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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這樣的關系,等價交換才是真理。 這次倒是秦頌頓了一下:“余小姐誤會了,陸先生沒有提任何條件?!?/br> 我無聲笑了笑:“我不用付出任何東西,卻平白得到了你的幫助,天底下大概沒有這么好的事情。” “余小姐……” “先這樣吧,我再考慮一下。等我想明白了,我會再聯(lián)系你。” 說完我就直接收了線。 緊接著,我也不顧還在晦暗的停車場,找出陸敬修的號碼就給撥了過去。 讓他助理出面,自己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第38章 又跟我裝可憐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不會有人接通。 只是在信號切斷的前一刻,那道冷清的聲音到底還是傳來:“有事?”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著聲音道:“陸先生,剛才您的助理找到了我,說是可以幫我做任何事。我就想問問,您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陸敬修聞言似乎有些不耐:“你自己來找我說的事,還要問我?” 我咬了下嘴唇:“可是當初您明明也說過,要等價交換,所以我很想知道,您希望從我這里得到什么。陸先生是個商人,總不會做虧本的買賣?!?/br> 這回陸敬修沒有很快回答,我覺得他是在考慮要跟我等價交換的條件。 我也耐心等待著。 說實話,他會突然答應幫我,著實讓我意外不已,甚至還有那么點兒受寵若驚。 不用去南美,也不必離開余家,這對我來說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在驚喜之外,我卻不能失了應有的理智。 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我踐行了十數(shù)年,也從來不會單純地相信無緣無故的善意。 更別說還是跟陸敬修這樣的男人打交道。 我直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因而在一個餡餅砸下來的時候,我就算是再高興,也不能被砸暈。 過了好半天,陸敬修才像是嗤笑一聲:“以為我在算計你?疑心病?!?/br> 我聽完郁悶得不行,聲音也悶悶的:“我是疑心病,那你是什么?整天陰晴不定的,就不能給個準話嗎?” “余清辭?!彼嫠频慕辛宋乙宦?。 我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膽子,話不經大腦就說出:“我是余清辭,我聽著呢?!?/br> 話音剛一落下,我就有點兒后悔了。 我這是在干什么啊,明明知道陸敬修是我的“救星”,我還在這里個人犯別扭,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多想想怎么哄哄人家呢。 可是當真是憋屈啊,我一個嬌嬌弱弱的女人,整天還得花心思去哄個大男人,他都不會不好意思,不會害臊嗎? 我吸吸鼻子,暫且把負面的情緒都壓了下去,語速放緩,語調放平。 “對不起陸先生,我心情不太好,您別跟我計較。” 陸敬修:“……” “要是您實在不解氣,就罵我一頓吧,我沒關系的?!蔽矣治亲?,“我是真的快熬不下去了,剛才我還在想,要不我就認命吧,我勢單力薄一個人,如果沒有貴人相助,就算是再反抗,又能改變什么呢?” “……又跟我裝可憐。”他像是從鼻子里哼了聲。 我被人戳破心思也不在意,因為我隱隱約約覺得,陸敬修似乎還是吃我這一套的。 于是我一鼓作氣接著說道:“不是裝可憐,我是真可憐啊陸先生。而您就是我的貴人,只有您幫我度過難關。但是我這個人不習慣欠人人情,所以我期盼著您的幫助,又想著給您同等的報答。” “余清辭。”陸敬修又叫了我一聲,不過聲音顯然比方才緩和了許多。 “是是,陸先生有什么話盡管說。”這回我哪敢再跟人頂嘴,連忙應承了兩聲。 “你這個女人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他沒說完。 直到電話掛斷,陸敬修也沒再接著方才的話說下去。 雖然我很想知道他對我的評價來著。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總歸讓我心里有個底,以后跟他接觸的時候也能把握一個度。 只是他向來惜字如金,對我尤是如此。 臨收線之前,他只說了句:“見好就收吧,至于條件,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br> 見好就收。 嗯,我現(xiàn)在已經是自身難保了,一只腳踏在懸崖邊,卻還想著從別處挽回一點顏面。 表面上看是不吃“嗟來之食”,但實際上,就是矯揉造作,就是虛偽至極。 能有什么比擺脫難關更重要的嗎? 沒有,跟想要的結果相比,那點點自尊,那些許的面子,都是累贅。 …… 因為得了陸敬修的允諾,原本困擾我的問題一夕之間化作云煙散去,而我也更不必去苦惱離開余家的事。 經過這一回,我算是真真切切地看明白了,也想清楚了。 只要我一天不強大,就一天受人擺布,為人所挾制。 而能讓我擺脫現(xiàn)狀的唯一辦法,就是爬到最高的那個位子。 弱rou強食,無論生活在哪種環(huán)境下,強者的話就是真理。 …… 之后我聯(lián)系到秦頌,也算是間接聯(lián)系到了陸敬修。 前者把我的情況問的很細,我也都照實說了。 講的差不多了之后,秦頌只跟我說了一句:“余小姐請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不會再跟您造成任何困擾。” 雖然跟他接觸的時間不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敬修的緣故,我打從心底里覺得他也是極厲害的。 陸敬修會讓他來幫我,說明他也有十足的能力和把握。 聽完他的話,我也算吃了個定心丸,平靜著聲音答道:“我相信你。謝謝,秦助理?!?/br> 秦頌的動作很快,大約過了兩天的時間,余淮林便找到我,說是讓我去跟陸氏的一個案子,大約半年的時間。至于去南美的事情,以后再議吧。 以后再議,也可以是無限期地寬延。 我心里高興,但表面上還是裝的風輕云淡:“好的,都聽總經理的安排?!?/br> 余淮林聞言看向我,一雙三角眼有些渾濁,不過并未有明顯的狠厲。 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之后,他才緩緩開口道:“你也是個有手段的,但凡事要有個度。有些人能救得了你一回,卻不一定能救第二回?!?/br> 我聽完點點頭,表示“虛心受教”:“總經理說的是,我會牢記。而且我一直相信事在人為,下一次沒人救我的時候,我會試著自救?!?/br> 余淮林臉色變了變。 我還是笑著的模樣,極有禮數(shù)地退了出去。 回辦公室的路上,我心情極好地哼起了歌,不用照鏡子我就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有多得意。 是啊,得意的不得了。 因為從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