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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比較好,另外,家里面也要做好一些準(zhǔn)備?!?/br>黎耀輝露出微笑:“如果這樣的話就太謝謝你了。”郭醫(yī)生笑道:“又不是不用收費,不用謝了。但是我要提醒你,這樣做成效不一定好,而且你要付出很多精力。我今天跟阿凱說,明天叫他到你家去上班?!?/br>郭醫(yī)生的助手叫程凱,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在郭醫(yī)生診所已經(jīng)工作了好幾年,黎耀輝和何寶榮都認識他。但是他的突然到來還是讓何寶榮吃了一驚,黎耀輝和阿凱沒有告訴他什么,但是他已經(jīng)隱約感到了些不對勁。阿凱來的第一天下午何寶榮的毒癮就發(fā)作了。阿凱沒有給他藥,他終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偏偏黎耀輝下午抽空去機場接戴立斯不在家,他把所有的火氣和憤怒連帶戒斷癥狀的痛苦全肆無忌憚的發(fā)泄出來。戒毒就像是噩夢纏繞了他一個月,盡管在清醒的時候會慶幸自己已經(jīng)慢慢的在擺脫毒品,但是一旦那種感覺出來的時候是怎么樣也克制不住的痛苦,完全不能忍受。吸毒后他改變了很多,戒毒中他也改變了很多,如果不是為了心里僅存的一點自己也說不清的希望他不會做這種折磨自己的事,本來生命對他而言就沒什么可貴,活著的意義無非就是等待死亡,吸毒只是使它加快了而已。也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人自出生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時間在等吃、等喝、等車、等上班、等下班、等衰老中流逝,茫然的何寶榮根本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他害怕等待,所以一直在主動的找尋。可是找到如今,伸出手來依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留不住。童年的夢魘和以往經(jīng)歷的種種他都滿不在乎,可記憶卻一直不曾把它遺忘,如果說這些年他還存有什么,也許就是這些不堪的經(jīng)歷。留戀黎耀輝溫暖的懷抱,以為靠著他就可以脫離痛苦,可是盡管這樣,當(dāng)痛苦來臨的時候承受的還只是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身體。任何人都不能幫他減輕。只有藥或者毒品。無奈的是,人從離開母腹后就是孤獨的個體,從此以后再也沒有溫暖的包圍。何寶榮害怕孤獨,可是卻常常與孤獨為伴。經(jīng)過了一陣激烈的摔打和反抗,何寶榮伏在床上喘息,渾身衣服被冷汗幾乎印濕了。阿凱雙手把他的手反過來固定住,在他背后喘息的說道:“何先生,你再忍一會,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想戒掉毒癮就必須要這樣,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郭醫(yī)生趕過來了,還有黎先生我也打過電話了,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見何寶榮沒有回答,程凱探試性的問:“何先生……你還好嗎?”手里稍微松了松何寶榮反過來扣住的雙手。突然一個不備被何寶榮掙脫開,他反身推開了程凱,突然又馬上緊緊的抓住他的衣領(lǐng):“我要吃藥!快點給我藥!”程凱被揪的透不過氣,拉著何寶榮的手說:“好,好。你先放開我,我拿給你?!?/br>脖子上的手松開了,程凱跌倒在地,不停的咳嗽,抬頭看到何寶榮發(fā)抖的身體和憤怒串火的眼神?;琶Φ钠鹕砣ツ昧艘黄克帲挥?0毫升,他知道這個劑量以何寶榮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滿足不了他的需求,可是現(xiàn)在何寶榮只能服用限量的藥物,而他手頭也只有這些而已。郭醫(yī)生還關(guān)照他不到情不得已不能給何寶榮用藥,越是用藥越是延遲戒毒成功的時間。還正在猶豫,手里的藥就被何寶榮搶走,并且飛快的仰頭喝了下去。可是……,的確不夠。“還有沒有?”程凱嘆了口氣:“沒有了,何先生。”何寶榮捏緊握著瓶子的拳頭,玻璃瓶子在他的手中“嘭”的一聲破裂了,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然后他把滿手的碎片惡狠狠的摔在地上。十六程凱完全驚呆了,雖然對戒毒場面有些經(jīng)驗,但他從沒獨立面對過這種情況。直到幾滴溫?zé)岬难Φ剿樕纤磐蝗惑@醒過來,看到何寶榮正把頭撞向墻壁,馬上跑過去使勁的抱住何寶榮的腰。“何先生,你冷靜點!”何寶榮瘋狂的掙扎大叫:“啊?。?!……放開我!放開我!”“這樣很危險!你要干什么?!”“放開我!”何寶榮扭動身體揮著手臂極力想要掙脫程凱的束縛,他渾身上下如同千萬根針在錐扎,血管里的血液熱的像要沸騰起來,如果不找到出口會被活活燒死。里面如火在燒,皮膚上卻不斷的冒著冷汗,哆嗦的打著寒戰(zhàn)。他猛的一彎腰劇烈的干嘔起來,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但是卻只有澀澀的胃酸。一直嘔到虛脫,他才勉強被程凱扶著直起身來,身體抖的更厲害,漸漸發(fā)展成震顫。程凱額頭上汗水一滴接著一滴的滑下,他知道何寶榮已經(jīng)到了戒斷癥狀中最痛苦的時刻。身邊沒有藥也沒有鎮(zhèn)定藥和注射器,所有的一切還都在郭醫(yī)生的診所沒有帶來,沒想到第一天來他就發(fā)毒癮,這樣的情況不僅程凱沒有想到,恐怕連郭醫(yī)生都始料未及。何寶榮像是發(fā)冷一樣抖動了很久,嘴唇不停的哆嗦,唇色也慢慢變成了青白,程凱一手扶著他一手又打起電話。“喂,郭醫(yī)生你快點過來,把注射器和鎮(zhèn)定藥都帶來?!?/br>“我已經(jīng)開車過來了,馬上到,他怎么樣?”程凱看看何寶榮,皺眉道:“不太好,反應(yīng)很大,有自殘舉動?!?/br>“……黎耀輝回來了沒有?”“他還沒到,應(yīng)該也快了。??!……”余光看到何寶榮突然舉起把椅子朝他砸了過來,程凱大叫一聲把電話摔到了地上。馬上放開何寶榮,慌忙的躲閃著那把椅子。“何先生,你不要這樣!……何先生。”沒等他說完一句話,又一把椅子扔了過來,砸在身邊的衣櫥上,衣櫥上的一面鏡子立刻變的粉碎。事情就是這么糟,在大家毫無預(yù)警的情況下發(fā)生,原本做的準(zhǔn)備都沒用上,現(xiàn)在只有程凱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看看何寶榮的樣子明顯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這個時候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否則隨時都會被傷到,可是要是不阻止他這樣下去他肯定會傷到自己。咬著牙,程凱還是沖了上去。可是剛跑到他身邊何寶榮就突然彎腰飛快的撿起一塊匕首長短尖銳的玻璃碎片,指著程凱吼道:“別過來,給我藥!快給我藥!”程凱一動都不敢動,眼睛緊盯著從何寶榮雙手握著玻璃的地方不斷滴下的血,那些血滴在地上很快匯聚成了一小灘血泊,可是何寶榮卻越捏越緊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痛。程凱聲音發(fā)顫:“何先生,你放下,我給你藥,你快放下。”一邊繞著他慢慢的走,心里衡量著如何趁他不備搶下他手中的利器。正在僵持的時候,門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