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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根本不在天山上,那只是一個幌子?” 西江老人搖頭,“應(yīng)該不會,楓素家族有一門獨(dú)門功夫,據(jù)說可以殺人于無形,那種功夫非長年冰雪處不能練成。” “但這都是傳說啊。” “傳說也都是空xue來風(fēng),總歸是有根據(jù)的?!蔽鹘先税言?jīng)聽楠江、楠楓兩人說起過的關(guān)于家族的點滴信息回憶起來,也覺得楓素家族應(yīng)該就在天山。 楠江很小的時候曾在家族內(nèi)生活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發(fā)生了變故便被族人帶著離開了家族,流落江湖,只可惜那時楠江還小,全然記不清家族所在的地方了,她只記得那個地方積雪常年不化,是個苦寒之地。流落江湖后不久,照顧楠江的族人也離世了,后來楠江被柳芳主收養(yǎng),再后來便是與靜風(fēng)交好…… 后來的楠楓從未在楓素家族生活過,對家族也不甚了解。 “這么說來,只有姥姥對家族有些許印象,人都不在了,這線索不久斷了嘛?!?/br> “是啊,雖然時間緊,但有任何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br> 攸桐聽師父如此有信心,自己卻悲觀起來,覺得自己一生短暫,何必去花那時間尋找什么有緣人,不如趁著有限的年紀(jì)多玩。 “前輩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兩個親近之人的離去,不管是楠江還是楠楓,死之前就經(jīng)歷了常人所難承受的痛苦,我想,西江前輩定然是不愿意你再重蹈覆轍?!?/br> “師父,溪冷說的都是真的?”攸桐懵懂望著西江老人,卻見他神色黯然,他說:那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 這話猶如空中驚雷,把攸桐驚呆在了原地,什么叫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她知道世上有很多不治之癥,還知道生孩子時會很痛……這些都是人所能承受的極限,而這不能承受之痛,是何狀貌?她無法想象,只覺得背脊隱隱發(fā)涼。 再過幾年,她也會重蹈姥姥、娘親的經(jīng)歷…… 攸桐在害怕,很害怕。 突然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只聽?wèi)驯ё约旱娜嗽陬^頂輕聲說:“不會有那天的,別怕?!?/br> 明明早已清楚自己的命運(yùn)和結(jié)局,如今卻怕了死前的慘狀,攸桐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有了顧慮。 興許是從認(rèn)識溪冷開始,又或者是從萇楚失蹤開始。 并非楓素家族拋棄了攸桐,其實早在幾十年前,楠江就因亂離開了家族,至于這當(dāng)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隨著先人的離去,怕是沒有人知道了。 “或許以前是我太狹隘了,認(rèn)為是家族無情才拋棄了我們,如今想來,這背后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誰又知道?!碑?dāng)明白了這一點后,攸桐生來的悲觀仿佛已經(jīng)減去了大半。 溪冷說,世上有很多秘密,有的被人挖掘出來,但更多的卻只是埋在地底深處。 如果有緣,再重回楓素家族,她定然不會好奇探知往事,攸桐如此想到,因為有種直覺告訴她,這背后的真相不簡單,或許就像那詛咒一樣,不是人所能承受。 “對了,溪冷,江湖上還有楓素家族的人嗎?” “只怕是沒了,即便有,也都隱姓埋名了。”原來流離佩的事情,幾十年前就在江湖上流傳開了,真有楓素家族后人估計也都為了避免被盯上而隱姓埋名。 本來隨著時間流逝,流離佩的傳言已經(jīng)消減,但最近兩年又突然火熱起來,其實就是從攸桐入中原那會兒開始,江湖上又燃起了流離佩的傳言。 “說什么可以抵擋千軍萬馬,其實不過就是一塊破玉?!必┙z毫不相信這個傳言,甚至認(rèn)為是有人故意為之,至于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溪冷一笑,“能不能抵千軍萬馬不知道,但是卻可亂千萬人心吶?!闭f的正是江湖上聽信流言的那幫人。 “你說,如果在江湖上放出小心來,說流離佩在靜風(fēng)那兒,會怎樣?”攸桐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你是想坐山觀虎斗,坐收漁利?!?/br> “正是,這樣一來,不就把兩幫針對我的人都引到一處去了嘛,那么多想要流離佩的人,我不信靜風(fēng)能輕易應(yīng)付過來?!?/br> 西江老人聞言表示贊同,“咱桐桐什么時候也變聰明了?我還以為你永遠(yuǎn)只會捉弄人呢?!?/br> “師父——我這不都是跟萇楚學(xué)的嘛?!?/br> 說起萇楚,另外二人突然就不發(fā)話了,攸桐發(fā)覺自己提萇楚提的不是時候,心里不由得怨懟:臭萇楚,你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 第73章 七十三、蝕骨鉆心痛 連夜趕路,使得攸桐感到非常疲乏??粗爝叿浩鸬聂~肚白,攸桐停住了腳,擦汗。 見攸桐停下,西江老人和溪冷也一道停了下來。“我看還是休息一會兒吧!已經(jīng)趕了幾十里的路了?!?/br> 攸桐點點頭,順勢想靠在旁邊的大樹上歇會兒,溪冷看著她長發(fā)飄起,忽然意識到什么,趕忙過去拉住了她,阻止其靠上大樹。 “怎——”么,攸桐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巨響,大樹炸裂! “快走!”溪冷拉住攸桐跳向了不遠(yuǎn)處。 一夜的疲勞被這轟隆一聲給嚇醒了,難道靜風(fē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nèi)齻€連夜離開,并且反悔了之前說過“暫時不會要攸桐的命”這話? 攸桐正思慮著,就聽溪冷說:“各位!到這會兒,也都該現(xiàn)身了吧?” “我想我們應(yīng)該很早就被盯上了,他們就等著我們這會兒體力耗盡的時候呢?!必倪@一點上想到,敵人很可能不是靜風(fēng),她幾乎沒看到過靜風(fēng)和一群人一起行動。 西江老人微微一笑,對未露面的敵人似乎很了解?!案魑慌笥眩绻菫榱肆麟x佩而來,那么尚可不必再苦苦追尋,玉佩早已落入我?guī)熃沆o風(fēng)之手,再浪費(fèi)力氣也是沒必要?!?/br> “我憑什么相信你?”樹林里忽的傳來一個古怪的聲音,分不出是男是女,更分不清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來自四面八方。 “這什么聲音?!”攸桐皺眉,直覺告訴她,來人功力不簡單。 “這是闌音會的一種秘術(shù)?!?/br> 聽西江老人這么一說,溪冷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來者是闌音會的人,他們從攸桐、萇楚一入中原就盯了了玉佩,并且從未停止過追尋,有一次在拂茵城外,攸桐還險些死在琳彩和雨薔手下。 “以我三人之力,還不至于為了脫逃而撒謊?!蔽鹘先舜蠹s知曉闌音會的實力,如果只是為了玉佩,他們不可能傾巢而出,何況在這偏遠(yuǎn)的地方,太多人馬過來也著實是浪費(fèi)。 那個詭異的聲音說了一聲“再會”便消失了,小樹林里先前一陣微弱的殺氣也消失了,看來果真來了不止一個人。 “好在這次有西江前輩在,否則以我和攸桐二人之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