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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便是,以前他隨逸辰安經(jīng)過拂茵城時,發(fā)現(xiàn)那兒已有新的棺材鋪了,他也不大想去做這個同行的競爭。 “可是不做棺材生意做什么呢?” “以前店里的老木匠啊,都回老家去了,咱們只會上漆,又不會做木工,再開還要費(fèi)些力氣找木匠才行?!?/br> 經(jīng)小野這么一說,攸桐才想起,的確人手不齊呢,木匠是不難找,難的是找個愿意在拂茵城做木匠的,當(dāng)?shù)氐哪窘硯缀鯖]有,外地的大多不愿意到邊城地帶去。 離開拂茵城時,攸桐在鋪?zhàn)雍笤和诹藗€坑,埋了好多寶貝,那會兒就是想著萬一有朝一日戰(zhàn)亂過了,她也回到了拂茵城,即使不做生意也還能活得好好的,誰想真的有這么一天,這一天,叫她給等到了。 小野也是想起了這茬,道:“jiejie當(dāng)初不是埋了許多寶貝嘛!一時半會兒是不愁吃穿的了,且先閑著吧,等到住了些時日,再想想做點(diǎn)什么也不遲?!?/br> “你怎么知道?”攸桐記得她可是一個人偷偷埋的。 “我不小心看到的?!?/br> “啊?那別人會不會也看到了啊,那我那些寶貝可就……”懸了。攸桐苦著臉,又聽小野說:“反正那些東西都是你從辰安哥哥他們那兒誆來的,丟了就丟了。” 攸桐眼角抽抽,這小子還真是什么都知道呢。 第141章 一百四十一、少年春衫薄 快入拂茵城時,攸桐將馬車停在官道旁休息,恰此時,另一輛馬車也相對而來,停下了。本來不甚在意的攸桐,在看到車上下來的夫人時,驚掉了下巴,慌忙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天空。 那夫人看到攸桐也驚訝不已,差點(diǎn)叫出來——桐桐。還是旁邊的丫鬟說了句:“只是長得像罷了,人死哪兒能復(fù)生呢?” “怎么有這么像的人?”夫人顯然還是難以置信,丫鬟又說了,“那姑娘比少夫人瘦多了?!?/br> “也是,也是?!?/br> 聲音雖小,攸桐卻不用仔細(xì)聽,都能知道她們大概是在議論什么。隨即叫上小野趕快走,她可不能在這兒露餡,從那丫鬟的話里,她大概也知道,原來當(dāng)初她走了以后,逸辰安果然對太守夫婦說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從前,她在拂茵城待了三年,也沒碰上過這太守夫人,如今一回來就碰上了,還真不是什么好兆頭。于是,路上,攸桐再一次對小野提及要換臉的事。 小野依然覺得沒必要,道:“難道以后你還要頂著一張假臉過一輩子?” “可到時候要是被太守府的人認(rèn)出來,怎么辦。” “死不承認(rèn)就是唄,反正辰安哥哥也不在?!碑?dāng)事人都不在,那就沒有對證了。 馬車進(jìn)了城,攸桐左顧右盼,尋找城內(nèi)的變化,久而久之,她對這個地方已經(jīng)有了或多或少的感情。 “吁——到了。”小野拿著鑰匙開了鎖,推開就是一股陳腐之氣撲面而來,攸桐一邊揮手一邊往內(nèi)走,道:“看來得花很大一番功夫來打掃了?!?/br> “我打水去!”小野轉(zhuǎn)身進(jìn)了后院,攸桐伸手觸上僅剩的兩具一材,滿是灰塵,這鋪?zhàn)硬婚_,棺材自然也是沒用了,放在這兒還著實(shí)占位置。 兩個人忙活了好久,終于將院里院外打掃得一干二凈,剛準(zhǔn)備歇著,就見院外有人進(jìn)來了,是個老太太,許是周圍鄰居,但是攸桐很久沒回,也不知鄰人是否還是當(dāng)初的那些。 “請問,您找?”眼前這人,攸桐是陌生的。 “我啊,就閑著沒事,左鄰右舍地走走,這個地方從我搬來就沒見過有人,誰知今兒竟然就見著了……”老太太發(fā)揮了尋常市井小老百姓絮叨的功力,絮絮叨叨個沒完,攸桐倒也不煩,以前開棺材鋪那會兒,也偶爾有鄰人過來閑話家常。 說了好半天,攸桐才忽然想起請老太太坐坐,只說:“我這才回來,屋子還沒收拾妥當(dāng),咱去那石凳上坐著說罷!” 老太太推脫道:“我老婆子就是隨便來看看,不用坐不用坐。”說著還揮手,生怕攸桐多留她。 攸桐沒理,只管往院子里叫了一聲,“小野,燒壺茶來。” 剛叫完,小野就提著茶壺出來洗了,他本也打算燒壺茶,解解渴,忙活了好半天,二人連口水都沒喝。小野拎著茶壺出來就見攸桐站在院門口和一老太太說著什么。 “那是你當(dāng)家的?” “當(dāng)……家……的?”攸桐感覺自己像聽到了個什么荒謬的故事,連忙反駁:“不是,不是,那是我弟弟?!?/br> “噢——小伙子看起來真精神,也勤快……” 那是,能不勤快嗎?攸桐說什么,他就去做了,攸桐看這老太太的眼神,心下了然,敢情又是一個閑著沒事,喜歡說媒的老人家,她以后可得離她遠(yuǎn)點(diǎn)。 果不其然,接著老太太又問了許多事,姐弟倆是哪人,家中父母何在云云。 待人走了以后,攸桐想到老太太那話,小野在她眼里,就是一小屁孩,那老太太竟然能誤會是她……想到這兒,攸桐將目光再次投向了小野,陽光下,少年眉清目朗,果然精神。 如此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攸桐忽然想起一事,問:“小野,你今年多少歲了?” 小野拎著茶壺和茶杯過來,放到石桌上,熟絡(luò)地倒好茶,推了杯給攸桐,道:“jiejie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毕肫鹨郧?,小野記得攸桐從未問過他年齡,只是偶有一次問過他何時生日,說要給他過生日,后來卻忘了,可見,她是從未放心上的。 怎么說,心里還真有點(diǎn)凄涼。 “就是不知道才問呀。” “上個月滿十七?!?/br> “十七,十七,十七……你竟然十七了!”攸桐再次將小野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他是比自己高了許多沒錯,臉上稚氣也褪去了許多,但她過去就是沒發(fā)現(xiàn)。 “有這么驚訝嗎?” “我剛到中原那會兒也差不多這個年紀(jì)?!比缓笤谀莻€年紀(jì)同逸辰安成了個假親,可知,小野這年歲,娶妻也不算太早。 小野聽到這兒,以為攸桐是在感慨歲月如梭,安慰她說:“沒事,jiejie在我心里永遠(yuǎn)都是十七歲?!?/br> 說到這兒,攸桐的臉更垮了,道:“你這樣說,我只會感到自己真的老了?!?/br> “不會啊,我覺得你看起來還是和我剛認(rèn)識你那會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