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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隊的飯都是按人頭發(fā)放的,他吃了別人就要少,孫臏道:“拿兩個干糧再分給他們?!?/br>眾人忙道不必了,孫臏只當(dāng)無事,道:“不能短了你們的糧食,當(dāng)兵的本以夠辛苦了,總不能再挨餓?!?/br>說罷吃了兩口飯,并沒有嫌棄的神色,接過遞過來的干糧掰了幾半扔進稀飯里沾濕,送進嘴里,吃得雖不狼吐虎咽但也很快,看上去像是之前也一直在吃這種飯。無論如何,軍師與普通士兵們吃一樣的飯這一點還是讓大家心里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的,孫臏又隨口道:“可累嗎?”“不累?!贝蠹曳畔峦肟挲R聲道。孫臏笑了:“不必過于拘謹(jǐn),只當(dāng)閑聊。”這一隊中的404的人是百余威。前面的精兵隊伍中,每一隊至少有一個404的成員,這也是為何劉淼想將孫臏引出來的原因,他們可以保證只要孫臏出來接觸士兵,至少能有一個404的成員能完成任務(wù)。只不過這次是百余威,就有些倒霉了。燕靈飛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是他,長嘆了口氣。這個人在404中演技最爛的排行里能排到前三,除了會打星際戰(zhàn)之外好像一無是處。平原上除了吃飯時筷子敲擊到碗上的聲音之外,并沒有什么動靜,遠(yuǎn)遠(yuǎn)地望去,這只軍隊好像一直蜿蜒到了地平線以外。百余威忽然問道:“軍師,我們今日倒下了多少人?!?/br>404所有支著耳朵偷聽的人:“……”孫臏好像也被這個突如其來地問題搞得有些意外,道:“十九個?!?/br>百余威點了點頭,說道:“已快趕上一隊了?!?/br>孫臏也道:“確是如此,行軍已過四日,實是在所難免,不過你等都是精兵,自出發(fā)以來竟沒損失一人。”說著面露欣慰之色。百余威道:“我們的使命便是打仗,沒有死在路上的道理?!?/br>“萬不要這樣說,”孫臏忙道,“我們的使命只是大齊,國泰民安是吾輩人畢生所求。”“是大齊,軍師說得對。”百余威干巴巴地道。康涂絕望地閉上眼,然后又心懷一絲微弱希望地睜開,繼續(xù)偷聽。“明日至外黃,”百余威復(fù)又開口,“恐怕將遇魏師,軍師有何打算?”孫臏忽而停下筷子,神色略帶了些嚴(yán)肅道:“你如何知道魏師次于外黃。”百余威道:“此地乃魏宋交接之處,魏軍行軍所必至,地勢險峻易設(shè)伏,進可遠(yuǎn)攻,退可回都城大梁,若我是龐涓,定守在此處,這是其一;我們遠(yuǎn)征魏師乃是下策,士氣日跌,精力漸退,而魏師守在外黃乃是上策,在故國本土,士氣大盛糧草充盈,這是其二。”“不錯,”孫臏贊賞道,“還有嗎?”百余威道:“沒了?!?/br>“我也正是如此想的,或許明日就是已在戰(zhàn)場上了,你覺得如何?”“我覺得甚好。”百余威魯莽道,“魏軍自來看不起我齊國,我們帶著如此精兵勁旅,可以搓一搓他們的銳氣?!?/br>“并非如此容易,”孫臏面帶慈色,“如是你說,魏軍稍吃敗績便可直接班師回朝,我們?nèi)羯钊敫沟乇剌敓o疑,圍魏救趙之計難用第二次吶。”就在這一戰(zhàn)之前,孫臏與龐涓還曾交過一次手,便是桂陵之戰(zhàn)。魏軍野心日盛企圖稱霸,第一件要吞并的就是趙,趙成王慌忙向齊求援,派出的兵馬依舊是由孫臏坐鎮(zhèn),那時也正是孫臏年輕氣盛之時,滿腹驚天大計,險中求勝,前方的魏國和趙國的兵馬還在死戰(zhàn)正酣,田忌的兵馬卻已經(jīng)直接沖向了大梁。后來的兵書將這一計寫在孫子兵法上,注釋乃是“攻敵所必救”。無論龐涓的兵法鐵蹄多么狠戾,他都要回到大梁去救都城,趙國因此得以虎口偷生。孫臏道:“兵法只有一與無的區(qū)別,同一個計謀只要用過,就不能再用第二次?!?/br>百余威心覺甚是,說道:“軍師上一仗贏得漂亮?!?/br>“天時地利人和而已?!?/br>百余威:“既然我們不能深入敵軍腹地,便只能在外黃結(jié)束這一戰(zhàn)了?!?/br>“不然,還有一法。”孫臏此時已經(jīng)吃完了碗里的稀飯,倚在四輪椅上掰著手里剩下的半張餅,緩緩地道,“得讓他們也嘗嘗舟車勞頓之苦才好?!?/br>這次不是百余威在說話,而是旁邊的一個士兵搶到:“若是一戰(zhàn)不成,我們就假意退兵,讓他們來追!”這其實算是一計,可以將魏軍從優(yōu)勢的地形條件中引走。孫臏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br>百余威也道:“且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追,若是看出有詐,怎么會追呢?”孫臏倚在四輪椅上,手上在擺弄著一小塊餅,好像在思考著什么。劉淼在旁邊悄悄觀察著,見此時時機已到,忽然站了起來敲了下鍋,大聲喊道:“埋灶起鍋!”“都把灶坑給我埋好了!”他道,“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留下!”孫臏的思索被打斷,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忽然頓住了。埋灶起鍋。他在心里默默地又回味了一下這四個字,靈光乍現(xiàn),對身后人道:“把將軍叫道戰(zhàn)車上來?!闭f罷推著四輪車走開了。百余威松了口氣,回頭看了眼眾人,見大家都沖他笑著。田忌貓著腰進了戰(zhàn)車,身后還跟著一個田嬰,三人打了個招呼,孫臏道:“我忽然想到一計?!?/br>田忌盤腿坐下,身上的鎧甲隨著他的動作叮當(dāng)作響,問道:“何計?”田嬰也挨著他坐下了,雖然是個公子卻沒什么架子,恭敬道:“您請說。”孫臏道:“攻敵所必救已然是無用了,我們不妨換個思維,誘敵所必入。”田忌:“軍師何意?”“魏軍一直覺得齊軍羸弱不堪,他們有十萬兵馬,這十萬人乃是魏軍全部兵力,若是第一口沒有啃動,一定不敢托大,不會再追,而是直接回大梁,因為他們輸不起?!?/br>“正是此意,”田嬰不解道,“這與我們昨日所說并無二致?!?/br>他們關(guān)于此事已經(jīng)商討了幾晚上了,不知道該如何徹底的將魏軍殺得毫無招架的余地,他們這一仗不是為了讓對方退兵,而是為了滅了魏。既不能讓他們退兵,也不能讓他們贏,一時不知該如何設(shè)計。孫臏道:“此乃誘敵所必入,只要讓他們確信自己一定會贏,便會追上來,越靠近大齊,我們的勝算就越大?!?/br>田忌:“如何做?”“每日我們有會挖多少爐灶?”田忌不知他要說什么,在心里算了算,道:“大概五百多?!?/br>“龐涓與我同在鬼谷子門下修習(xí),老師曾經(jīng)說過,行軍打仗,只需要看對方有起了多少灶坑便知到對方有多少兵馬,我猜龐涓也不曾忘記?!?/br>田嬰驀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