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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沈嘉安可是要做我妹夫的人,跟小姨你自然是八竿子打不著?!苯瓖樣殖易吡艘徊剑@回我沒后退,“可是我meimei找到了屬于她的幸福,作為小姨的,難道不替她祝福嗎?” 這回我的遲滯完全消失,只剩下淺淡的從容:“佩瀾是個好女孩,沈嘉安跟她也很相配?!?/br> “那明天的派對……” “我會去,我會親自到場,去見證他們的幸福?!?/br> 第9章 陸敬修這個活閻王 從江崢的辦公室走出來,我覺得比早些時候更疲憊了些,腳下都是飄著的。 恍恍惚惚地過了一天,我收拾好東西下班,哪里也沒去直接奔向了市中心的房子。 到家之后我簡單洗了個澡,飯也沒吃就倒在了松軟的大床上。 這一覺睡得格外得沉,像是把前兩天虛耗的都補(bǔ)回來一樣。 被手機(jī)鈴聲吵醒的時候,我還在做著夢,夢里的場景不算太好,因此就算是被生生吵醒的,我也沒覺得多惱怒。 摸到手機(jī)之后,我看也沒看就接通。 那邊的人很快說道:“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 我腦子還混沌著,聽得這一句下意識地叫了聲:“……ian?” 說出來之后我立馬清醒了大半,連忙去看屏幕。 果然,不是ian,怎么可能是他。 給我打電話的人,是我的前夫……陸敬修。 陸敬修應(yīng)該是對我的稱呼有些意外,過了好久才又問了句:“打擾到你休息了?” 我?guī)缀跏菑拇采蠌椘饋?,抓了抓糟亂的頭發(fā),底氣不足地應(yīng)道:“沒、沒有,你找我有事嗎?” 陸敬修倒也不再糾結(jié)方才的那個名字,直接切入正題,聲音很是清冷:“我們離婚的消息,是你傳出去的?” 我聞言先是一驚,而后下意識地否認(rèn):“不是我!”離婚的時候他講明不許外傳,我哪敢跟人說。 “要不是我及時發(fā)現(xiàn),我們離婚的消息不出幾天就會傳到南城的每個角落。余清辭,之前我跟你說的話,看來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陸敬修的聲音比方才更冷了些。 也正常,對我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他不待見沒什么意外的。 結(jié)婚一年,我們通話的次數(shù)不過寥寥,每回也都不見得多愉快。 可我就算是再不上道,也不會公然忤逆他的意思。 陸家,還有他陸敬修,都是我惹不起的存在。 我咬咬唇,壓著聲音低道:“應(yīng)該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陸、陸先生,我真的沒這么做過。” 陸敬修聞言頓了頓,似乎在審視我說的話的真假。 我也不敢多言語。 跟陸敬修接觸的這幾回,每一次都是我聽從著、遷就著他的意思,亦或者說看他的臉色。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家世顯赫,更因為他這個人本身。 隔著手機(jī)屏幕,我都能感覺出他的強(qiáng)勢,果決,還有城府深沉。 不然的話,像他這樣的身份,當(dāng)初何必答應(yīng)跟我結(jié)婚,還不是為了找個幌子。 現(xiàn)在我這個幌子失去了價值,他一腳踢開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哪怕知道事實如此,我還是忍不住有些小郁悶,小憤慨。 趁著他還在沉默,我用手指在枕頭上畫了個圈圈,然后把陸敬修的名字寫了上去。 畫個圈圈詛咒你…… 還沒等我在心里吐槽完,他終于又開口了,聲音比方才緩和了些許,但語氣依然生硬:“我會找人去查,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了,我們再談?!?/br> 再談的意思,估計就是秋后算賬。 要是離婚的事情真是我捅出去的,我毫不懷疑陸敬修會動用兩根手指捏死我。 我嘴上輕聲應(yīng)著:“好的,都聽陸先生的。” 同時心底里暴躁著,臥槽,誰要跟你再談啊!我可不想再跟你這個活閻王接觸了!再說了,不就離個婚嘛,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當(dāng)然了,我想的這些一個字都不會說出來。 余家的人已經(jīng)讓我夠焦頭爛額了,我可不會無腦到再替自己樹陸敬修這個強(qiáng)敵。 和氣生財嘛,和氣生財。 我咬著牙,默默做著自我催眠。 陸敬修之后很快掛了電話,一句話都不愿意跟我多說。 我也把手機(jī)扔到一邊,氣得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兒。 第10章 所謂前男友 我在床上賴了會兒,把某人又問候了幾十遍之后才從被子里鉆出來,長吐一口氣,接著下床去洗漱穿衣。 陸敬修什么的還是先放到一邊,今天我還要去參加江崢的meimei江佩瀾的生日派對,這件事可不能耽誤了。 開車去郊區(qū)度假村的路上,我突然意識到今天是周六。 雖然前兩天已經(jīng)把屬于周六的“福利”用掉了,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給ian發(fā)了條信息,告訴他我今天有事,下個周再見。 “好?!边^了幾分鐘,他回復(fù)一句。 …… 來到度假村,我將車鑰匙交給門童,接著便進(jìn)到了大廳等候。 江崢跟我說的是下午三點鐘,我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半個多小時,卻半個人影都沒見到。 正當(dāng)我的耐心要用盡時,江崢的電話來了。 “你現(xiàn)在在哪兒?”他聲音很大,語氣也有些沖。 我聽完簡直要氣笑了:“你在耍我?” “你該不會已經(jīng)到了度假村吧?忘了通知你,派對的地點換了,你趕緊過來吧!” 他說完地址就給掐了線,我在嗓子口里的那聲臥槽就沒來得及罵出來。 我去你個鬼派對! 黑著臉去取車的時候,門童看到我的模樣都像是被嚇到了,我懶得跟他解釋,上車就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我還憋著一肚子火,這個時候誰要是找我那純粹就是撞槍口。 可偏偏就有人往這樣的槍口上撞。 接到沈嘉安的電話時,我正打算拐彎,馬上就到小區(qū)門口了。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善意輕和,語氣當(dāng)中還帶著些許親近溫柔。 曾經(jīng)我以為這是我的專利,沒想到我不過是這其中一角而已。 “清辭,今天是佩瀾的生日,她想請你過來,又不好意思說,你能來嗎?” 要是放在幾年前,沈嘉安因為另外一個女人來找我說些話,我是要發(fā)瘋的。 不過這么長時間過去,很多事變了,我也就跟著變了。 我將車掉了個頭,平穩(wěn)地行駛在另一條路上,應(yīng)答的時候嘴角還帶著些許笑意:“好呀,我馬上就到?!?/br> …… 來到市中心的一家高檔會所,我依舊將車鑰匙交給門童,自己輕步走了進(jìn)去。 江崢本人雖然渾了點,但對他meimei是極好的,一場生日派對而已,弄得極盡奢華,邊邊角角都是用錢堆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