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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得好好的不再在趙政面前提這件事,這么快就忘到腦后了。如果設(shè)身處地地站在趙政的角度,如果被開了這樣的玩笑,輕則尷尬,重則厭惡,康涂實在害怕他討厭自己。燕靈飛雙手舉起做投降狀:“我錯了我錯了?!?/br>趙政卻好像沒聽見一樣,說道:“明天開始就不要再去上班了,讓他們的自己的人去排查吧,安全了再回去,今天下午我陪你去圖書館一直到下班?!?/br>康涂下意識地拒絕:“不用了吧?!?/br>趙政又看了他一眼??低縳iele氣,認(rèn)命了。就算是在之前他沒有對趙政有不純潔心思時他也很慫,總是不敢忤逆趙政的意思,這個人身上有著天生的上位者的氣場,讓人下意識地害怕,想要順從。在這之前,趙政總是收斂的,他很懂得韜光養(yǎng)晦,也很懂得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但是最近康涂見到他那放肆無忌諱的一面的時候好像越來越多了,他真的把康涂當(dāng)成自己羽翼下保護(hù)的人,又克制著自己不與康涂過分的親密,即疏遠(yuǎn)又熟悉。這一切都是矛盾的,康涂心想,不光是他自己。距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趙政坐在圖書館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本詩集,時不時翻兩頁。康涂工作也心不在焉,總是忍不住去瞟一眼外頭的趙政,他坐在那的氣場就讓人無法忽視,存在感實在是太強(qiáng)了。管理員溜達(dá)著走過來,瞥了一眼趙政,還挺意外的,然后敲了敲康涂辦公室的門:“嘿?!?/br>康涂:“說。”“問卷呢?”康涂:“??!”“不要告訴我你忘了。”管理員淡淡地說。康涂:“對不起??!”管理員點頭道:“可以,你在故意搞我。”康涂叫苦不迭:“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忘記了?!?/br>山一湖從他重新上班起就沒來過圖書館,他每天累成狗,看不到人自然想不起來這件事。等等,康涂忽然一懵,他有多久沒有見到過山一湖了?管理員依著墻壁,閑散地道:“說說吧,怎么賠我,你影響我的業(yè)績了?!?/br>“對不起,”康涂裝得誠心誠意地道,“我請你吃黃燜雞?!?/br>管理員:“OK?!?/br>康涂:“……”管理員正了正自己的帽子,看了眼手表:“正好到飯點了?!?/br>康涂覺得很魔幻,問道:“你不是不能和我們有什么交流嗎?”“你覺得你和他們是一樣的嗎?”管理員歪頭看了眼外面坐著的趙政,“到底請不請?”他們倆說了過久,趙政注意到了不對勁,走過來看了眼管理員,問康涂:“怎么了。”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管理員站直了身體,身高竟然與趙政不相上下,氣質(zhì)卻像是兩個極端,趙政的氣質(zhì)非常正,無論他在做什么都是很穩(wěn),讓人一看便知道是受過嚴(yán)苛的禮樂教育,他偶爾才出現(xiàn)的痞和懶散都有一個限度,永遠(yuǎn)跳不出已經(jīng)畫好的那個圈;而這個管理員是完全的無所顧忌的張揚(yáng)鮮活。康涂昨天并沒有仔細(xì)地看他,今天忽然覺得這個人在之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不然他不會在之前注意不到。管理員無所謂地開口道:“我倆約了頓飯。”趙政微微皺眉,沖康涂使了個眼色,康涂無奈攤手,示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里還惦記著山一湖的事情,想跟趙政說一嘴,現(xiàn)在也沒有機(jī)會。“五點下班哦,”管理員指了指手表,“不要賴賬?!?/br>康涂只好道:“行吧?!?/br>管理員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記得把問卷給我送到,不打擾你們了?!?/br>等他徹底走了,趙政關(guān)上門走進(jìn)來,看向康涂:“說一下?!?/br>第65章疑霧重重(十一)康涂站起身來穿上外套,一把拿起桌上的問卷,說道:“走。”趙政:“去哪?”康涂急匆匆道:“去找山一湖。”趙政忽然想到了什么,開門道:“快點?!?/br>兩個人一起跑了,驚動了外面的華余,茫然道:“下班了?”“你幫我看著點,”康涂回過頭沖他喊道,“我倆出去一趟?!?/br>華余對著他倆的背影驚恐大喊:“就留我一個人?!”再一看人已經(jīng)沒影了。“山一湖已經(jīng)連著幾天沒有來過圖書館了,”康涂邊跑邊道,“他從來不去上班,所以我猜你在點人的時候也沒把他算進(jìn)去?!?/br>“嗯,”趙政說,“確實沒算,你怎么想到的?”康涂:“那個管理員說的,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他跟你說了什么?”趙政問。康涂:“之前是讓我填了份問卷,還讓我給山一湖捎一份,但是我給忘了,剛才來問我要的時候才想起來?!?/br>趙政不解:“什么問卷?”康涂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問他:“你不知道?你們沒寫?”“沒有,”趙政淡淡地道,“先別去找了,你仔細(xì)說說吧?!?/br>康涂便把從昨晚遇見管理員的事情從頭捋了一遍,說到黃燜雞的時候趙政皺眉道:“你知道他是誰嗎?”康涂茫然:“不知道啊。”趙政冷著臉道:“那你就敢和他去吃飯?”“我不敢啊,”康涂冤枉死了,“我就開了個玩笑啊,誰知道他不按套路出牌?!?/br>趙政道:“離他遠(yuǎn)一點?!?/br>康涂:“好的?!?/br>他現(xiàn)在也察覺出這事可能不太對,好像是暗中有人在故意地cao控著事情向前發(fā)展,于是謹(jǐn)慎道:“那咱們還去嗎?”趙政想了想,說道:“去?!?/br>他還是不愿意放棄這個機(jī)會,既然忽然冒出的線索指向了山一湖,那么就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山一湖的宿舍沒有人開門。趙政觀察了一下門上的瞳孔掃描機(jī)器,又蹲下身看了看門把手上,康涂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道:“怎么樣?!?/br>“看不出什么,”趙政站起身來,“有指紋,但是判斷不出是哪天的?!?/br>“那怎么辦?”康涂問。趙政往上看了一眼:“樓上住的是誰來著?”“你瘋了,”康涂一下子便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你想跳窗?這是八層!”“試試。”趙政說著也不再問他,拿出手機(jī)來打了個電話,對面很快接通,趙政禮貌地道:“公輸先生,您是不是住在西區(qū)C棟?”“有點事,您什么時候回來?”對方說了什么,趙政道:“好的,我在門口等你?!比缓缶桶央娫拻炝?。康涂開始無緣無故地心慌起來,勸阻道:“你不要這樣莽撞?!?/br>趙政愣了一下:“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