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男人正用一副霹靂無敵的帥氣笑臉看著他，理所當(dāng)然。

「服務(wù)中包括陪我睡覺嗎？」他說。

「不包括?！?/br>
「那就好?！箠W登點點頭，「開車吧，搭檔。」

尾聲

「它把孩子們殺死，切成碎塊丟進(jìn)腐臭的水溝，我伸出手，在粘稠骯臟的液體里抓撈，碎骨和泥漿漏下我的指縫，我撈到一支銹蝕的羽毛。天使遺落的羽毛，我抓著它哭泣。然后我把它丟回泥里，繼續(xù)尋找我的金子……」

「你在念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奧登說，開著車，他的旅伴坐在旁邊，從背包里翻出一堆的盤片。

「劇情簡介，雖然我完全不知道它在說什么?！蛊樟肿笥掖蛄恐P片盒，「連劇照都沒有，三級片做那么藝術(shù)的封面干什么，名字還挺勁爆……」他失望地說，盒子上寫著，可封面是大片的漆黑，中間印著個紅色的指紋，像現(xiàn)代偵探劇的片頭，很有些觸目驚心。

奧登停了幾秒，「你買三級片干什么！」他不爽地說，上次驚悚的記憶還在耳邊囂張地號叫。

「我遇見利亞?佩雷斯了。」

「誰？」

「利亞?佩雷斯，就是的導(dǎo)演……不記得了？就是那天我們看到的那個變態(tài)的三級片，你難道結(jié)束后不知道看一下字幕，至少知道以后避開這個瘋子的片子？可是他知道我看過他的片子很開心，還給了我他所有簽名盤片……」普林苦著臉說，過安檢處時發(fā)現(xiàn)了一堆手雷般的眼神看何好處，他的人生里所能依靠的只有利益。

一次賺夠夠一輩子花的錢，干嘛不？

伯瑞安看了眼房間，示意他進(jìn)去。雖然很緊張，奧登還是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走了進(jìn)去。

剛才還在睡覺的大床這會兒看上去有點兒怵目驚心，他把目光從那上面移開，身后傳來房間被關(guān)上的輕微啪嗒聲。

奧登轉(zhuǎn)過身，伯瑞安走過來，伸出手撫摸他的面孔，那略帶煙草味的粗糙手指撫過的感覺讓人緊張。「你干過她嗎？」伯瑞安問，又加了一句，「我女兒?！?/br>
奧登吸了口氣，「是的?！?/br>
「她感覺怎么樣？」

奧登盯著對面那雙淺灰色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種殘酷的興味盎然。「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嘛?！顾f，覺得這位父親的問題頗為變態(tài)。

「可以，我對她干起來如何并不敢興趣……」伯瑞安說，他的手指從T恤的下擺伸進(jìn)去，享受地?fù)崦纳眢w，「我比較在意你干起來的感覺?！顾隽藗€手勢，「到床上去?！?/br>
奧登順從地走過去，心想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會買他女兒的男朋友。戴茜對她的養(yǎng)父抱著尊敬熱愛的感情，她告訴他她的家庭幸福和睦——而即使并不幸福和睦，這種身份的買賣行為也太過變態(tài)。

著那堆盤片，上面用銀色的水筆龍飛鳳舞地簽著導(dǎo)演的大名。

「啊哈，」奧登幸災(zāi)樂禍地說，「他跟你說什么？你看著我的片子自慰是我的榮幸？」

「不，他說他可以體現(xiàn)我最美的一面，如果我改行拍三級片的話隨時可以給他打電話?！蛊樟制财沧?，「他還說他不經(jīng)常拍恐怖片，只是當(dāng)時被一個恐怖故事郁悶到了，那東西嚇得他晚上不敢上廁所。」他用想不通的表情搖搖頭，「真難想象?！?/br>
「我對那種導(dǎo)演的片子不抱任何奢望?！箠W登涼涼地說，「他完全不知道觀眾需求。」

「我們今晚看看吧，」普林頗有興致地說，「他說他的主角們都是美人！」

奧登開著車，看著前面無盡的公路靜止了幾秒，腦袋浮現(xiàn)出在前面的某個汽車旅館，兩個男人坐在床上看那些過激情節(jié)的場景……

「呃，你確定要嗎？」他說。

「為什么不，我想試看一下，不好看就丟掉?！蛊樟终f，冰藍(lán)色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奧登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不明白。

他聳聳肩，「好吧，那就看看好了?！?/br>
這次他會記得好好把持自己，不要有任何超友誼的事發(fā)生。

普林尤在興致勃勃地翻著他的簽名盤片，口中喃喃道「、……？」——準(zhǔn)備著今天晚上的菜色。

「呃，就我們兩個人嗎？」奧登再次忍不住問。

普林看了他一眼，「想招妓的話你付錢?！?/br>
「我不是那個意思，」奧登小聲說，「好吧，那就一起看好了。只是你最好別對那種家伙抱太大希望，那天晚上嚇得不敢自己上廁所的不知道是誰……」

普林沒理會他，他又翻到了一個頗感興趣的片子，正在翻看后面的簡介?！浮蛇@些介紹每一個都莫名其妙……跟我一起去旅行，跟我一起向大雁吹口哨，把一只蝎子碾成碎末。這世界如此美麗，如此邪惡……」

奧登打開收音機(jī)，里面正放著不知名的曲子?！负臀乙黄鹑ヂ眯?，」他跟著哼唱，「和我一起去領(lǐng)略這美妙的世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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