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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這個詞兒,而康涂一個純消極厭世者,覺得根本就沒人有那個閑工夫去感同身受你。所幸他對任何時代和任何人都并沒什么很深的執(zhí)念,就是覺得很咽不下這口氣,非常地咽不下這口氣。康涂被放出來時已經(jīng)下午了,沒等做兩個小時就已經(jīng)要下班了。管理員拿著一個類似poss機一樣的東西走過來:“算工分!”然后大家都湊上前去,排著隊等著。康涂四處看了看,正對上了魯班的視線。魯班猶豫了片刻,往后退了一步,給他在自己前面騰出了一個空地。“……”康涂,“我沒有想插隊的意思?!?/br>魯班松了口氣,趕緊一步邁回去。康涂問:“這是要干嗎?”“算工分,”魯班說,“你發(fā)了數(shù)據(jù)卡了吧,這算工資?!?/br>“……還要工資,咱么系統(tǒng)這么完備呢嗎?”“工分最高的最后能離開404。”康涂:“!”魯班看到了他的神色,又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康涂從善如流地插在隊伍里頭。百里奚不滿道:“喂!”康涂大喊道:“百里奚大人!我真的非常崇拜您!”“我知道!”百里奚說,“誰不崇拜我!不許插隊?!?/br>“算了算了,”歐陽道,“小朋友新來的嘛,干嗎這么較真?!?/br>康涂快哭了,歐陽亙啊這可是!歐陽亙在替我說話?。∥疑陷呑邮欠e了什么福啊。常明銘就站在他的前面,回頭道:“他是被趙政坑進來的。”歐陽嘆了口氣:“唉。”康涂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趙政又是誰?他不是古代人嗎?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br>常明銘說:“‘古代’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對我來說你也是‘古代’人?!?/br>康涂剛要回答她,就聽見魯班問:“你怎么可能沒聽說過趙政?”他茫然:“確實沒聽過啊?!?/br>歐陽竟然也很驚訝地說:“你不知道趙政?沒聽過?”魯班:“你知道李廣不知道趙政??你選擇性文盲啊?!?/br>康涂抓心撓肝:“到底是誰啊!”百里奚翻了個白眼:“你們問問嬴政呢?!?/br>“哦對,”魯班喃喃,“他還有個名,叫‘嬴政’?!?/br>康涂臉色發(fā)白,虛弱地說:“你……在騙我?!?/br>百里奚說:“沒有哦,他嬴姓趙氏,九歲前一直叫‘趙政’來著?!?/br>康涂直接放空,腦袋里警報聲迭起:“警告!警告!情緒波動異常,疑有犯罪傾向!”然后就聽見耳邊響起了驚呼聲:“他暈倒了!”第4章藏龍臥虎(一)在來這里的頭三天,康涂幾乎每天暈一次。雖然他的意志力確實不堅強,但也沒有脆弱到這個程度,每天一暈主要是因為他被置入了404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這個系統(tǒng)自動監(jiān)測大腦皮質狀態(tài),只要宿主一處于興奮狀態(tài)就馬上采取措施。魯班教給了康涂一個非常好的辦法,可以有效的避免這個反人類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你知道,這個系統(tǒng)主要是為了防止逃獄和城內暴亂的,”魯班往上抬了抬帽子,“但是它對你正常的生理需求是不干涉的?!?/br>康涂神情復雜:“關都關進來了,還能有什么生理需求?”“這你就不懂了,”魯班道,“我們還有婚配權呢?!?/br>康涂:“……”“這個主要是針對想搭伙完成任務的人,有很多人怕做任務的時候被分進兩個敵對陣營,所以綁定在一起了?!?/br>康涂有些不解:“既然最后只能有一個人能出去,就算現(xiàn)在綁定在一起了,以后不也要分開的?”“你說的很對,”魯班說,“你說你都想到了,他們能想不到嗎?”康涂無言以對。“誰知道以后是什么樣呢,”魯班說,“心懷希望沒什么不好。”康涂倒是真沒有嘲笑這些人天真的意思,他也沒那個膽子,只不過但凡說到了兩個人一起的事兒,他就不是很相信。普通人尚且難白頭偕老,在404光是想好好活著都挺難,感情真的能過得長久嗎?況且人性本惡不是嗎。魯班接著說:“因為監(jiān)控系統(tǒng)忽略那個生理反應,所以有一個辦法可以躲避監(jiān)控,就是,你懂嗎。”康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魯班“嗨”了一聲,直說了:“每次你要是有情緒波動,你就想個黃色段子試試?!?/br>康涂半晌無言,忽然問道:“你們也這樣嗎?”“大家都這樣?!濒敯喾浅W匀浑S意地說。康涂想象了一下歐陽亙一邊生氣一邊想黃段子的樣子,心里非常復雜。果然,偶像應該離粉絲遠一點,再遠一點。康涂進城的這個時候,404此時剛剛完成了一場城內戰(zhàn),據(jù)說打得異常血腥,此時正在休整期,眾人正在修葺因為城內戰(zhàn)破壞掉的城內基礎設施。他跟著眾人修了三天的路,又開始修公園里的長椅。下一次城內戰(zhàn)在二十四天之后,他總覺得那天應該就是他的死期了。不過他們獄友們卻對他很好,絲毫沒有欺負新人的架勢,可能是覺得他實在太沒有威脅了,也可能是人家素質比較高,欺負人也比較含蓄高級。康涂平時便跟著這些人一起干活,中午領著號去食堂打飯,傍晚結算工分,把手上帶的手表放到poss機上一刷,工分就刷上了,這樣干一天也只能有一分。他們的勞動力廉價的要死。他跟著干了三天,每天吃飯時算賬時來回張望,也沒能找得到人,終于等不住了,問道:“趙政不用干活嗎?”“他?”常明銘給打飯的阿姨指了指紅燒rou,結果那阿姨舀了一勺子,手抖了抖,最后只剩下三塊rou,放到了她的碗里。常明銘轉過身來翻了個白眼,冷漠道:“他還活著呢嗎?”康涂驚了:“?!”“上次有人要逃出去,就是這么個企圖,在城門被抓了,最后好像執(zhí)行死刑了吧?!?/br>康涂心里罵了句“臥槽”,差點嚇死了,趕緊想了一個黃色段子。他一直等著跟趙政好好說一說,怎么說也是因為他,自己才這么倒霉,結果他死了?現(xiàn)在他都覺得自己那點事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趙政,死了?他是嬴政?。∷荒芩腊?!他死了歷史怎么辦?!常明銘一腳把凳子踢開,坐上去,豎起筷子夾了塊rou:“不過這也沒準,趙政身份不一般,404應該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樣,說不定是關禁閉了?!?/br>康涂說:“這里頭……誰的身份一般啊?!?/br>“那不一樣,”常明銘說,“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