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藥！上藥粘乎乎的，你還嫌我不夠粘阿？有吃的就行！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油燜大蝦！”這人還真饞！

“你去買吧！”用被子裹住自己，有氣無力地說，想到吃的就更餓了：“買活的阿。。。凍的你不會看新不新鮮。。。買回來我做給你吃?！?/br>
。。。

正在胡思亂想，買菜的回來了。

一進(jìn)門就嚷嚷著蝦還會蹦呢，餓死了什么的，催著我快起來做飯。

我怒氣直冒：“這個人！我都這樣了你還催我！”不過，他又不會下廚，只能靠我了。拖著酸軟疼痛的身子走進(jìn)廚房：“你趕緊淘米，用電飯鍋?zhàn)鲲埧倳?？?/br>
支走了礙手礙腳的家伙，我靠在爐臺邊上點(diǎn)上火，放好油，準(zhǔn)備做蝦。

。。。

一盤紅紅的冒著油光的油燜蝦放在菜墩上。

我有氣無力地叫著：“楊！過來端過去！好了！”

應(yīng)聲而來，我繼續(xù)吩咐：“我站不住了，回去躺一會。你給我剝蝦殼，全剝好了再叫我吃飯。”慢慢移動到臥室，軟倒在床上。

一會兒，楊廣舒端著剝好的蝦和米飯走了進(jìn)來，放在床頭柜上?！捌饋砹耍〕燥?！”

邊吃邊閑聊：“我剛才出去，在菜市場看到張老師了，說組織了一個同學(xué)聚會，問我去不去？我說去咯。他又問姚遠(yuǎn)去不去，我才想起來你這個樣子夠嗆能去，就替你否決了。今天晚上，在楚云天，你能去嗎？”

我搖搖頭：“你一個人去好了。”低頭猛吃。

“遠(yuǎn)仔！?。　闭Z氣變了。

不理他，繼續(xù)吃。

“我說我想吃蝦，你怎么自己都吃了？？？我才吃了一個！??！”憤憤不平。

“你想吃你自己做?。∥易龅木驮撐页?！”爭辯著，拼命往下咽最后一只。

楊楊瞪著我的眼睛都綠了，我好心提醒他：“還有米飯，你可以吃米飯！要不，你先餓著，晚上去聚會再大吃也行??！”

我沒看錯吧？怎么眼睛越來越綠了？好怕怕。。。

56.

楊楊去聚會了，好無聊。。。

我抱著小狗，拿著遙控器胡亂換著頻道，看著時鐘一點(diǎn)點(diǎn)走著，夜一點(diǎn)點(diǎn)變深。

一個人的時候，白天的狂亂早已過去，那種對未來沒有把握的心情又一股腦涌了出來，滿滿地占據(jù)了我的意識。

深夜響起的電話鈴聲像催命一樣。

我嚇得一激靈，趕緊爬過去接：

“喂！”

顧巖的聲音：“姚遠(yuǎn)？”

“巖？你不是在北京工作嗎？出差還是年假阿？”我疑惑，忘了聚會的事。

“反正是周末，我回來和大家聚聚！對了！廣舒家在哪你知道嗎？”

“怎么了？”聽到他的名字，我認(rèn)真起來。

“他喝高了，我要送他回家，家里電話沒人接，我又不知道他家在哪，所以想到你可能知道。。?！?/br>
“不用了，他現(xiàn)在住我這里，你打車來我家吧。”

“。。。哦。。。好，二十分鐘?！?/br>
“嗯?！?/br>
放下電話，我沖過去放洗澡水：這個楊廣舒，怎么又喝多了？平時不是挺能喝的嗎？真是的！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

二十分鐘后，顧巖扶著醉得一塌糊涂的楊楊按響了我家門鈴。

像交接貨物一樣從他手中接過了醉得軟塌塌的楊楊，沖著顧巖擔(dān)心疑慮的目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他放心，扶著雙腿已經(jīng)和麻繩一樣的醉鬼走進(jìn)屋去。

