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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鐵”,在下面連吃帶鬧,交頭接耳,說話聲音越來越大,連帶著桌椅板凳都不停響了起來,根本無視他警告的眼神和越來越緊鎖的眉頭。下自習后,當楊廣舒收拾了書本,仿佛沒看到嬉皮笑臉的我和顧巖似的越過我們出了教室時,我們才知道他動了真怒。領導怒了,我們就蔫了,兩個人灰頭土臉地跟在他身后,竊竊私語不休。下節(jié)課是活動課,我們忐忑的和楊廣舒保持著“安全距離”,以防領導發(fā)威。半節(jié)課后,楊廣舒忽然黑著臉朝我們走過來,上來就沖著我說:“姚遠,陪我出去走走。”命令的語氣,我哪敢不從,低眉順目的跟在領導身后,不敢有一點越矩。出了校門,走在大街上,我依然是不敢發(fā)一語,只能偷偷小心地看著楊廣舒的臉色,依然跟包公差不多黑,只好尷尬地盯著自己的腳尖走路,后悔自己和顧巖兩個人在自習課上那么不給他面子。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正當我打迭起幾十種道歉的話語,鼓足勇氣準備說出來的時候,忽然一只溫暖的手打斜里伸來,準確的牽住了我無所適從的手。我一驚,條件反射地把手縮回,然而那只手卻拽得死緊,我怎么也無法掙脫,悄悄抬頭看了看他,一張臉還是面無表情。我不敢掙了,乖乖由他牽著走,心里說不出是驚疑、慌亂,還是絲絲甜蜜。后來,顧巖想起那一天的事時說:“當時把我可氣死了,我給你們描繪一幅場景把:原本是兩個人一起站在cao場上,后來第三個人來了對其中一個人說了句話,那個人就義無反顧地和他一起走了,只剩下可憐的我一個人站在大冬天的北風里,可憐啊。。?!?/br>7.北方的冬天可真是冷,窗子上都結了厚厚一層霜,尤其是白天的一場大雪,更為這個冬天增添了濃郁的一筆。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教學樓里卻是燈火輝煌。課間休息的同學們紛紛涌了出來。我和楊廣舒站在走廊盡頭一人多高的窗臺下,兩人之間卻是有些尷尬的氣氛流動,誰也不先發(fā)一語。我腦海里一直浮動著下午牽著我的那只溫暖的手,而現(xiàn)在,面對著手的主人,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有點僵硬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半晌,仿佛下定決心似的,楊廣舒首先打破了沉默:“姚遠,你知道這個窗臺外面是什么嗎?”我正在為兩人之間古怪而沉悶的環(huán)境而煩惱,聞言趕忙回答道:“樓頂阿。”楊廣舒忽然露出了一個挑戰(zhàn)的笑容:“你爬得上去嗎?我們跳出去!”我怎么可能會認輸,自然是同意。在這一問一答之間,不知不覺尷尬的氣氛已經(jīng)悄然消散了。一人多高的窗臺哪里是那么容易爬的,我們兩人好半天才以極為不雅的姿勢翻了出去,站在了教學樓頂上。霎那之間,樓內(nèi)的一切都被阻隔住了,同學們的打鬧聲,明亮的燈光,所有都隨著窗子的關閉被隔絕出我們的世界。我們站在沒過腳背的積雪之中,頭頂是浩瀚的繁星,耳邊一片靜寂,好像與世隔絕一般,我的心一下子安寧起來,默默欣賞著這一刻內(nèi)心的感覺。正當我開始感到有點冷的時候,只聽耳畔一聲極低的嘆息,幾近融于夜晚的風聲當中。接著,一雙手臂穿過我的腋下,從后面抱住了我,身邊的男人呼出的熱氣蒸熏著我的耳際,低沉好聽的聲音呢喃著:“遠,遠,怎么辦?我喜歡你,我喜歡上你了。。。”仿佛祈禱了千年才等到這一刻,在十一月的冷風中,我好像聽到了內(nèi)心寒冰融化的聲音。知道我們同樣是男人,但是我和他是如此優(yōu)秀、如此不羈的人,又是年輕氣盛的十七八歲的年紀,這一刻,沒有什么顧忌,只有彼此而已。不知什么時候,我已轉過身去,雙臂有力的回抱著他,臉埋在他耳畔,嘴里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廣舒,廣舒。。?!彼痤^,不滿地糾正我:“叫我楊楊?!痹捯粑绰?,目光倒似有些癡了起來,沒等我開口詢問,嘴唇已被牢牢封住了。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一個男生接吻,我略微有些慌亂,隨后好勝的心還是戰(zhàn)勝了一切,開始不示弱地與他口舌糾纏了起來。我們的身高本來就相差不遠,他比我高也就個三四厘米的樣子,所以,我們只要略略偏頭就能親到對方。偏偏兩個人都沒什么經(jīng)驗,又是如此的勢均力敵,搞得狀況離溫馨的親熱場面相去甚遠。不時地,我們倆的眼鏡就會相撞,在寂靜的夜空中發(fā)出清脆的“砰砰”聲。不知哪個的牙齒壓住了哪個的嘴唇,似乎都嘗得到微微的血腥的氣息,卻誰也不肯退讓。一吻終了,我們的嘴唇都腫得發(fā)疼,站在雪地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都倍感滑稽地笑出聲來?;亟淌仪?,楊廣舒替我捋了一下被風吹得凌亂的頭發(fā),說:“記得,以后,都叫我楊楊?!?/br>8.這樣一場大雪的直接后果就是學生掃雪,可能不是北方的人不會知道,連續(xù)下了十幾個小時的大雪掃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全校學生都肩扛鐵鍬,三三兩兩或聊天或打鬧地向指定的掃雪地點走著。楊廣舒走在我身邊,在我耳邊道:“你原來,一天不聲不響的,一整天也聽不到你說一句話,文靜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哎喲。。?!保ń忉專罕蛔幔澳銊e暴力,你就是這樣阿,也不理人,也不怎么參加集體活動,眼睛都不愛抬一下。我作為班長當然要幫助一下你這個小落后分子阿。沒想到接觸一下子你這人不但不呆,還挺可愛的。。。我警告你,不準打人啊。。。我說的都是大實話。顧巖和我說。。?!蔽乙幌伦泳X地豎起耳朵:“顧巖?他說什么?”顧巖永遠是我心中的一個死結。他雖然從初中起,就當仁不讓地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曾經(jīng)喜歡過的女孩曾那么堅定地看著我的眼睛說她喜歡顧巖。即使我非常相信顧巖,即使我肯定婷婷是有目的的,在我的潛意識中還是潛藏著一個小小的惡魔,不停地叫囂著對他的懷疑。自打畢業(yè)以后,顧巖再也沒有提起過婷婷的名字一次,我也感動與他的體貼與善解人意,但是,這次的對象是楊廣舒,一切就變得不確定了,我的腦海里總是定格著他們兩人在籃球場上那默契的擊掌。“砰!”我的腦袋挨了一下,這才回過頭來對上楊楊的眼神?!澳愫紒y想什么呢又?顧巖說你不久前才經(jīng)歷過傷心事,讓我別用我的那些鐵腕政策對你,逼你參加班級活動什么的。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別的地方去了?你個笨蛋!”看我委屈地摸著被打的地方,他又緩和了語氣道:“那時候是不是失戀了?嗯?”不知為什么,望著他的眼神,我發(fā)覺我不能撒謊,只有點點頭,在他探尋的眼神下一五一十地“供出”幾年前對婷婷的感情。哪里知道,埋藏在心靈深處舊傷一旦被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