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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都紛紛離席上前,細(xì)細(xì)觀看。原來在這難得一見的煙花軟箋之上,寫了韋應(yīng)物的一首詩。字體卻是非王非柳,非顏非鐘。乃是獨(dú)具一格,從未見過的字體。寫到那最后兩句“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行跡”時,力透紙背,筆意縱橫,飄忽靈動,幾欲破紙而去。曲天虹默默看著,心想:“這首詩的筆法,他竟然和我寫的一模一樣,只不知他獨(dú)自練了多久?”王老爺拈著胡須,說道:“公子如此之才,若是去應(yīng)考,定當(dāng)蟾宮折桂。”沈靜舟搖頭一笑,說道:“功名富貴,于我如浮云,但求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蓖趵蠣斅犓绱苏f,干咳了一聲,說道:“公子果然好字,難得的是取法乎上,得乎其上,融會百家,了無痕跡。佩服佩服?!鄙蜢o舟微微一笑,說道:“心正則筆正。”王老爺臉色微微一變,那些坐在下面的寒士卻不由的心里暗暗叫好。也有些貴胄名流,見沈靜舟雖然俊美端方,舉止優(yōu)雅,卻不是相熟的官宦人家子弟,心中都微有納罕。又見他一介書生,卻又是衣飾華貴,骨格清奇,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慕之意,都不由得暗暗喝采。王老爺面色如常,便似剛才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說道:“公子的好字,各位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不才想請公子畫一幅畫。畫題乃是踏花歸去馬蹄香。”見沈靜舟沒有答話,又說道:“公子就不必效仿那些院師畫法了!”沈靜舟微微一笑,說道:“那是無可再俗的畫法?!陛p輕拈筆在手,調(diào)好了顏色。待到畫好給眾人看時,有人不由得微顯失望,只見那宣紙之上,竟是滿紙的鮮花,雖說濃淡有致,花色鮮妍,到底無甚出奇之處。王老爺微微搖頭說道:“也未見長。”沈靜舟說道:“請看背面?!蹦瞧腿藢⑿堔D(zhuǎn)了過來,眾人都是驚呼一聲,原來那背面也有畫,卻不是直接畫在背面,竟是從正面影過來的一匹駿馬。竹批雙耳,神峻非凡。眾人也是紛紛驚嘆。沈靜舟說道:“煩請在這畫上潑上些清水?!北娙硕际求@訝之極。眼見如此非凡的畫作登時就要?dú)Я?,都不由得紛紛勸阻,那仆人望著老爺,卻見老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即將一盆清水灑了上去,過得片刻,只見那畫上竟然現(xiàn)出奇異之極的景象。原來這畫被水一潑,那駿馬和鮮花竟然到了同一面,似乎本來便是如此畫的一般,細(xì)看之下,忽見那些花叢之中,竟然隱隱有蜂蝶棲于其上,若隱若現(xiàn)。眾人都是震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半天,這才不約而同大聲喝彩。達(dá)官顯貴也好,清貧寒士也好,都無不為眼前這位少年公子的才華傾倒。而他才華橫溢之外,長得又是如此俊美,行止又是如此端方,站在這明亮的大廳之中,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廳之內(nèi)一片贊嘆之聲,良久不絕。王老爺微喟道:“原來老天造人,竟然真是將福澤齊聚到了一個人身上。周公子真是謙謙君子,人中龍鳳。若是得此佳婿,夫復(fù)何求?”