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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的濕潤。 她的腦子中有什么東西轟然炸開,握在手上的花一動,一切的記憶都在繼續(xù)。 很久之前,浮生在花海里偷懶睡覺的時候,也曾經(jīng)被謝必安輕輕一吻。 她瞪大了眼,幾乎難以接受…… 謝必安慢慢松開了她的唇,用輕和溫潤的目光一直看著她,“看到了嗎?” 浮生點頭,還是沒能夠反應過來方才發(fā)生和看到的一切。 “你……我……”她支吾了半天,也沒能講出一句話,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也實在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該如何去說。 “浮生大人,林大人讓您回去?!痹诟∩f般糾結的時候,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浮生看著前來通報的陰差,不知道是否是方才看到了什么,陰差的臉很低,好像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她對視。 她也是一陣尷尬,看了一眼謝必安,神情一如從前,毫無窘迫,不失風度,淡然自若,仿佛沒有吻過浮生一樣。 “好,我一會就過去?!彼呒t了臉,強行地拉回自己的神智。她再也沒敢看謝必安,直直地道了聲“我先走了?!北闾右惨粯拥碾x開了。 離開了謝必安,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唇上還停留著謝必安的氣息,一直一直地提醒她,她和謝必安發(fā)生過什么。 “浮生!”林城看到浮生回來半晌還羞紅了臉,腦袋里不知在想著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也不認真工作,便怒喝一聲。 “在!”浮生一聽到林城吼,也不管是有沒有反應過來,都先應著。 “用心辦事!”林城道。 “是的,大人?!睉室宦曔^后,事實上浮生的腦袋仍舊是迷迷糊糊,沒過多久,她又陷入沉思。 林城看著浮生這塊朽木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雖沒有再發(fā)火,卻將她一個人留在偏殿里,命令她不站夠一天一夜不準走。本以為浮生聽到此話會急得跳腳,可誰知她非但沒有跳腳,卻仍舊沉浸在思考之中。 一個侍衛(wèi)偷偷地跑過去,在林城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林城才了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浮生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無奈浮生為情所困。他搖了搖頭之后,便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這里的小可愛千萬別棄文……女主和男二的感情只是一個小插曲,之所以現(xiàn)在把他們寫在一起是不想將來出現(xiàn)三角戀的情況……等到浮生和謝必安的感情結束之后,就都是閣主了……看到下一章就知道了,浮生沒有和謝必安在一起! ☆、第19章 無情 宋帝王看到自己親手栽植的無情開花的時候,久久佇立,不敢相信。 她至今為止只栽過一枝無情,也是第一次看到無情花開。冥界的無情花好比人間的曇花,種千年,開一時。 這個花種是無常給她的,除了往生閣以外,宋帝王是唯一一個會種花之人。謝必安在做鬼差之前早就斷盡了七情六欲??墒蔷拖袷勤そ绲拿恳粋€陰差一樣想知道活人所謂的情義,所謂的愛情,謝必安亦如是。 謝必安曾經(jīng)拿著無情站在她面前,那是第一次,宋帝王在無常常年冷淡的臉上看到了鮮有的迷茫,告訴她,他想要種下這朵花。 宋帝王在坐上這個位置之前,曾經(jīng)和秦廣王有一段感情,她清楚地記得,當她為了權利放棄秦廣王的時候秦廣王的痛苦,而喝下忘情水的她已經(jīng)連愛過是什么感覺都不知道了,甚至對眼前痛苦的人沒有任何的憐惜,五百年后秦廣王坐上了和她同樣高度的位置,也喝下了忘情水,她不帶有任何感情的眼淚,在他咽下忘情水的那一刻滑下。兩個人在看了一眼對方后只知道曾經(jīng)愛過,卻是什么感覺也沒了。 對于謝必安來說,他只需要種下這花,慢慢地培養(yǎng)出七情六欲,再等到一切的情義最旺盛的時候,轉瞬之間無情花便可敗,而他可以什么都不記得。 所有的一切對謝必安來說都是如此的簡單,而對另一個人來說,卻未必那么公平。 若是付出真情的話,又如何能承受另一個人的說忘就忘。當年秦廣王的痛苦就那么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轉頭,眼看著眼前開到最盛的花敗下來,心中一動,竟有一絲酸澀。 —————————————— 那日謝必安在花海里吻了浮生,就差一點就把那句話說出口,看著浮生小跑著離開的背影,他無所謂的面容一點一點地冷下來。 懺悔,愧疚,無奈……就那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洶洶而來。 就像所有人以為的,種下無情,不必害怕淪陷碰的的七情六欲。 聽起來所有都是這么容易,可是記憶將散未散的時候,心里卻是悔恨,悔恨幾乎是把那些無情的日子全部都集中到了這一天。 無力挽留…… —————————————— “我也找過很多辦法讓自己不忘記?!敝x必安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云淡風輕,再沒有半點的情感。 宋帝王輕輕一笑,“你當初就不該種無情?!?/br> “至少我現(xiàn)在不后悔?!币驗樗宄浀米约核鲞^的事,而現(xiàn)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浮生,而他卻知道了人間的七情六欲之味。 “還真是自私?!彼蔚弁趵浜咭宦?,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謝必安這么講。 她那天親眼看著浮生看到謝必安的無情,那表情,簡直和秦廣王當年知道她飲下了忘情水如出一轍。 —————————————— 浮生以為謝必安的那個吻是開始,沒有想到的是,謝必安的吻竟是讓所有的感情戛然而止。 吻了她以后得第二天,浮生看到了謝必安頭上白了一半的頭發(fā),和無表情的面孔??此龝r,恍若陌生到極致之人。 浮生一震,問道,“怎么了?” 她以為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妥當,惹得謝必安不高興??粗灰拱最^的謝必安,她心中也有些慌亂,不知是不是一夜之間他大病了一場,變成了這副模樣。 謝必安一個人坐著,如同塑像一般,也沒有回答浮生。 他看著浮生,目光如同一灘死水,不驚波瀾。 看著他這樣的目光,浮生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下來,“你怎么了?”她又問了一遍,語氣不確定,拖了很長。 “他怎么了?”無法,謝必安不講話,浮生只能問在一旁的范無救。 “他中了無情,昨夜無情花敗。”范無救說話極短暫,口氣一如以往一般冷淡??墒悄呐率欠稛o救再怎么了冷淡,也冷不過謝必安瀾浮生的表情。 “何為無情?” 無情兩個字,重的讓人心慌,即便她也不明白是什么東西。 范無救難得的像是可憐浮生一般,難得的也不厭煩浮生,解釋道,“無情者,種之情深,花開一刻,即敗,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