“楊？去洗澡睡覺吧。。?！痹谒呡p聲說。

他就不能自己稍微用點(diǎn)力走嗎？我的身體疼得不行，還要架著他，兩個人簡直要雙雙摔到地上去了。

看他根本沒有清醒的意思，我只好用力把他弄到床上，為他除下鞋襪，扶他躺好。

手剛要離開，忽然見他眼睛圓睜，嚇了我一大跳，出口就埋怨：“你沒醉阿，沒醉還要我扶你，趕快起來洗漱。。。”

還沒罵完，忽然手臂被狠狠攥住，鐵鉗一樣。我驚慌抬頭，看到他的眼神明顯還是在醉中的朦朧。楊楊像瞪著一個仇人一樣看著我，我有些膽怯，想抽回手，卻被緊緊拉住，聽到他舌頭不太靈便地吐出邏輯還算清晰的話：“姚遠(yuǎn)。。。姚遠(yuǎn)帶動全班的學(xué)習(xí)氣氛，沒有姚遠(yuǎn)領(lǐng)頭我們班就沒有那么多清華北大的。。。姚遠(yuǎn)聰明，姚遠(yuǎn)多才多藝。。。憑什么。。。你說啊。。?！惫孔∥业氖种饾u無力，他慢慢閉上眼躺回床上，沉沉入睡，留下我一個人像被釘住了一樣，直挺挺地保持剛才的姿勢坐在床邊。

你到底還是無法忍耐了阿。。。

酒醉的時候說的，才是真心話吧？這些話，不知道在你的心中憋了多久了，早在高中的時侯你就是在壓抑著自己吧？一次又一次地冷落我，從我身邊逃開，是你受不了了吧？那為什么你每次總是回來？為什么不一去不回頭，省下今后的多少折磨？既然在一起會如此痛苦，我們?yōu)槭裁床荒芨筛蓛魞舻慕Y(jié)束？我們當(dāng)年，到底為什么會開始這一段感情？

木偶一樣去刷牙、洗澡、躺下?？桃庾屔眢w離他遠(yuǎn)一些。身上還帶有他白天給的疼痛未消，心又被他狠狠砍了一刀。其實(shí)，不是被他一個人，是我們兩個人同時造成的今天這個亂七八糟的局面，亂七八糟的心情。放又放不掉，舍也舍不下，留著卻又不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

“醒了？”

楊楊的臉在我眼前放大，滿面笑容。

我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是帶著什么心情，自下而上回望著他。

楊楊仿佛把昨天的事全都忘光了，盯著我的視線覺不出有什么變化。

“楊廣舒，我有一個問題問你?！蔽覜Q定開誠布公地和他談一談，要不然兩個人這樣下去以后還不知道會怎樣。

“嗯，說！洗耳恭聽！”楊揚(yáng)一副好學(xué)生的表情。

“其實(shí)，好多年前我就曾經(jīng)問過你這個問題，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就在我們的第一次過后，在主樓的廁所，但是你當(dāng)時沒有回答我。----你當(dāng)年，我們之間的互相接觸基本為零，連話都說的很少，你為什么就獨(dú)獨(dú)對我好？”

“呵呵，你這么可愛我怎么會不對你好？”

“楊廣舒，你別敷衍我！我真的需要你的答案?！?/br>
打量著我嚴(yán)肅的樣子，楊廣舒也收回了嬉皮笑臉的面孔，非常認(rèn)真地研究了一下我的表情，然后緩緩開口：“那，我說實(shí)話，你不要生氣。你答應(yīng)我，好不好？”

我胡亂點(diǎn)了點(diǎn)頭，盯著他的眼睛，等著他的下文。

57.

“我和你說過，我知道你的時候，是在高一去看你的體cao比賽，但其實(shí)那時我并沒有特別注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