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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涉足。 攸桐扭頭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先回來,咱慢慢說,你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啊,我會內(nèi)疚的?!?/br> “呵,你知道內(nèi)疚兩個字怎么寫嗎?”攸桐雖然不屑,但還是一步一步把腳往回挪,那懸崖蔓延著紫色的霧氣,根本不知道有多深,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見攸桐踱步回來,萇楚伸手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跟前,說:“好歹我們師兄妹一場,你這么說就太無情了?!?/br> “師兄妹?也不知道是誰買通府里的丫鬟給我下藥的?!?/br> “是我?!比O楚答得淡然,絲毫沒有內(nèi)疚的意思。 攸桐甩開萇楚的手,氣呼呼地在萇楚不遠(yuǎn)處坐下,問:“直說了吧,這次帶我來這兒,又是想干嘛?” “如果我說只是想讓你陪陪我,你信嗎?” “這個笑話不好笑。”攸桐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她武功盡失,早就一拳揮了過去,現(xiàn)在看著萇楚氣定神閑的樣子,她心里憋得慌。 萇楚:“我是說真的,反正你日子也不多了,你權(quán)當(dāng)我舍不得你好了。” 果然在這兒等著我呢,攸桐嘴角一勾,“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毖巯虑闆r,她自然也知道不能和萇楚硬拼,但是換種方法不見得就沒機會,她并非一點不了解和這個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只要萇楚不急著了解了她,她相信自己總能找到機會的。 “好好的,說什么死不死的?!比O楚稍微起身,又把攸桐拉到了身旁,又說:“我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這么個世外桃源,就別說那些不成么?” “這是哪兒?”扯了半天沒用的,攸桐才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現(xiàn)在身處什么地方。 “風(fēng)澗涯,準(zhǔn)確地說是真正的風(fēng)澗涯?!?/br> “什么意思?” “那次,我用鬼陣把你困住,取了你的血,本意是想啟動玉佩,看看會發(fā)生什么,誰知時光沒有逆轉(zhuǎn),卻將我?guī)У搅诉@兒?!币彩悄菚?,萇楚才知道,所謂的流離佩根本不能逆轉(zhuǎn)時光,而能開啟玉佩的血,也不是所有楓素家族的人都可以,除非那是楓素家族命定之人的血。 萇楚當(dāng)時試過好幾個人的血,包括自己的,流離佩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然后才想到了攸桐,說起來,如果不是陪攸桐去中原之前,旁敲側(cè)擊向師父討教了一番,他也不會知道攸桐是所謂的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即有些事非他不可,命中注定矣。 “那上次墜崖的那個地方為什么也叫風(fēng)澗涯?” “其實通過那兒也可以到達這里,只是需要楓素族人帶著玉佩跳入那瀑布。” 攸桐這下明白了,到達這個地方,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帶著玉佩跳入瀑布,二是用自己的血和玉佩接觸。當(dāng)初攸桐被人闌音會的人追殺,駕著馬車情急之下跳入了風(fēng)澗涯,就是因為沒有帶玉佩,所以流落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一想到自己當(dāng)初傻傻地帶著萇楚逃命,而實際上萇楚根本沒有昏迷,攸桐就氣得想掐死萇楚,心動不如行動,她的雙手真的伸到了萇楚的脖子上,意外的,萇楚沒有躲開。 “你怎么不去死?!必┮粴饩陀昧肆?,眼見著萇楚呼吸困難才松了手。 攸桐:“真想掐死你算了。” “可是你心軟啊?!比O楚似乎很得意,他實在是太了解她這師妹了,換了尋常人,都要把她逼到無路可走時,她才肯痛下殺手,可現(xiàn)在自己什么也沒做,她便下不了那個決心。 “我知道那些人你能應(yīng)付的嘛,所以就沒出手了,而且也沒到最后關(guān)頭?!倍耶?dāng)時萇楚已經(jīng)知道跳入風(fēng)澗涯的族人,是不會死的。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事實就是你確實見死不救了?!必┺D(zhuǎn)而一想,又笑了,說:“不過我也不怪你,從小到大,你坑我的次數(shù)還少嗎?” “我如果不裝作昏迷,那些闌音會的人是不會出現(xiàn)的。” 言下之意,就是看著攸桐一人勢單力薄,琳彩才會帶著一幫人趕盡殺絕。 “我該夸你聰明絕頂嗎?犧牲我一人,就為了引出你想找到的人。”此番,攸桐尚不完全明白萇楚為何非要找闌音會,且現(xiàn)在,她已無什么興趣去知道了。 萇楚:“先不說這些了,咱們許久未見,就不能敘敘舊?” “滾吧你!”攸桐一伸手就要推開萇楚,誰知被萇楚用力一帶,也跟著倒了過去,攸桐趴在萇楚上方,并沒有馬上要起來的意思,師兄妹這些年,這種親密接觸并不是沒有過,她更談不上不好意思了。 只是時過境遷,攸桐雙手撐在兩邊,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打量身下的人。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變了?!?/br> 第132章 一百三十二、臨終做好事 萇楚:“我沒變?!?/br> 攸桐一聽,笑了,笑得有些凄涼,她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可能就是攤上這么個師兄吧,小時候欺負(fù)她,長大了還是不放過她。想到這兒,攸桐又發(fā)了狠,又欲伸手掐萇楚的脖子。 但是這回,她卻沒機會了,被萇楚抓住了雙手,輕輕一翻身,兩個人就換了位置。 處于下方,壓迫感像攸桐襲來,她說:“你要么現(xiàn)在殺了我,要是舍不得殺,就告訴我怎么出去?!闭f實在的,自打在幾年前和溪冷在闌音會見了萇楚后,她便沒法心平氣和地面對萇楚。 試想,一個自己相信了十多年的人,一夕之間,形同陌路,是什么滋味。 攸桐使勁掙扎了兩下,但是受到的桎梏紋絲不動,萇楚垂下眼眉,盯著手里的這雙手,想起了少年時代,他曾牽過這雙手很多次,那手還是小小的,沒有太大變化。 “別動了,你聽話,我就放開你?!?/br> “聽你丫的——”攸桐張口就想往萇楚手上咬去,但是依然沒得逞,這次,嘴又被萇楚捏住了。 “真是麻煩吶,別逼我把你捆起來啊?!?/br>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象中,攸桐以為,萇楚會找到自己便殺了,或者念在同門一場的份上,允許自己交代幾句遺言,可是眼前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如果沒有這幾年發(fā)生的事情,攸桐會以為這小打小鬧還是和從前一樣。 萇楚忽然放開了攸桐,但是卻趴在她身上沒起來,他緊緊抱著攸桐,攸桐更加怒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