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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的酒味兒這么好,你不嘗嘗?真可惜了?!?/br> “喜歡就盡情地喝,待會兒倒在路邊,我可不會管你?!必┳炖锏鹬桓荩劬Π氩[著,覺得舒服極了,要是師兄在就好了。 多年前,她和萇楚還在西江月時,便經(jīng)常外出游玩,累了就這樣躺著曬太陽,不過那會兒并不安靜,兩個人說不了幾句話就會跳起來打。 以前覺得萇楚很可惡,如今想起來,那些討厭的情緒卻全都消失了。 “辰安,我想起之前冰說的話,師兄可能還活著。” “干嘛告訴我?你得知道我是一定要他死的?!?/br> “權(quán)當我是在胡說八道好了。” 攸桐吐掉嘴里的草,翻身站了起來,她不想想那么長遠,況且一切都只是猜測,誰知道是不是又是夢一場。 “走吧,上山了?!?/br> “馬車怎么辦?”逸辰安靠在馬車邊,沒有要走的意思。 “看我的?!必╇p手合十做了個奇怪的手勢,馬車周圍就多了一層結(jié)界?!斑@還是冰告訴我的,他說我體內(nèi)的玉佩力量可以幫我生成結(jié)界,也可以在我遇到危險時,抵擋一切?!?/br> “好事,好事?!币莩桨膊蛔〉攸c頭,這樣一來,他倒是可以稍微省點心了。“不過怎么擋呢?”說完逸辰安就將扇子朝攸桐的方向扔了過去,用了半成的內(nèi)力。 果不其然,那扇子被彈開了,逸辰安這下算是信了,道:“流離佩還真是一次比一次讓人驚喜?!?/br> 第165章 一百六十五、巨大的墓碑 驚喜?攸桐想,全都是驚,沒有喜才對。 “帶路吧,你應(yīng)該比我熟。” 逸辰安搖搖頭,“這話可錯了,連你這樣從小生在西域的人都不熟,我哪兒會很熟?” “但你應(yīng)當知道空碧救回小野和溪冷的地方吧?!?/br> “隱約知道?!钡K歸只是耳聞,并未親臨,所以路到了腳下,還是得慢慢摸索。“對了,把那個包袱帶上,說不定有用。” 攸桐遲疑片刻,又到馬車上把從狐谷之巢帶回的包袱也帶上了。 這是攸桐第一次在不下雪的季節(jié)到天山,晴朗的天空下,攸桐覺得一切都很美好,溪冷牽著她的手走在山路上,似乎還是昨天的事。 轉(zhuǎn)眼,身邊牽手的人就換了一個,此處路不算平,還是須得有人相扶持才好。 路上,攸桐給逸辰安講了許多關(guān)于楓素族的事,其中有些是逸辰安早已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如果說楓素族本來住在狐谷,但是因為犯了什么事,才被迫遷到了天山的寒冷之地,那也是合理的?!?/br> “而且同時還被封存了壽命,聽冰說,楓素族人從前會活很久很久,至于多久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攸桐也沒在意這個事情,只覺得再久也不過就是比普通人久一點。 “還有一個時辰差不多也該到了?!币莩桨部粗h方茫茫一片,忽然替溪冷有些可惜,那會兒他明明就快接近真相了,誰知還是萇楚棋高一著。 逸辰安問攸桐,關(guān)于溪冷當初調(diào)查萇楚一事知道多少,攸桐緘默了,她一直都知道溪冷在調(diào)查萇楚,但是卻知道得很晚。 “最開始,還是我托他查的,但是他后來查萇楚是為了我。” “可是他卻沒想到,他做的一切都是枉然吧。”逸辰安并非刻意說人的傷心處,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一個會讓攸桐悔恨莫及的事實。 “他為了我,甘愿冒那么大的險,只為保我不受傷害,誰知從頭到尾,萇楚根本沒想過要我命?!必┬α?,笑得那么凄涼。 有人曾為她冒著風(fēng)雪,不顧身前身后事,卻被另一個為了她付出性命的人利用傷害。攸桐時常會想,自己何德何能,得他們?nèi)绱讼啻?,即使是萇楚,她也覺得沒必要為自己如此。 “要我怎么說呢,也許這就是命。”命中注定溪冷要失憶,也命中注定,溪冷要心冷。 眼前是一片平靜的湖水,水波不驚,天上的云片片都映照在水里,讓人恍惚,到底是天在水中還是水在天空,“應(yīng)該就是這兒了?!?/br> 攸桐走到湖邊,彎腰將手伸進水里,很涼。 當時應(yīng)該是大雪紛飛,湖面也結(jié)著冰,溪冷和小野調(diào)查到了這兒,結(jié)果遇到了萇楚,不知道萇楚用了什么法子,使他二人重傷。 她幾乎都能夠想象出來,當時萇楚所站的地方,他看似溫和的臉龐,實則全是陰謀詭計。 “辰安!快拉住我?!必┯X得水里有股力量在將她往下拖,心里慌極了。 但是還沒等逸辰安拉住她,她就被一陣漩渦帶進了水里。 湖水很快恢復(fù)清澈見底的樣子,逸辰安謹慎地將手伸進水中,然而過了好久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那股漩渦將攸桐帶到了風(fēng)澗涯,但攸桐一時半會兒并沒反應(yīng)過來是風(fēng)澗涯,因為此刻她站在風(fēng)澗涯的懸崖下,周圍的紫色的水氣,記得當時萇楚說如果掉入這片懸崖會尸骨無存。 可攸桐還是好好的,腳邊就是大大小小的紫色水潭,水上不停升起紫霧,想來掉入這兒或許根本不會死。 她曾回到風(fēng)澗涯找萇楚,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以為他是跳入了懸崖,如今自己到了懸崖下面,才發(fā)現(xiàn)是這樣的風(fēng)景,紫氣彌漫,不見天日。 攸桐小心翼翼地朝前走著,很快,紫霧迷蒙中,出現(xiàn)了一塊巨大的墓碑,大到攸桐覺得一眼望不到頭,碑上刻滿了名字,但是后面并沒有墓。 隨意掃了一眼,卻在名字末兩排發(fā)現(xiàn)了煙霏、煙霖的名字,再往前看,果然有楠江、楠風(fēng)的名字。 這是所有楓素族死去之人的碑!上面不僅沒有攸桐的名字,也沒有萇楚的名字,他莫非真的還沒死?攸桐捂住胸口,不敢相信這個猜測,卻又迫切希望這個猜測是真的。 看到這些名字,雖然許多是不認識的,可當攸桐的手一一撫上那些刻痕時,卻有些想哭,多少年的歲月,多少條人命,多少次自相殘殺。 墓碑的背后刻的全是一些不認識的字,攸桐覺得這些字很眼熟,想起了背上的包袱。 打開包袱,里面一頁一頁的字和墓碑上的很像。 她將那些紙在墓碑下鋪展開來,端詳好一會兒,果然是同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