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司機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死了。

他終于射出jingye，滿足地吐了口氣，離開他的身體，那個人像壞掉的娃娃一樣躺在那里，他想他也許死了。

他并不特別喜歡男人，奧登可算是例外，確切地說他在把他當(dāng)女人使用，比如說他對他前面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長得很漂亮，這是重點，而且這種變相的侮辱實在非常過癮。

他還是更喜歡那些女人……或者說憎恨，這心態(tài)總讓他的「zuoai」達到難以想象的快感。雖然這些天他在這個男人身上也得到了極大的快樂，但那只是因為男人比女人更耐cao，他總結(jié)原因。

他從未嘗試過電視里演的那種，看到一個女人會想和她談戀愛并保護她的心情，他只想虐待和殺死她們，讓她們哭泣著求饒，徹底變成取悅他的工具。

最早是他母親，那是他第一次產(chǎn)生殺意的對象。他被那女人撫養(yǎng)長大，他腦子里裝滿了他拋棄了她的父親，他三更半夜爬上他的床，撫摸他的身體，下一秒又扇他耳光，直到把他打得滿口鮮血。因為這個原因他小時候很少離開房間——那女人不會讓他去醫(yī)院，不然她將會失去撫養(yǎng)權(quán)。

當(dāng)他再長大一點后，她要求他取悅她，她給他穿他父親的衣服，讓他照著他的語氣說話，管她叫一些rou麻的小名，她露出幸福得惡心的表情，下一秒又變得像巫婆一樣丑惡，用力掐他的脖子，對他使用各種侮辱性的刑罰。

她滿腦子只有那個男人。

「我愛你，為什么離開我！」她總在大聲質(zhì)問，一邊打他一邊大哭，房子里堆滿空酒瓶。她把他赤身裸體地綁在床上，把鋒利的刀刃刺進他的皮rou，欣賞他的抽搐與痛苦，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到他身上，「為什么不要我？」他神經(jīng)質(zhì)地不停質(zhì)問。

她大雪天把只穿著睡意的他關(guān)到門外，任憑嘴唇凍得烏青的他怎么拍門也不放行。他聽到她在屋里大笑的聲音。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失去知覺，在冰雪中絕望地死去，可那惡毒的笑聲像宇宙毀滅時也不會停止，永遠地，邪惡地回想著……

如果不是十三歲那年他被打成重傷，鄰居實在看不下去報了警，也許他將就此魂歸黃泉。他記得他躺在床上，周圍一片白色的天地，一個男人沖他微笑，「你已經(jīng)安全了，可憐的孩子。」他摸摸他的頭，法里森閉上眼睛，感到靈魂漸漸地暖和起來。

后來他知道那女人在牢里自殺了。

十五歲他第一次交女朋友，那女人早已是情場高手，他們來到房間——現(xiàn)在想來她大約是想增加情趣——她突然轉(zhuǎn)過頭，一把把他推到床上，「讓我們來快樂一下，親愛的！」她興奮地說，那一刻他突然覺得渾身僵硬，恐懼像冰冷的海水一樣沁透他的身體，身體泛起一層冷汗，她親吻著他的唇，他猛地把她推開，狠狠一拳打在她的臉上。她滿臉鮮血，甚至來不及憤怒，只是茫然地看著他。他冷笑。

那是第一次基于毆打的zuoai……不，那該叫強暴，他想，那也是他第一次殺人，可是他在那件事里得到了無限的快感。

那也是他唯一得到性快感的方式。

「你懼怕女性，但又蔑視她們?！顾男睦磲t(yī)生說，法里森微笑，「是的，我無法和他們平等地zuoai。」我會殺了她們或被她們殺了，我和那族群勢不兩立。

他打開門，慢慢走出去，等在門口的保鏢迅速走進來，看到床的情景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

這是他們老板的癖好，只有虐殺才能讓他射精。

法里森很驚訝奧登還活著。

要是個女人肯定早就送命了，后半段他多半又在jian尸，還是男性的體質(zhì)好，她把傷情報告?zhèn)€到一邊，可是眼前的文件卻有些看不進去。他想那天床上奧登蒼白的臉，他把他當(dāng)成了女人的代替品，也許他該向他道歉？就感性上來說，男人比女人對他要安全的多，他突然想，我為什么要找那些可怕的女人呢？

男人也很好……不是嗎，比如奧登。他是個非常強悍的男人……那樣做都不足以殺死他，他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

他想起奧登的妻子，漂亮又危險的金發(fā)美女，他的床伴。奧登可以友好地和這樣的女人zuoai嗎？他記得她看向他時迷戀的眼神，她會聽從他的話，一定是這樣，他可以主宰她！

他同意讓這個人在他下面做事，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眼神。那種讓人害怕的，冰冷又無辜的眼神，那不是警惕，而是真正的缺乏情感。所以他不會愛上那個金發(fā)美女，雖然她愛他。

他又想起那天宴會上的紅衣女人，他打賭她是個驕傲的婊子，一定要被打得半死才會聽話和害怕，可是奧登可以和她和平的zuoai，不需使用暴力也能讓她服從。他肯定有很多這樣的女人，她們都很愛他，他可以在她們之間恣意游玩……

他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寫下數(shù)字，這次是上次的十倍，足夠買下一車的人命了。他把它放在信封里，在外面寫上奧登醫(yī)院的地址，想了一下，又拿起一張小紙片，在上面寫道：我很抱歉，我不會再讓它發(fā)生了，我希望你回來。

然后他把它一起放進信封，叫人送了出去。

奧登這次在醫(yī)院呆了一個月，他的外傷相當(dāng)嚴(yán)重，但有足夠的血漿便可保他一條小命。

他坐在床上，一手拿著那張支票，然后他拿起便條。

戴茜正在旁邊削蘋果，她湊過來，驚呼道，「是誰給你這么多錢！」

「我老板。」奧登說，把便條揉成一團，丟進紙簍。

「你和我一起去嗎？……不去？好，那在這里待著，等我回來?！狗ɡ锷f，奧登點點頭，坐在駕駛座上。

他看著法里森走進酒店，抽出根煙點著。他沒有離開他，因為法里森曾當(dāng)面向他道歉，并且如承諾的一樣再也沒傷害過他，雖然他有時候會突然撫摸他的身體，那種讓他覺得像毒蛇爬過一樣。

「我很抱歉那么對你?！顾@么向他坦白，「我無法控制對那些女人的憎恨，她們是魔鬼，地獄來的魔鬼！我除了馴服她們沒有別的辦法，她們只有那樣才會乖乖的不帶來災(zāi)禍……」

奧登冷冷看著他，法里森嘆了口氣，「我很害怕?！顾拖骂^，他做這動作時像個孩子。「我很怕她們?？捎趾軔鬯齻儯齻兡敲疵馈顾冻霭难凵瘢溉绻蚁衲隳菢泳秃昧?，你好像什么都不怕……你可以和她們在一起，你什么也不害怕……」

他突然湊過來，親吻他的唇，奧登嚇了一跳，粗暴地推開他。法里森并沒有生氣，他看著他，「怎么樣，你想試試嗎？」

「什么？」奧登說。

法里森緩慢慢露出一個微笑，「你想試試像一個男人那樣……把我壓在下面嗎？」

奧登盯著他，好一會兒，然后笑起來?！覆幌搿！顾f，轉(zhuǎn)身離開，心里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