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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化神還是怎么樣?有什么事就這么急讓你一刻都等不得了!”“有,劫云一散我便感受到心中躁動難安,我知道那一定是你出事了?!币鉁胬死蠈嵉?。秦卷一噎。說好的花言巧語,怎么到了這時候卻忽然如此耿直。“那剛才呢,明明都已經(jīng)跑出了谷外,又何必非要強提元功狂襲數(shù)百里?”“……你不是說要來珈羅殿求援?喏,珈羅殿快到了?!?/br>意滄浪話音落下,秦卷才發(fā)現(xiàn)兩人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魔宗與修真界的交界處。第145章冷峰夜話之愿與神醫(yī)洗銀槍(10)居然如此快就到了珈羅殿嗎。不等秦卷反應(yīng),便見魔宗里一道流光迅速來到面前,落地變成一個白面消瘦的男人,面相看著有些陰柔。“嗯?怎么是你,谷青?你這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那人眼神落到谷青身上,面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涌現(xiàn)擔(dān)憂,“閑話休提,先安置下來,我這就去找鬼醫(yī)幫你療傷?!?/br>秦卷嗯了一聲:“瑯殊,你跟著藍血去吧?!?/br>藍血引著意滄浪兩人迅速趕往珈羅殿內(nèi)部,路上意滄浪便簡略敘述了一遍兩人的遭遇。藍血聽了憤憤不平,冷笑道:“我早說了那些名門正道不過都是些沽名釣譽的混賬,谷青,枉費你廢了那么多力氣救人,到頭來終究也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并未救人……”秦卷靠在意滄浪懷中,氣息奄奄,聞言卻仍舊強撐著回道。藍血道:“都到了這時候你還在嘴硬,罷了,總歸殿主向來愛重于你,只望你此番過后,不要再寒了他的心?!?/br>意滄浪眉頭一挑,看見秦卷聞言嘴唇翕張幾下,卻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珈羅殿的殿主。秦卷在這些年中與他偶爾提起過此人。此人對谷青可以說是十分器重,即使谷青羽翼豐滿之后便漸漸游歷出珈羅殿與魔宗的勢力之外,關(guān)系卻仍舊不錯??此麑惹嗟膽B(tài)度,滿滿是禮賢下士的模樣,也難怪谷青被追殺之后想到的第一個去處便是往珈羅殿避難。只是……為何他心中仍舊有些不安呢?藍血引著兩人一路往珈羅殿深處走,見到了早已等待著的鬼醫(yī)。鬼醫(yī)剛要伸手接過秦卷,卻被意滄浪一錯身讓過了。藍血眼睛一瞇:“瑯殊公子,你這是做什么?”意滄浪道:“抱歉,只是谷青我不能隨意將他交托與人,我也算是略通醫(yī)理,若要診治,請讓我在旁邊守護。”鬼醫(yī)聞言便有些動怒:“你這話是不相信老夫和珈羅殿了?那你又為何要帶著谷青前來投靠?!”藍血也皺眉道:“瑯殊公子,按照規(guī)矩作為訪客,你如何也該去見一見殿主。公子大可放心,谷青是殿內(nèi)走出去的自家人,我們這些邪魔外道雖算不上什么善男信女,卻也總歸不如那些正派人士一樣,動輒便能大義滅親的?!?/br>意滄浪卻十分堅持:“鬼醫(yī)前輩若要醫(yī)治,晚輩自不會隨意插嘴,只是晚輩關(guān)心則亂,若是見不到谷青便坐立難安,還請容我在一旁觀看。至于殿主,抱歉,即使失禮,可谷青信任珈羅殿,但這珈羅殿對我而言的仍舊如龍?zhí)痘ue,因此我得確保谷青安然無恙。所以,倘若殿主要責(zé)怪,也請推后片刻,若殿主定要詳細詢問我一切的來龍去脈,便請自己前來吧?!?/br>說完意滄浪便閉上了嘴,認真地盯著那鬼醫(yī),用眼神催促他干凈動手。這架勢便是談不下去了。“無妨,憑著這瑯殊小友的警惕心,我倒是能夠理解為何青兒能夠堅持回到我這珈羅殿中了?!本驮诮┏种H,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悶雷似的男音,接著,一個高大男人龍行虎步、負手入內(nèi)。“殿主?!彼{血與鬼醫(yī)起身行禮道。珈羅殿主淡淡應(yīng)下,臉上不怒自威,但看向躺在床上的谷青時,眉眼間卻閃過淡淡的情緒:“青兒能夠在真武涯與落霞莊集合的眾多名門修士的圍捕下逃出生天,還要多謝瑯殊小友舍身相助?!?/br>雖是魔門殿主,他的臉上卻沒有一般魔人那或妖異或陰鷙的邪光,反而更像一個正直溫文的中年人。只是,敏感如意滄浪,卻總覺得他話里話外一口一個的“青兒”有些刺耳,還有這代谷青感謝他的舉動,更是讓他有些不舒服。意滄浪認真地端詳他片刻,方才作揖行禮道:“瑯殊心系阿青安危,是以不能前往拜訪殿主,承蒙殿主不怪罪已經(jīng)是受寵若驚了。何況阿青是我此生摯友,二人之間,何談相助?!?/br>珈羅殿主聽到這話后臉上神情依舊淡淡,倒讓意滄浪摸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了。鬼醫(yī)診脈完成,谷青現(xiàn)在需要的,是需要一陰一陽兩者運功,然后將他內(nèi)息中的泄元針逼出來,然后再修補起受損的丹田紫府,拔除毒根。聽著這一系列的過程,意滄浪心中發(fā)疼,他都無法想象在自己渡劫的那段時間里,秦卷是如何從如此之多的困境中撐下來的。珈羅殿主道:“陰極內(nèi)息我可以,至于陽極……藍血,殿中的火元長老閉關(guān)可結(jié)束了?”“不必麻煩,我正好修的是至陽功法。”意滄浪知道珈羅殿以陰屬為眾,而要找一個能起效的至少要化神期才行,當(dāng)即道。珈羅殿主道:“你?可是小友一路奔波,不若稍事休息……”“阿青等不得。”意滄浪道。如此便決定了。意滄浪調(diào)息停當(dāng),與珈羅殿主依言分坐于秦卷身后兩側(cè),同時運功,抱元守一,將兩股不同的真氣灌入秦卷體內(nèi),慢慢引出那泄元針的所在。然而就在發(fā)功之刻,意滄浪忽然感覺不對——珈羅殿主的功法,竟讓他隱隱有些熟悉。不及細思,直到在秦卷體內(nèi)真氣交接,意滄浪才猛然回憶起這功法為何如此熟悉!上一世在他渡劫時從背后偷襲他、害得秦卷為了保護自己以命換命的那一掌,便是此人!意滄浪心神巨蕩,一時間心思百轉(zhuǎn)千回。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一世他省略了無數(shù)彎路,更是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爬上出竅期,卻同樣在渡劫的時候橫生枝節(jié),只是并非是那時被人偷襲,而是被正道圍攻。而聽從秦卷的建議來到珈羅殿避難,卻想不到遇到了上一世的奪命之仇!然而此刻卻容不得他有失,意滄浪只能繼續(xù)灌輸元力,一方面卻凝神時時提防著珈羅殿主。眼見著泄元針一點點逼出谷青體外,谷青的意識也漸漸蘇醒。意滄浪心神微松。下一刻卻覺得有一根細若牛毛的東西插入自己身后尾閭,頓時渾身氣息一松。不妙!而珈羅殿主此時猛然收功,平衡打破,已經(jīng)逼出大半的泄元針頓時往后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