沈靜舟說道:“只請老爺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蓖趵蠣斠淮?,這才想起前因后果,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再也無可反悔,說道:“天意如此,也罷!”沈靜舟微微一笑,對曲天虹說道:“我們回去?!蓖趵蠣敽鋈徽f道:“剛才看公子筆下之意,似乎公子心中,另有傾慕之人,只不知能讓公子傾慕的人,究竟要到何種地步?簡直是不可想象。抑或只是公子意想之中的人物?”沈靜舟仍是沒有答話,微一拱手,和曲天虹一起走了出去。大廳之中所有的目光,都在依依不舍的目送著這位翩翩少年,過了許久,仍是贊嘆之聲,此起彼伏。到了客棧房中,曲天虹換回了衣服,對沈靜舟大加稱贊,沈靜舟開始是連連謙虛,后來終究是少年人心性,聽他如此盛贊自己,也不由得有些得意。曲天虹忽然笑問道:“沈公子今天不避嫌疑,在這么多人面前毫不吝嗇的稱贊自己意中之人,我倒想知道,那人是誰?”沈靜舟沒想到他會問自己如此一個問題,臉上已經(jīng)紅了起來,想了一陣,只得說道:“你好沒禮數(shù)!這等私事,也是可以隨便問的么?何嘗有君子之風(fēng)?”曲天虹聽他這么說,便連連責(zé)備自己,沈靜舟這才斂了怒色。兩人沐浴過后,天色已晚,曲天虹便將沈靜舟抱到自己床上歡好,沈靜舟只掙扎的幾下,知道反抗無用,只得任其所為,曲天虹偏要將燭火燃著,做那云雨之事。沈靜舟欲待將那燭火吹熄,卻總是不得手,曲天虹先將沈靜舟上衣脫去,給他脫去下身衣物時,隱約見沈靜舟的手似乎動了一動,曲天虹心中正是情動不已,便沒去留心。他將沈靜舟下身的最后一件衣物脫去,將他抱在懷中,吻了下去,卻忽覺臉上一涼。曲天虹吃了一驚,反手去擦,只見手背上竟全是黑色的墨汁。再看沈靜舟時,只見他舉著一支毛筆,臉上神情竟也似乎在驚詫自己怎么如此容易得手。曲天虹說道:“你怎么如此頑皮?何嘗有君子之風(fēng)?”沈靜舟仍是舉著那支筆,口中說道:“不是我!”曲天虹笑道:“我知道不是你,是我自己碰上去的?!闭f完奪過筆來,在沈靜舟臉上也畫了一團(tuán)團(tuán)墨汁,沈靜舟大聲慘叫,這才后悔不迭。又過了一陣,這房中忽然傳出既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隱隱還有求饒之聲。靜夜中聽來,真是撩人之極。幸好此時已是很晚,廊上少有人行。兩人日日策馬而行,只見水荇牽風(fēng),落花依依。已是江南景色。斜風(fēng)細(xì)雨中策馬緩行,令人心曠神怡。只是沈靜舟卻常常若有所思的輕嘆。曲天虹也似乎頗有心事。這晚兩人在客棧之中,沈靜舟望著那支白燭出神,只見燈花炸了幾個,微笑道:“不知道有什么喜事。”曲天虹見他雖是面帶笑容,眉目之間,卻是有一股抑郁之意,笑道:“你我天天在一起,就是喜事?!鄙蜢o舟嘆了口氣,忽然說道:“我身上的毒也解了……過幾日也要回去了?!?/br>曲天虹看著沈靜舟,忽然默默將他抱在懷中,沈靜舟臉上一紅,卻沒有掙脫,說道:“這樣子未免太過荒唐了?!鼻旌缧Φ溃骸澳阄宜鞯氖虑?,好像不止于此吧?還有什么好臉紅的?”沈靜舟訕訕的開口道:“我想去睡了。你放開我吧。”曲天虹笑道:“你有本事,自己掙開我的手?!鄙蜢o舟知道自己即便是練幾十年武功,也是不可能掙開,見他的手環(huán)在自己胸前,猛地低下頭去咬了一口,曲天虹嚇了一跳,說道:“你是乳狗么?常常咬人?”沈靜舟說道:“是人咬狗。”曲天虹忽地將沈靜舟壓倒在床上,沈靜舟嚇了一跳,說道:“我不是存心咬你……”曲天虹笑道:“原來沈公子不小心咬人啊,真是奇了。我要做的事,也不是存心。”扯了一床被子,蓋在沈靜舟身上,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