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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最終這一仗還是已經(jīng)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共工不耐,皺眉道:“這如何一樣?”他的氣場太強,康涂不敢頂嘴,心想:“好吧,你說不一樣就不一樣吧。”浮游笑道:“麻煩諸位要和我們一起走一趟了?!?/br>三個人心里存了別的心思,自然沒有異議,不說要去找404的其他人,就是去看找燭龍也挺讓人期待的。共工坐在那里好像一座山,拿眼睛掃了他們一圈,道:“我不知道你們那里是什么規(guī)矩,但是在九州,是老子說了算,別的我都且不管,只有一條要告訴你們:不能殺人。”“可以打、可以罰,但是不能出人命,所有的人都是神的孩子,沒有人有資格殺了他們,包括他們自己。”在很多時候,康涂一直覺得炎黃時期是一個野蠻的年代,越是野蠻的地方,人權(quán)也就越被忽視,馬克思曾將夏朝定義為奴隸制,但最終沒有找到可以支撐這個觀點的證據(jù),可是康涂覺得自己是可以理解這一個觀點的,人類的文明還未開啟,越是愚昧的地方,等級制度也就越森嚴(yán),就算不是奴隸制,也一定是一個殘暴的時代。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這里的人崇尚神,因為有了共同的信仰,而變得柔軟而堅韌。甚至,他找到了人生而平等這一后世才炸響在人類耳邊的口號的源頭。人生而平等。共工在這個時候說的,分明就是這個意思,神的子民沒有粗俗貴賤之分。燕靈飛說:“聽說,女媧造人時,有自己捏出來的,也有拿泥點子揮出來的,人和人也是不一樣的啊?!?/br>“有的孩子生來就有母親的奶吃,有的孩子卻被活活餓死,”共工說,“人的命運總是不同的,這是神也無法左右的事情,可他們的生命都值得被保護?!?/br>燕靈飛便不說話了。據(jù)康涂的想法,燕靈飛是不信的,這個人是一個純粹的悲觀主義者,很可能還是一個無神論者,燕靈飛沒有信仰,他只相信自己。或許他不相信有人會保護他,也或許,他根本不相信,人的生命是平等的。可是燕靈飛沒有爭執(zhí),只是聳了聳肩,站起身來道:“沒睡夠,我再去補一覺,吃飯時叫我?!?/br>共工還沒有交代完,說道:“我們這一次會走很久,燭龍也許早已離開了北方?!?/br>燕靈飛無所謂地道:“沒關(guān)系,神保佑我?!?/br>這話說得輕佻,康涂趕緊去看共工的神情,見他只是皺了下眉頭,不像是要收拾人的樣子才松了口氣。“你的不敬會將你帶向深淵?!惫补ぶ皇钦f。燕靈飛回身看著他:“可是我已經(jīng)身在深淵?!?/br>兩人沉默地對視了片刻,趙政平淡地打斷道:“你不是困了?回去睡?!?/br>燕靈飛聳了聳肩,打了個哈氣道:“走嘍。”就連浮游也覺得這氣氛有些怪,用輕松的語氣道:“你們累了吧,也回去休息吧。”康涂看這情況,覺得共工和浮游一定覺得他們是什么異端,要不是他們?nèi)比?,估計早就把他們趕走了。他跟著趙政站起來,浮游卻道:“康涂,等一下?!?/br>趙政低頭看他,康涂也愣了一下,對他道:“你先回去吧?!?/br>“嗯?!壁w政隨意應(yīng)了一聲,沒有什么多說什么。要看他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好像倆人還在生著氣,趙政這兩天一直是這個模樣,要死不活的板著張臉,說話時還好,不說話的時候比平時還硬,康涂有時候看著就覺得他好像在生氣,不敢搭話,可是再等等就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生氣,反而很溫柔,搞得康涂每天覺得自己神經(jīng)兮兮的。浮游很自來熟地挽著康涂的胳膊,笑著拉著他:“咱倆出去說。”康涂趕緊轉(zhuǎn)過頭來跟共工告辭,但共工很酷,沒有理他。浮游回頭說:“我們走了?!?/br>共工:“唔?!?/br>浮游轉(zhuǎn)過頭來跟他小聲道:“別搭理祂?!?/br>康涂無話可說。“我?guī)湍憧戳粟w政的靈魂?!备∮螞_他眨了眨眼,簡直要把康涂閃瞎了,仿佛渾身會發(fā)光一樣。康涂說:“你等等,是不是好消息,不是的話我不聽了?!?/br>“我不會算命,”浮游再次道,“就是看了看他的靈魂?!?/br>康涂緊張道:“怎么樣?”浮游托著下巴道:“不好說,我能看出他的靈魂非常堅強,沒有痛苦,但是很掙扎?!?/br>“什么意思?”“他好像有兩套人格,”浮游也有些困惑,“其實你的那個名叫燕靈飛的朋友也有點這樣,但是比他輕很多,趙政的體內(nèi)好像有兩股力量在拉扯,很復(fù)雜。但我覺得他是個好人,不會辜負你。”康涂聽得很不明白:“你是怎么看出來這些的?”“在我眼里你們的靈魂都有顏色,”浮游輕輕地笑起來,嘴角帶著兩個很淺的酒窩,如果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來,“有的人有很多種顏色,有的人只有一種,有的人渾濁,有的人清澈,這都反射出了一個人的內(nèi)心。當(dāng)人在說假話的時候,我能聽見他內(nèi)心的聲音?!?/br>康涂說:“你喜歡這個能力嗎?”“還好,”浮游說,“生來如此,我愿意接受?!?/br>總是能看出別人的謊言,其實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康涂是不愿意的,他不想戳穿別人的謊言,也不想活在真相中。浮游說:“趙政是一個意志力堅定的人,下定的決心不會改變,你可以放心了。”康涂笑道:“好吧?!?/br>“不要這樣,”浮游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比你的朋友燕靈飛還要悲觀?!?/br>康涂道:“他比我嚴(yán)重很多?!?/br>“是的,”浮游開玩笑地道,“你們兩個問題都很大。只有趙政是正常的?!?/br>沒想到最后心理最健康的竟然是趙政??赡苁且驗橼w政這個人心智實在太強大了,無論遇見什么都能堅持下去,心存希望。而他和燕靈飛卻都挺消極的。康涂回去的時候,趙政正在門外等著,無聊地倚在門上,因為這里實在太熱,這兩天他穿得都很薄,敞著衣領(lǐng)露出精壯的胸膛,在日光下反著麥色的光,看著賞心悅目。康涂還是很恍惚,這個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了。趙政見他回來,隨口問道:“怎么這么久?”“聊了會兒,”康涂推開門,“怎么不進去等?”趙政沒有回答,但是康涂也能猜出來是為什么,估計是不知道能不能進。兩人談戀愛不到兩天,趙政還在試探著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這個階段。康涂在心里嘆了口氣,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談了戀愛就可以的,這之后還有九九八十一難要闖過去。趙政:“聊了什么?”“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