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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會問問他本人的意愿,而不是粗暴地替他做任何決定?!?/br>里奧沉默片刻,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是的,我想見他!你們在市警局嗎?我馬上就來!”手機另一端傳來華裔男孩緊張急切的聲音。里奧掛斷通話,遷怒似的瞪了搭檔一眼。羅布朝他調侃地撇了撇嘴角:“伙計,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只護雛的母雞。畢青是個成年人了,他完全有能力和權利為自己的任何行為做決定。我想沒有哪個二十一歲青年喜歡有個比他大八歲的老爸吧?”“……這不關你的事!”里奧語氣生硬地回答。“只是一個善意的提醒,”羅布聳聳肩,“如果你想跟他發(fā)展更進一步關系的話,這種心態(tài)可不好?!?/br>什么叫“發(fā)展更進一步關系”!里奧正想詰問,羅布已經(jīng)很識趣地腳底抹油了。半個小時后,華裔男孩氣喘吁吁地趕到了市警局,一看見里奧就奔過來:“雷哲、雷哲就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天,你們真的沒抓錯人嗎?”他緊緊抓住里奧的胳膊,用一種渴望被否定的難過神情望著聯(lián)邦探員。“記得你的建議嗎?我們監(jiān)控了昆汀,在襲擊現(xiàn)場抓住了他?!崩飱W直截了當?shù)鼗卮稹?/br>李畢青的神情頓時陰暗下來,有些失魂落魄地咬了咬嘴唇:“是的,其實我早就在潛意識中對他起了疑心,只是自己不愿承認而已……畢竟,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見的好?!?/br>“不,我想見他一面。”李畢青堅持道,“不論怎樣,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是朋友?!?/br>里奧凝視了他幾秒鐘,而后默許地轉身走向審訊室。李畢青跟在他身后,走進審訊室的門。銬在金屬桌欄桿上的雷哲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從倦怠的眼底乍然放出一道亮光,翹起凍青了的薄薄的嘴角,仿佛初次見面時一般朝他灑然一笑:“嗨!”“嗨?!崩町吳嘣谧雷訉γ娴慕饘僖紊献聛?,一臉憂郁地打量他,“你看上去氣色很糟……你很冷嗎?”“又冷又餓。不過看到你,我覺得好多了?!崩渍芡嶂^,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眼神看著他,忽然轉頭對站在一旁的聯(lián)邦探員再度提出要求:“我要跟他單獨談話?!?/br>“不行!”里奧斷然拒絕,“別得寸進尺!”“那我沒什么可說的了,你們繼續(xù)把冷氣調到最低吧!”雷哲冷冷道。羅布把里奧扯到門外,低聲說:“我覺得,這家伙現(xiàn)在就像個不堪重負的惡棍去周末的教堂找神父懺悔一樣,急需一個傾訴的對象。如果畢青就是那個可以解除他心理防備的人,他會在這時候把罪行吐露得一干二凈,就像從廣口罐子往外倒巧克力豆。我們干嘛不試一試?”“他用殘忍的手段殺過三個人!”里奧皺著眉,嚴厲地盯著自己的搭檔,“而你竟然要我同意,讓畢青跟這種心理變態(tài)的瘋子單獨待在一個房間里?你以為我也瘋了嗎,拿他的生命安全去賭一個殺手完全有可能食言的認罪機會?如果你真是這么想的話,那么這家伙認不認罪我都無所謂!”羅布無可奈何地松開了手,“好吧,你無堅不摧的固執(zhí)贏了,又一次?!?/br>“我想跟他單獨談談?!币粋€聲音插了進來,“拜托,給我半小時就好,不,二十分鐘!”里奧看著不知何時走到門外的李畢青。華裔男孩目光堅決地直視他,那張清秀柔和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我已經(jīng)決定要這么做,即使你強烈反對,我也絕不退步”。在黑發(fā)探員保持沉默時,他接著說:“我會很安全,如果你們還不放心,可以在他腳上再加個銬。不過我覺得沒這個必要,雷哲只是想找人談一談,但不希望對象是警察?!?/br>里奧又沉默了片刻,勉強開口道:“就二十分鐘——如果他說了什么讓你感覺不舒服的話,最好提前出來。知道嗎,我曾經(jīng)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個剛入獄的犯人,惹毛了隔壁牢房的鄰居,被那個擅長玩弄人心的變態(tài)弄得精神崩潰,當晚就在牢房里自殺了——雙方僅僅是交談了一個多小時而已?!?/br>李畢青點點頭:“我會注意的,你放心。”為了杜絕警察的監(jiān)視和竊聽,雷哲要求把談話地點放在特里維警長的辦公室——沒有哪個警察敢在警長辦公室里安裝竊聽器。而且為了避免和里奧見面時忍不住再一拳揮上對方的臉,黑人警長今天故意出了外勤,自然也就不知情地讓出了辦公室的使用權。辦公室厚重的木門緊緊關閉。里奧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倚靠著門邊墻壁,看似一動不動,手指卻在褲兜里微微動彈,像是在敲打著某種暗藏焦慮的節(jié)奏。他不時抬頭看看對面墻壁上方的時鐘,在離最后時限還有一分鐘時,終于忍不住走到辦公室門前,伸手搭上門把。木門無聲無息地朝內拉開,李畢青又重新回到他的視線中。里奧仔細端詳他臉上如常的神色,不放心地問:“他對你說了什么?”華裔男孩慢慢展開一個淡然到幾乎透明的笑容,輕聲說:“一些私事,我想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br>羅布也上前問:“他同意認罪嗎?”“是的,但要等到明天,他說他累壞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br>羅布舒了口氣,說:“我們已經(jīng)陪他耗了一天,不在乎再多等一個晚上。”他吩咐身后的一名市警:“給他點吃喝,關進牢房,加強看守。明天我們會和檢控官一起過來。”“是,長官!”這個剛從警校畢業(yè)的小伙子恭敬地大聲應道。開車把一臉倦容的李畢青送回公寓,一股濃重的疲憊也淹沒了里奧。“真的不想對我說什么嗎?”他最后一次詢問對方,依然得到了溫和而堅定的拒絕:“我沒事,里奧,身邊的人發(fā)生了這種事,任誰都會情緒低落一陣子吧。我只是覺得有點累,想好好睡一覺?!?/br>“好吧,你好好休息,”聯(lián)邦探員用一種罕見的溫柔口吻對他說,“明天就不用去上課了,我替你請個假。”“晚安?!崩町吳喑α诵?,走進自己的臥室,反手關上房門。他走到盥洗臺前,打開水龍頭,撩起冷水就往臉上潑,隨后將臉整個兒埋進了水里。隔著漾動的水波,雷哲陰冷的聲音仍在他的耳膜中回蕩,卷曲的深色頭發(fā)下,是一雙野獸攫取獵物時充滿殺戮欲望的細長雙眼,它們如蛇信一般在他肌膚上一寸寸舔過:“畢青,我親愛的新朋友,知道嗎,我原本設定的目標不是科林……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