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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著普通,T恤牛仔褲運動鞋,很干凈利索,看不出什么年紀,也看不出是什么社會階層。康涂說:“27年,做什么掙錢不知道,我反正覺得啥也不掙錢?!?/br>凌晨一點多了,他連續(xù)加班三天,很累也很困了,很想回家睡覺,不想,也不太敢再糾纏什么,隨口道:“你可以明早去前面的人工湖的工地問問。”男人真的往前面看了一眼,問道:“是公園前的那個?”康涂其實瞎說的,聽他這么問了,就想了一下了一下:“對,應該不要身份證,就不知道要不要人?!?/br>“好,”男人痛快地點了頭,“麻煩你了?!?/br>康:“……”他心想確實很麻煩啊!我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去上班!最近他們公司非常忙,請個假比四郎探母還難。可他揮了揮手,說:“算了?!?/br>男人長得不錯,人看著也不窩囊,不知怎么就混到這份上。他轉身走出去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筆直,往他的反方向走去。都不容易,他想。“對了!”背后忽然有人叫他,康回過頭去,看見男人雙手揣在褲兜里,“你的傷口要看醫(yī)生?!?/br>男人說:“錢可以先記著,我賺了錢可能會還給你。”康涂:“……”我他媽格外的不容易。2027年月日 :05AM,H市。坐標N40°,E9°康涂被疼醒了,疼到他必須要去一趟醫(yī)院。醫(yī)生沾了點酒精給他消了消毒,有些莫名其妙地道:“怎么咬得這么狠?”康涂說:“其實……也非常疼,我這半邊身子都是麻的?!?/br>醫(yī)生嚇了一跳:“咋回事?”康涂:“?”醫(yī)生皺眉:“不會有毒吧?!?/br>“……”康涂瘋了:“你問誰?。 ?/br>“你著什么急呀你,”醫(yī)生的語氣也不好,“有這樣的癥狀你不早說?”康涂滿心疲憊:“那你現(xiàn)在給我看看,特別疼,肌rou疼,怎么辦?”醫(yī)生低頭扒拉了他的傷口,按了按他的大腿:“你這里連一點浮腫都沒有?!?/br>康涂也有些不確定,昨晚被咬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慢慢愈合了,快得驚人,但是他確實疼,和之前經(jīng)歷過的疼痛都不太一樣,他感覺自己的筋在抽動。再加上昨晚那個男人神神叨叨的,他有些害怕。這恐怕是現(xiàn)代人的通?。嚎戳颂嗔朔ㄖ涡侣労桶素晕⒉┝耍嫌X得有人要害自己,老覺得自己怕不是得了絕癥。誰知道是不是昨晚那個男人怕賠錢,糊弄他了呢。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是愚蠢,竟然真讓人跑了,估計這事要是在往上發(fā)個吐槽帖子,誰都得罵他是個傻逼。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現(xiàn)在最害怕的是醫(yī)生跟他說,你沒救了,鋸腿吧。醫(yī)生在病單上劃拉了兩下,說:“這樣吧。”康涂心提到了嗓子眼。醫(yī)生:“你這個和別人的癥狀不太一樣了?!?/br>康涂屏住呼吸。醫(yī)生:“雖然沒發(fā)現(xiàn)中毒跡象,但你疼成這樣也不正常?!?/br>康涂憋得難受,導了口氣。醫(yī)生話鋒一轉,忽然問:“不過B市真的有蝙蝠嗎?”“你行不行??!”康涂徹底崩潰了,“我到底怎么了啊你能不能痛快點!”2027年月日?。?:45AM,H市。坐標N40°,E9°工頭把安全帽往上一拉,仰著腦袋看著趙政:“就是你?”趙政點了點頭。工頭說:“押一個月工資,第二個月開始發(fā),包工計件,綁一個柱子兩塊。”趙政干脆地道:“行。”他找到工作了。一切都在重新開始,慢慢來,他不著急,早晚有一天他可以回去,回到他的年代,他的國家,他的子民仍在等他。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惹,因為種種原因,不可以真的用歷史上的人物,只能留下主角和另一個角色,所以幾乎所有角色都是原創(chuàng)設定哦。賊愛你們,打定話給你們。第2章逃出生天(二)按醫(yī)生暗示的意思來說,康涂的病純屬矯情。康涂雖然本人并不認同,但沒事總是好的,他開心地接受了這個結果,又開開心心地去上班了。康涂在一個不太大的廣告公司上班,大學沒好好念,工作也沒好好找,平生最信服的人就是黃老之道,堅信“清靜無為”,為這個苦悶的人生多一分力都不想出。工作也就打算順便混口飯吃,但這個工作忙起來的時候還是很累,在任何和節(jié)日靠邊的日子里,基本上就是他們的地獄。在邁進地獄的門口時,他嘆了口氣,將絕望閾限調高了點。同事常久看見他仿佛看見了上帝,看見了圣光,看見了人生的希望:“爸爸!”“你這不孝子,”康涂坐在一邊低聲說,“我早上點頭哈腰的才請出來假,就因為你,還得回來加班?!?/br>“愛你,”常久說,“提案給你郵件了,賊狗逼一提案,你自己看著辦吧。”自己看著辦是不可能的,這就不是自己能看著辦的事。提案是下午四點發(fā)到他的郵箱的,他是下午五點邁入辦公室的,簡報會議是在晚上十點半開的,他的簡報是在十一點被斃的,這已經(jīng)是三連斃了。美指可以說非常狗了,對康涂的不滿意從頭發(fā)尖寫到腳趾蓋,康涂說一條她斃一條。縱然是脾氣再好,他現(xiàn)在也有點毛。絕望閾限值將滿未滿,岌岌可危。常久低聲跟他說:“行了,下次我講解得了,她更年期缺愛,甭理她?!?/br>倆人有點陳年恩怨,但公司很多人都并不清楚,創(chuàng)意部這次簡報確實倉促,他被掛在臺上,非常的沒有面子。美指把文件夾往桌上一甩,身子往后仰倒在辦公椅上,一撩眼皮眼線恨不得要飛到天上去:“得了,這一晚上又白忙了,這么一大堆人陪著你們創(chuàng)意部玩吧?!?/br>康涂的絕望閾限到達臨界點,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昨天加班到凌晨一點,整個公司只剩了他和常久,提案寫成了那個逼樣就讓創(chuàng)意部做,時間短任務不是重,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什么要求都敢提,經(jīng)費工期設計不夠,都往創(chuàng)意部上靠攏,問他們要五彩斑斕的黑,根本就不是把他們當人,是當他們多啦A夢呢。連日的工作壓力和這兩天的破事同時爆發(fā),把文件夾往桌子上一磕,一抬下巴指著美指:“你他媽有病吧?!?/br>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嚇著的并不是他的同事,而是他自己。因為他忽然聽見了‘滴’的一聲,一個機械女聲在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