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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她鳳眸一瞇,伸手將人帶近了些。因離得近,對方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再不能掩藏了。暖暖的藥香中混雜著一絲風(fēng)雪的味道。對于一個花了十五年時間來戀慕的女人來說,這實在是再熟悉不過的味道。女帝眼底閃過一絲刻骨的冷冽與恥辱,最后,終于沉淀為陰沉沉的渾濁。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恨意。許清忽然笑了,她的聲音溫柔得仿佛呢喃著情話,伸出柔軟的手指,輕輕摸索著玉求瑕的頸脖,那上面尚且?guī)е鴷崦恋木p紅,是那個人留下來的痕跡。手指貼上了吻痕,蘇遺奴身子輕輕一顫,卻沒有躲開,皮膚將溫?zé)釒氡鶝龅闹讣?,許清闔目深深一嘆——仿佛這樣,便感受到了玉求瑕親吻自己手指的感覺。那一定很美很美。“你的身上,都有哪里被他摸過了?這里?這里?還是……”女帝輕柔的語氣中帶著危險,修長的手指則一隔著蘇遺奴的衣服慢慢向下……蘇遺奴強忍著心中不斷叫囂的惡心,此時他要用上全部的力量,才能讓自己不沖動地去將面前的圣國女帝、圣國至高無上的存在殺死。殺死?他心中一驚。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女帝是他的天,是女帝將他帶出離宮,是女帝給予自己武功、權(quán)力以及生存下去為了目標(biāo)奮斗的勇氣。知遇之恩,沒齒難忘。蘇遺奴知道女帝只是想要一把無比鋒銳的刀,一條見人就咬的狗,所以他義無反顧,也義不容辭。然而現(xiàn)在……他卻有了那樣大逆不道的心思,這怎有可能?心臟涼了一半,而另一半,卻驀然“哄”的一聲冒出火焰。一半火海,一半冰山中,蘇遺奴驀然意識到,或許自己比想象的更懦弱。卻也比想象得更愛那個人。“陛下!奴婢有一事稟告?!?/br>垂下眉眼,對女帝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種種都沒了反應(yīng),一如往常的溫順順從。然而恰恰是這份毫不掩飾的順從,終于讓女帝暫且放下了心。看來,蘇遺奴還在自己的掌握。見女帝停手,蘇宦郎氣息不變,然而心中卻悄悄松了口氣。面上,他掛著略顯擔(dān)憂的神情,耐著性子保持冷靜地將御醫(yī)正的事情稟報。他必須要耐著性子。否則,他怕自己會暴露出對御醫(yī)正的痛恨。“這么說……你還沒有將元陽給御醫(yī)正?”然而等蘇宦郎將一切轉(zhuǎn)述完畢,希冀于許清做出改變時,許清卻只是在剛聽到的時候挑了下眉以示驚訝,之后便一直保持平靜的狀態(tài)。平靜,是的平靜。甚至問出口的第一句話,是詢問元陽。蘇遺奴心中一沉,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可能并不會與自己想象中那樣發(fā)展。“……是。”“嗯,這件事,我知道了?!?/br>“陛下?此事……不用再作考慮么?玉先生即使能夠存活,也不再是原來的……”話音未落,許清一雙鳳眸已經(jīng)審視地看來。蘇宦langxin中一冷。許清說:“蘇宦郎,你似乎格外在乎瑕兒,即使他對你做了那樣的事,莫非……還惦記著你們那可憐可惜的友情?”又或者,當(dāng)真是有了私情。頂著許清冷冷的目光,蘇宦郎平靜道:“宦郎只忠于女帝,說出此問,只是擔(dān)憂一事?!?/br>他看了眼許清,語氣淡淡:“奴婢怕陛下日后會后悔?!?/br>后悔?許清輕笑:“宦郎,其實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瑕兒便已經(jīng)講明了自己的心意,只是朕一直太傻,沒有將那話往心里去?!?/br>“他說,兩情相悅才所謂愛,他心中沒有你,你的癡念只能害了你自己?!?/br>這話說的是許清自己,卻也是蘇遺奴。第12章女尊媚色傾天下之寵宦登天路(12)玉求瑕很快就面臨御醫(yī)正的第一次施針,不出意外,他沒有在跟隨許清而來的隊伍中看到那個風(fēng)姿綽約的身影。從六六處悉知蘇遺奴并未受罰,只是被許清以“修養(yǎng)”為名恩準(zhǔn)在錦繡坊中沐休,玉求瑕心中一定,面上卻是微微一挑眉,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擔(dān)憂。許清將玉求瑕臉色的變化收入眼底,她心中一冷,口中笑道:“怎么?沒見到宦郎,瑕兒可是覺得遺憾?”當(dāng)著浩浩蕩蕩一群隨從的面,玉求瑕皺皺眉,沒有對他口中的“瑕兒”之稱再提出異議,只說:“遺奴……他怎么了?”語氣中卻是復(fù)雜極了。許清輕笑道:“只是略有不適,偶感風(fēng)寒,朕命他回坊修養(yǎng),瑕兒安心養(yǎng)病便是,無需多慮?!?/br>玉求瑕微微頷首,不再答話,轉(zhuǎn)身便入內(nèi)室去了。覷著那縱然弱不勝衣,仍舊顯出龍章鳳姿的修長身影,許清眼中閃過一抹陰翳,卻轉(zhuǎn)而勾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給御醫(yī)正一個眼神,好整以暇踱步進入內(nèi)室。錦繡坊中,蘇遺奴跪坐在幾案之前,空曠的靜室中似乎只有他自己心跳的回音,和窗外零落的幾聲鶯啼。這時節(jié)雖說已過了年中最冷的日子,但初春的寒涼最是滲人,像是山間的陰冷似一點點浸入人的骨子里。窗外微風(fēng)輕拂,在枝頭堅守的幾朵梅花,終也簌簌落了下來。蘇宦郎沉默地看著,心想:花期過了。“稟坊主,御醫(yī)正已開始對玉先生施針?!?/br>……一聲聲的回稟傳來,蘇宦郎冷漠如千年積雪似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他只是沉默地注視著窗外落了一地的白梅。許清僅僅只是讓他沐休幾日,既不曾訓(xùn)斥,也不曾奪回他的權(quán)利,甚至言語間比往昔更加親密,然而蘇宦郎卻已然接收到了她的警告。所以他沒有去看,即使心里百轉(zhuǎn)千回的擔(dān)憂忐忑,即使光是聽屬下的回稟都忍不住為那人心疼……但他還是沒有去看。他沒有辦法違背許清的意志,又有什么資格再站在玉求瑕面前丟人現(xiàn)眼呢?光是想到是他一意孤行,才將玉求瑕推入現(xiàn)在這個痛苦深淵,就讓他連呼吸都似乎成了一件辛苦。然而蘇宦郎又無比清楚,自己此刻的心疼,又如何能與那人所承擔(dān)的痛苦相提并論?他知道這是許清對自己的懲罰,倘若自己此刻的痛苦能夠消弭些許許清對玉求瑕的怨憎,那他也無怨無悔。——然而他也無比清楚,那并不可能。唯一可能消減些許的,或許只有自己心中那鋪天蓋地的內(nèi)疚。蘇宦郎養(yǎng)病結(jié)束再度出現(xiàn)在許清身后,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了。開春的帝都漸漸轉(zhuǎn)暖,樹梢抽出新芽,湖面的冰涼漸漸溶解,清凌凌的水流倒映出水池兩邊的倒映,天高云淡,天朗氣清。雖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