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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兒命的強迫癥——要知道對于一個人而言,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比自己的生命更要緊,我絕不會為了你的等級A去賣命,也不想看你死在自己的偏執(zhí)上,你明白嗎?”殺青盯著他,眼神像冷卻的溶液般慢慢沉淀下來,變成子夜一樣異常幽深莫測的濃黑。他似乎在思考他的話,但夏尼爾感覺,這并不是動搖,而是一種死灰般冰冷而全無哀傷之意的追悼。他在回顧過去、審視內(nèi)心——夏尼爾突然產(chǎn)生了奇怪的聯(lián)想,仿佛在這個男人背后濃厚的陰影中,一扇透著寒氣的秘門被掀開了條微小的縫隙,隨即又更為沉重地闔上。殺青只失神了短短幾秒。很快自信而決絕的神采又回到了他的眼中,“是很棘手,但我還是要去。”他淡淡地說,“而你,夏尼爾,你可以走了,我會把離開的方法告訴你。”“什么——為什么?”夏尼爾大為意外與不解。他還以為這個瘋狂殺手會繼續(xù)指使他上刀山下火海,即使跳飛機也要拉著他墊底呢。“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張狡猾又愚蠢的臉,以及各種下流的眼神!”殺青不耐煩地說,“就當(dāng)是干了幾天活給你的報酬吧,拿了以后就立刻從我面前消失?!?/br>夏尼爾被“愚蠢”、“下流”幾個形容詞沖擊得自尊大損,他為自己在對方心中如此不堪的形象而惱怒和沮喪,以至于一時間沒有感覺到如愿以償?shù)目裣??!拔易吡?,你呢?”他下意識地問。“我的事不用你管?!睔⑶嗵羝鹈迹骸耙灰??不要拉倒?!?/br>“——要!當(dāng)然要!”“記得那個海蝕洞嗎,現(xiàn)在是退潮時間,從那個洞一直走到盡頭,然后跳下去,沿著崖壁往下潛大約三米。在石縫中有個防水包,里面是一部便攜式衛(wèi)星電話,撥打通訊簿里的第一個號碼,告訴對方你的具體位置,半小時內(nèi)會有一架水上飛機前來接應(yīng)你?!?/br>夏尼爾默記下這些訊息,想了想后問:“接頭暗號是什么?我想,按你的性格,肯定會留一手,對吧?”這家伙其實也不算太蠢,殺青瞥了他一眼,答道:“‘敏捷的棕毛狐貍躍過那只警犬’——對駕駛員這么說就行了?!?/br>“明白了?!毕哪釥栒f。他轉(zhuǎn)身要走,猶豫片刻,又回過身:“我能不能……抱你一下?我是說,咱們好歹也當(dāng)了三天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臨別來個擁抱很正常吧——”他望著另一個男人深海般沉靜的臉色,立刻改口道:“沒事,我只是隨口說說,別介意……”“——過來?!睔⑶嗾f著,黑色手套內(nèi)的指頭向他招了招。夏尼爾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就這么虛飄飄地走過去,然后得到了個禮節(jié)性的擁抱。殺青的手在他后背輕輕拍了兩下,他鬼迷心竅地全然忘記了對方遠超自己的戰(zhàn)斗力,扭過臉試圖去親吻對方。殺青面不改色地直接用手掌搗住了他的口鼻,另一只手從他衣襟內(nèi)扯出一條金屬鏈子。那是一條吊著金屬牌子的銀灰色短鏈,有點類似士兵的狗牌,不同的是,兩英寸見方的牌子上沒刻姓名,外圍勾勒著形狀詭異的花紋,中央是凹陷進去的暗紅色圓坑,宛如鮮血滴在鏡面,邊緣濺出太陽般放射狀的輪廓。他記得這個圖案。在他們倆脫去外套睡在臨時搭建的小樹屋的第二天早上,他在夏尼爾赤裸結(jié)實的胸口看到一片黑色刺青,那是叢叢火焰里的一個惡魔顱骨,幽深的眼窩中就鑲嵌著這個圖案。“這個給我,作為相識一場的紀(jì)念品?!睔⑶嗾f。“不行——”夏尼爾條件反射地想要拒絕,話說一半?yún)s縮了回去?!跋嘧R一場的紀(jì)念品”,這幾個字出現(xiàn)在殺青一貫冷漠的話語中,如巖石間鉆出的細(xì)小花莖般帶著隱晦的溫情,而后變成一縷歡欣在他心底悄然而生。他知道自己沒法拒絕——他總是沒法拒絕,不論對方是來硬的還是軟的——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連環(huán)殺手擁有比他更加強大的力量。“……拿著吧,”夏尼爾低聲說,“紀(jì)念品還是收進抽屜比較好,我不希望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br>“謝了?!睔⑶喟呀饘冁湌煸谧约翰弊由希鯄嬇剖者M衣襟內(nèi)。夏尼爾想象著自己余溫未褪的貼身掛飾沾染上對方的體溫,覺得胸口抽搐全身發(fā)燙。他深吸口氣,語調(diào)生硬地說了句“后會有期”,隨即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殺青也干脆利落地離開,沒有把絲毫目光留給對方的背影。這是個意外的收獲,他用手指隔著衣料觸碰了一下胸口新增的堅硬物件,默默地想,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能派上用場。為此,他愿意放夏尼爾一條生路,就當(dāng)是購買它的價格。兩架CH-47F重型運輸直升機滿載著荷槍實彈的特種士兵,降落在月神島機場。警方的軍事行動如海潮般迅猛與高效,群龍無首的島內(nèi)武裝分子幾乎沒怎么抵抗就丟下武器投降,小規(guī)模的對戰(zhàn)也在半小時內(nèi)全數(shù)掃清。南島營地內(nèi)的“人獸”被救出時還剩二十七名,多數(shù)身負(fù)輕重不一的傷。俱樂部的守衛(wèi)和保鏢,以及雇傭工等被分別關(guān)押在營地與會所大堂,以待之后運上船一一審核身份。當(dāng)看見同僚們熟悉的面孔走進房間,里奧垂下持槍的手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連日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到了真正的放松。羅布迫不及待地沖過來用力擁抱他,拍打他的后背又笑又叫,“干得好帥哥,這真是太棒了!才花幾天時間,就搞定了月神俱樂部,抓住‘公爵之子’,解救了大部分受害者——我得說,你還真是出人意料地能干!這回局子里肯定會狠狠嘉獎你的!”里奧忍著左臂傷口被硬生生勒緊的疼痛,笑道:“這些話留到任務(wù)徹底完成之后再說吧。”“現(xiàn)在不就塵埃落定了嘛?!绷_布不以為然地回答,“我們已經(jīng)控制了南北兩座島,等到驅(qū)逐艦一到,就把俘虜們打包運回國。至于終極BOSS,”他用手指不屑地比劃了一下房間深處,“那個像藥嗑過頭了一樣癱在床上的小白臉,你覺得他還能再翻起什么水花?”“叫人用擔(dān)架把他送上直升機,專門派個小隊看管?!彼男惺聡?yán)謹(jǐn)?shù)拇顧n吩咐。“沒問題?!?/br>一名探員從小亞弗爾的臥室里走出來,臉色凝重地說:“‘公爵之子’的身體狀況可能出了點問題……他中度昏迷了?!?/br>里奧臉色一沉:“之前我觀察過他的體征還很正常,處于精神類藥物代謝的恢復(fù)期,為什么會忽然昏迷?”那名探員的神情有些尷尬,不自覺躲避他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