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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對曲天虹破口大罵,勉強撐起無力的身體,披了一件衣服。曲天虹見他雖不說話,但神色黯然,頭也低著,猜到他的心事,溫言說道:“不要這個樣子,沒什么好羞的?!?/br>沈靜舟聽他這么說,抬起了頭,卻始終不敢正眼瞧曲天虹。過了半天,忽然鼓足勇氣,說道:“我明白了。”曲天虹問道:“你明白什么?”沈靜舟臉上滿是黯然之色,低聲說道:“我現(xiàn)在一天比一天下賤,心里……心里只想做那種事,還有,我雖然很想做那種事,可是我卻不想和女子做,我只想和……”曲天虹聽他說不想和女子歡好,微微一怔,沒有說話,沈靜舟眼睛發(fā)紅,說道:“我不會自欺欺人,我是食髓知味,下賤無比,你曾經(jīng)那樣對我,可我也曾要害死你,沒有害成,是老天爺不幫我,怪不得別人都說好人不長命,惡人活千年。我也就算了。我們從此兩不相欠。你放了我,我當沒認識過你這個人?!?/br>曲天虹見他淚水已經(jīng)掉了下來,臉色痛苦之極,便幫他穿好衣服,說道:“你根本不是自甘下賤,也不是食髓知味,你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中了毒?!?/br>沈靜舟聽了這話,驚訝的看著曲天虹,見他神色絕非說笑。更是驚訝。曲天虹說道:“你說你不會自欺欺人,我也不會?!鄙蜢o舟怔怔的看著他,還沒有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曲天虹說道:“當初你服下的那藥粉,是天底下最齷齪的劇毒,服下之后,先是會腹痛如絞,接著是全身疼痛,有些人受不住,就此疼死也有可能?!?/br>沈靜舟說道:“我以為那種毒只對會武功之人有用。還以為它只是會讓人武功全失,沒想到它會這樣的折磨人。”曲天虹搖了搖頭,笑道:“既然這么劇毒無比,怎么會對尋常人無害,這劇毒讓你疼得死去活來,如果你命大不死,也不一定受得了它里面春藥的毒性?!鄙蜢o舟聽到這里,又是恍然,又是臉紅。曲天虹忽然微笑道:“這里面之所以有春藥的毒性,卻的確和武功大有關聯(lián),以此廢掉武功,還獨獨只對我一人有用。只是有些事情,卻也并非人人可以料到?!鄙蜢o舟聽不太懂,也不好去問。曲天虹接著說道:“可是尋常春藥,藥性也就是一時,發(fā)作之時,也只是會讓人心神迷亂,過了一陣,就會無甚大礙,,這種毒藥卻是厲害之極,會讓你一直渴望和人歡好,一日不解毒,這種毒性就會延綿不絕,若是沒有及時發(fā)泄,整個人就會神志不清,漸漸瘋癲,一月之內(nèi),就會死去,就算和人歡好,延緩得一時,也是一年之內(nèi),必死無疑?!鄙蜢o舟只聽得全身發(fā)抖。問道:“你為什么一直瞞著我?”曲天虹握住了他的手,說道:“我怕你擔心害怕,因為這種毒是無法解的。”沈靜舟坐在那里,不知說什么好。曲天虹又說道:“不要怕,你可還記得那顆紅色丹藥?那是雪衣教的神藥天心還魂丹,不管是中了怎樣的毒,也能保三年之命。你沒被疼痛折磨而死,這種藥也功不可沒。還有,我讓凌風去打探天下第一名醫(yī)的住處,或許能夠救你?!鄙蜢o舟說道:“那你當初為什么說那顆紅色丹藥是毒藥?”曲天虹微微一笑,說道:“我是為了讓你恨我。”沈靜舟一怔,曲天虹說道:“當時你一心求死,我怕你一時想不開,而我知道,一個人如果滿心都是對另一個人的恨意,他是不會去尋死的。