道,紫涯之所以讓他去雪原拿藥,不僅是因為自己進不了雪原,還是因為他這個人根本沒有嗅覺,也就聞不到所謂的花香了。 沒有味覺、嗅覺、痛覺……攸桐忽的想起一開始紫涯對她說的,他不過就是一具行尸走rou。 如此活法,也甚是折磨。同樣,和這樣的人呆一起也是折磨。 當(dāng)攸桐第一百次叫囂著自己要出去時,紫涯同意了。 或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攸桐還安慰說,會回來看他,紫涯沒說話,交給了她把匕首,說如果有事要再到風(fēng)澗涯,不一定非得到天山,只需用那匕首劃破手指就行。 攸桐收好匕首,再三謝過紫涯,正要再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