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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我得提前一會兒離開,要是臨時有什么事,記得幫我先推到明天?!?/br> “好的,我知道了?!?/br> 小張走后,我將杯子里已經有些涼掉的咖啡一飲而盡,接著便開始著手做正事。 雖然有很多事情很多煩惱都充斥在心間,但在工作的時候,我還是希望能撥出一塊凈土出來的。 最初的念想我還沒有忘,最后的目標我也還在努力著。 不管這當中出現了怎樣的變故,只要我還是我,我就不會讓人生的軌跡偏離的太遠。 中午的時候我沒去吃飯,趕著時間將堆放的一摞文件批復好,以此來空出下午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跟陸敬修約好了今晚見面,因為要談的事情有些復雜和敏感,我打算多花點心思準備一下,好讓氣氛沒那么尷尬,也讓自己不那么膽怯。 還有五分鐘到四點,我將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放在桌上,輕舒一口氣之后,我打內線讓小張進來把文件都拿走。 接著我收拾好東西,帶上包和鑰匙,關上電腦和其他開關,然后走出辦公室,來到停車場取到車,一切都很順利。 開車去陸敬修家的路上,天空中又開始下起雨,而且雨勢比昨天還大,寬敞的柏油路面上很快都開始積水。 冒雨行駛的時候視線受限,好幾次我都聽到周圍響起刺耳的剎車聲,聽著心驚膽戰(zhàn)的。 打開交通廣播,里面播報的也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據悉,南城市內突降暴雨,預計半小時內降水量將達二十毫米。東池大街北段已經出現積水現象,西池大街持續(xù)擁堵中,請市民朋友們減少出行,路上的朋友請注意行駛安全,減少危險路面逗留……” 廣播里甜美的女聲還在一遍遍地重復類似的話,趁著等一個紅燈的時候,我轉頭看向窗外,發(fā)現眼前都是霧蒙蒙的一片,像是天地之間都被雨珠填滿,一點rou眼能見到的空隙都不留。 心里倒不是沒有擔心,不過人生中再大的風浪也都見過,一場暴雨而已,想來沒什么大問題的。 去往陸敬修家的必經之路有一條便是東池大街,開上路面沒多遠,我就瞧見前面的車轱轆都沒了大半。 越往前開情況越不太好,待我想掉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車子被困在水里,不出多久就會漫到車身。 我打開車窗探出頭向外看去,也不顧傾盆的大雨將頭淋個徹底。 前面有幾個車主已經試探著從車里走出來,可沒等走多久,就被急速流動的水沖倒,在水里掙扎了好一陣子。 路邊高處有人想救援,奈何水流太快,暴雨的雨勢又不減,誰也沒辦法過來。 我見此平靜地將頭收回來,升上車窗,接著找出手機,趁著還能打電話的時候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只響了一聲那邊接通了。 “你在哪?”這次他的聲音摻雜了幾分急切,似是還有擔心。 之前他已經給我打過兩個電話,是我沒接到。 我聞言輕輕笑了聲,反問道:“你下班了嗎?” “余清辭,快說,你到底在哪!” 向來不喜形于色的他,這次幾乎是朝我低吼出來。 昨晚還哭得稀里嘩啦的我,此時竟然一點都不想哭了。 發(fā)動機已經熄火了,方向盤也打不動,我就靜靜地坐在座位上跟他說話。 “陸敬修,昨天我告訴你,我有事想跟你說。也許是上天認為我是個膽小鬼,很難會說出口,所以就讓我遇上了這樣的事,讓我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你說……好了,那我現在要說了,你聽好了啊?!?/br> 第173章 贏了陸敬修 外面或許還是兵荒馬亂的一片,可在車里這略狹小的空間內,我卻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寧。 因為直到這一刻,我才驀地生出一種感覺,在一些不可挽救不可逆轉的事情面前,譬如死亡,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顯得是那樣的渺小,那樣的無足輕重。 那些一直堵在我的心口里說不出的話,此時此刻也能順暢地說出來了。 我說:“你跟你的那個前女友……你們是為什么分手的???” 陸敬修沒有如方才那般低吼,只是呼吸沉了許多。 我不在意他的沉默,繼續(xù)問道:“該不會是你提出來的吧?” “余清辭?!彼蝗唤辛宋乙宦?,聲音有些沙啞,“這些事情回來再說,你在哪,我去接你?!?/br> 我聞言又轉頭看了一眼車窗外,模糊地看到不遠處已經有警察出現,開始進行救援。 “你不想說,是單純因為擔心我的安危,還是不愿意面對我所說的問題?” 我承認我現在有點咄咄逼人,潛意識里也確實是想逼他。 他這樣的性子,我這樣的脾氣,我怕過了今天,以后就再難從他那里聽到有關這件事的言語了。 顧正跟我說起這些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陸敬修現愿意再提起以前的事,更不愿意聽人說起他的前女友。 至于為什么他沒有多說,但我能從他的話里猜出一些。 比起心虛,更多的似乎是忌憚。 陸敬修在忌憚什么呢? 等待他回答的時候,我看到前面那輛車的車主已經打開車窗伸手呼救,路邊的警察和消防員們穿好了救生衣,像是要淌著水過來。 也許在不多久的以后,他們會順帶著發(fā)現我也被困在這里,也會將我救起。 我不知道陸敬修現在是什么表情和心情,不過我遇到了“危險”,他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我輕輕勾勾唇角,用更輕的聲音說道:“我現在就在東池大街上,車子已經被淹了一半,走不動了。就算是你現在來接我,也趕不上這暴雨的速度。陸敬修,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有什么話說不出來的,嗯?” 我的雙手放在膝蓋上,緊握成拳。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已經習慣賭一回拼一把這樣的行為,儼然是個賭徒。 這一次,如果賭贏了,那我就能聽到想聽的答案;若是輸了……若是輸了,我也不后悔,我寧愿痛痛快快地吵一架,也不想猜來猜去地打啞謎。 而事實證明,我贏了。 我贏了陸敬修。 雖然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知道,陸敬修從來不曾對誰有過妥協,即便是有人拿他最珍視的東西威脅,他也沒有動搖過。 但今時今刻,我確實是做到了。 他說:“是有那么一個人,我跟她在一起三年的時間,后來因為性格不合……分手了?!?/br> “只是性格不合嗎?”顧正跟我說,是陸敬修單方面提出的分手,那姑娘可是一直深深愛著他。 “是?!彼穆曇舻蛦。瑓s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在他跟顧正之間,我當然是更愿意相信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