他只會更想活下去。”沈靜舟聽得呆住。心想如果曲天虹當初直言自己中了毒,又是如此古怪的毒性,自己一定會不信。曲天虹又問道:“這毒藥你從何得來?”沈靜舟將那天情景說了,曲天虹又問了他那老者的相貌,沉吟不語。過了一陣,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人武功好的很啊。居然能躲過魑魅魍魎的耳目。”沈靜舟聽了這話,依然是不太明白。過了一陣,曲天虹又說道:“凌風昨天回來,告知了我那神醫(yī)的住處,我今天前來,就是為了和你說這件事情?!鄙蜢o舟聽了他的話,怔怔的沒有說話,過了半天,才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說道:“你是一教之主,難道還要和我一起在外面去尋醫(yī)?”曲天虹微笑道:“只要有一分希望,我就把他當作十分?!鄙蜢o舟忽然轉(zhuǎn)過了頭,面色慘然,說道:“還是不必了,我一心要害你,是我自作自受?!鼻旌缧Φ溃骸澳阆牒ξ遥空媸亲圆涣苛Π?。”沈靜舟見他神色間絕無怒意,將自己害他之事輕輕一語帶過,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依然對他要帶自己尋醫(yī)之事不情愿。曲天虹說道:“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出門?!鄙蜢o舟說道:“這么快?還只有你我二人?”曲天虹微笑道:“難不成你還想像皇帝出巡?”沈靜舟急忙搖頭道:“不,不是那個意思?!痹瓉硭氲揭颓旌鐑蓚€人在外面四處行走,心里便七上八下。內(nèi)心深處,仍是希望他能放自己回去。曲天虹拉過一床薄被,讓沈靜舟躺下蓋好,說道:“你好好休息,我今晚還有一些事情,明天一早我們就走。早一些解毒,你便少一分痛苦?!闭f完又看了沈靜舟一眼,這才轉(zhuǎn)身出去。沈靜舟見他已經(jīng)走了出去,只得躺下。沈靜舟這晚怎么也睡不著,熬到天色漸白,索性起床穿衣。一開門只見曲天虹已經(jīng)站在門外廊上,廊外汀花雨細,水樹風閑,沈靜舟見曲天虹身穿白衣,隱約有些淡紫花紋,更襯得他清姿淡雅,只覺得眼前一亮,呆了一呆,過了一陣才說道:“你起的好早?!鼻旌缥⑽⒁恍?,說道:“我昨晚沒睡,事情太多,須得一一辦完?!?/br>沈靜舟很是驚訝,說道:“你一晚沒睡,一大早又在這里等我起來?”曲天虹一笑不答,只說道:“外面馬車已備好,恭候沈公子大駕?!鄙焓譅苛怂氖郑膊还苌蜢o舟的微微抗拒,上了馬車。沈靜舟和曲天虹坐在馬車里,沈靜舟也不知這是去往何方,曲天虹不說,他也不好去問。兩人白天坐在馬車之中,夜晚便在客棧住宿,沈靜舟毒發(fā)之時,曲天虹也會和他同床親熱一晚半晚,一到白天,就絕不提起晚上之事,沈靜舟常自羞愧,見曲天虹若無其事,這才自在了一點。他也是每次都左右為難,不和曲天虹有親密之事,自己就會全身火燙,那滋味和下地獄實在沒什么區(qū)別,若是和他同床,自己又覺得屈辱萬分。但是毒發(fā)之時,神志不清,只想讓曲天虹抱住自己,和自己親熱。好在曲天虹對他甚是溫柔,有時曲天虹已經(jīng)睡下,沈靜舟卻是翻來覆去毒發(fā)難忍,此時曲天虹便只好起床到沈靜舟床上和他過夜。沈靜舟道謝也不是,拒絕也不是,只得每次都默不作聲。他內(nèi)心深處,對曲天虹仍有恨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