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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還關著,他索性去了廚房,冰箱里有這兩天買的食材,他挑挑揀揀,預備做個兩菜一湯當晚餐。外面響起‘篤篤’的敲門聲,“小靈,在家嗎?”是二妞的聲音。陶小靈走去打開門,“什么事?”二妞抱著一壇米酒閃了進來。“給我送酒?”二妞把酒壇子塞到陶小靈懷里,“沒想給你送酒,順手拿了作掩護,你瞧,這個是我在那兩個人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來那個的?”二妞掀開外套,從懷里扯出一把射具,射具很小巧,但配備的箭很鋒利,箭頭閃著森森的寒光。“我剛才試了一下,可以射穿一個大蘋果?!?/br>陶小靈摸了摸箭頭,“如果真是那樣,他們應該會把這個藏起來才對,不會這么輕易讓你看見的。何況,我們搬過來也有二十年了,不是一直挺太平的?最近也沒出什么差子啊?!?/br>他們的身份除了政/府某機要部門,沒有人知道,只要他們自己沒有泄露出去,外人就不可能知曉。剛搬來的前幾年,為求穩(wěn)妥,他們很封閉,后來慢慢開始跟外界的人類接觸,這么多年了,一直相安無事,不可能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泄露了身份。對于這一點,二妞也認同,她皺眉說:“確實沒出現(xiàn)啥問題,或許他們就是想在山里捕獵?”山里野生動物多,一直都不乏偷獵者。陶小靈把射具在手中把弄著,“也有可能。”二妞道:“反正我過來跟你說一下,你自己多小心,我等會兒再去跟小毛他媽說一聲?!?/br>“行,我知道了?!碧招§`握著射具向客廳里走去。二妞叫住他說:“你別拿走啊,這個我還要給人家放回去的,我是偷偷拿出來給你看的?!?/br>陶小靈拉開桌子下的抽屜,拿出了一把螺絲刀,“我把螺絲給他松一下?!彼闪寺萁z力道會減小很多,就算那兩人真的心懷不軌,這玩意也沒什么殺傷力了。送走了二妞,陶小靈又回到廚房里料理起了食材。日暮時分,陶小靈的兩菜一湯終于端上了餐桌,陸銘也推開房門走了出來。“洗手吃飯?!?/br>“好?!?/br>等到碗筷也擺上桌,兩人在餐桌兩側(cè)坐下。陶小靈忽然福至心靈,人喝了酒應該會睡得更沉一些吧,既然晚上要查看他的身體狀況,不妨灌他喝一點,他伸手端起二妞送來的酒壇,滿滿地倒了一杯遞給陸銘,“這是二妞自己釀的酒,你嘗嘗。”陸銘心煩的時候喜歡喝酒,接過去就抿了一口,甜絲絲的,跟糖水似的,不是他習慣喝的種類,對上陶小靈期待的目光,他又不好拂了他的心意,“挺不錯的?!?/br>陶小靈臉頰上笑出一個酒坑,又示意陸銘吃菜,“還沒問你,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陶小靈忙道:“如果不方便講就算了?!?/br>沒什么不方便的,就是自己的工作其實挺無趣的,乏善可陳。陸銘又抿了一口酒,“我是做管理的,每天就是開會,出差這些?!?/br>“聽起來不怎么有趣?!?/br>“對,挺枯燥的,做久了容易厭煩。”“所以就到這邊來旅游了?”他既然誤會自己是游客,陸銘索性順水推舟,“嗯。”“自己一個人來的?”“是啊。”陶小靈喝了口湯,中午吃過一碗米線,現(xiàn)在再吃這些食物,他已經(jīng)適應了很多,“沒帶女朋友一起過來?”陸銘愣了一下,低頭說:“我沒女朋友?!彼置蛄艘豢诰?,“我看你們寨子里適齡女青年也不多,所以你也還是單身吧?”“嗯?!碧招§`撥弄著碗里的勺子,瞎扯說:“年輕女孩都出去了,去外面打工了?!?/br>不知不覺陸銘一杯酒已經(jīng)喝完了,這個自制的米酒喝著甜水一般,但后勁不小,他有點微醺,剛要推開杯子,陶小靈又端起酒壇給他倒了一杯,“再喝點,等離開這里,再想喝這種酒就喝不到了?!?/br>“謝謝?!标戙懹趾攘艘豢?,抬頭望向陶小靈,嘴邊帶著兩分笑意,“你怎么不喝?這酒真挺不錯的。”對面坐著的人似笑不笑的樣子太戳人,陶小靈色令智昏,端起壇子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完全忘了自己酒量淺酒品差,更忘了要把人灌醉檢查身體那一茬,“你們大城市女孩挺多的,怎么沒找一個呢?”“沒遇上合適的?!?/br>“是你太挑剔吧?!边@個人這會兒說的話比這幾天加起來都要多,陶小靈尋思要抓緊時間多聊幾句,就算不能留在身邊,多留點回憶也好,畢竟他那么怕人類,這位卻是他自己救回來的,第一次救人?。∷恢趺淳秃鋈幌肫鹆四赀~的族長躺在院中竹椅上的樣子,他想象自己以后也像老頭那樣每天曬完太陽曬月亮,忽然有一絲心酸,真到了那一天,若是沒有一點回憶咀嚼著,怎么挨過那無涯的生命呢?他突然有點羨慕人類。“沒有了?!标戙懙托σ宦暋?/br>“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陸銘深吸一口氣,回憶起了他唯一比較熟悉的女性——他mama,“溫柔、愛笑、善良?!?/br>說得這么詳細,看來已經(jīng)有心儀的對象了,陶小靈心里頭莫名有些發(fā)堵,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酒。陸銘放下杯子,“說說你唄,你喜歡什么樣的?”陶小靈哽了一下,望著陸銘,卻不知該怎么回答,說喜歡長得好看的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膚淺?“我、那個,我也喜歡愛笑的人,對了,你那天是怎么掉到水里的?”其實陸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掉水里的,他在車上被敲暈后就失去了意識,只好硬著頭皮胡扯,“就是,就是本來在山坡上面走來著,背包掉水里了,我就下來撿嘛,結(jié)果那個水太急了,我自己也掉水里了,后面的事情不太記得了?!?/br>聽著也蠻合理的,所有的身份證件都在背包里,所以跟著遺失了,“你今天說過兩天要回去,打算怎么回去?”陸銘道:“我跟一個叔叔聯(lián)系上了,讓他過來接我,沒有身份證什么的,我自己回去買不到票嘛?!?/br>陸銘平時惜字如金,只有跟熟悉的人才會有很多話,今晚又喝了酒,徹底激發(fā)了隱藏的話嘮屬性,到了后面跟陶小靈越聊越開心,不覺就把一壇酒都喝完了。他很久沒跟人這么聊天了,這讓他覺得既愜意又新鮮。時間雖然不晚,但是大山里沒有光污染,入夜后只有月亮和星光,窗外一片暗沉,陸銘望了眼窗外朦朧的天色,撐著桌子沿站了起來,“夜色真好?!?/br>“要不要出去看看月亮?”“好啊?!?/br>兩人都喝多了,走路東倒西歪,一前一后出了客廳,并肩站在露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