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親吻了醫(yī)生姑娘。

    醫(yī)生姑娘閉上眼睛，回應著他的吻。

    年輕的男孩兒在原地僵直著站了好一會兒，轉頭默默地上樓出了診所。

    要什么打火機——不拿了，就當是扔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羅伊：我是誰，我在哪，我不該在這里，我應該在車底……

    第45章 Chapter47

    西婭這還是第一次被壓在地上親吻——好吧, 她和某位騎士其實一共也沒有過幾次熱烈的親吻。

    老實說, 這感覺稍微有那么一點刺激過了頭了, 尤其是……在明知道被人看見的時候。

    好不容易終于被放開的醫(yī)生姑娘躺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找回了自己正常的呼吸頻率, 看了眼已經放開手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的騎士，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在打什么主意？他回去早晚要和奧利說漏嘴的?！?/br>
    羅伊看起來并不是愛八卦的人，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說漏嘴——畢竟還是個孩子，心里大概是藏不住事的。

    蝙蝠俠看了她一眼, 沒有回答。

    醫(yī)生姑娘卻像是忽然看出了點兒什么來似的, 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她撐著地也坐了起來，然后探著身子過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下巴擱在騎士的肩膀上、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點兒太多心了，羅伊年紀還小呢！”

    騎士轉過頭來看她：“他和你一樣大?！?/br>
    ——所以你沒有什么立場用一種長輩對孩子的語氣說剛才的男孩兒年紀還小。

    騎士的意思, 她顯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的。不過……醫(yī)生姑娘總是一點兒都不配合他，聽完之后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點了點頭、滿臉贊同地接話道：“我的年紀本來也不大呀?！?/br>
    每天都在被管家先生念叨年紀不小、并且已經做了父親——儼然是已經和小姑娘差了輩分的韋恩老爺覺得這話根本就沒法接了。

    醫(yī)生姑娘迎著蝙蝠俠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來，然后用自己的臉在他的頸側親昵地蹭了蹭。

    “上一次，溫蒂問我了。”醫(yī)生姑娘的聲音聽起來柔軟而甜膩, “我說, 是的，我喜歡年紀大一點兒的男人。不過, 奧利大概會氣瘋的吧？反正是你故意讓羅伊知道的，你得負責搞定奧利！”

    騎士冷硬的輪廓似乎在這一刻有了一點細微的軟化。

    他沉默了一會兒, 伸手摸了摸姑娘的頭發(fā)，屬于布魯斯的嗓音低沉而僵硬：“你很清楚，他們說的是對的，你應該離我遠一點?！?/br>
    醫(yī)生姑娘抬起臉來和他對視。

    騎士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過頭去，破天荒地避開了她的視線。

    好一會兒，醫(yī)生姑娘才又有了動作——她沒好氣地拉開他的胳膊，然后換成自己，整個都埋進了騎士的懷里。

    “現(xiàn)在說這個不覺得有點兒太晚了嗎？”從懷里傳來的聲音似乎和姑娘平時甜糯的嗓音有些不太一樣，微有些發(fā)悶的音色聽起來是在她身上少見的委屈，“蝙蝠俠也會反悔嗎？”

    “或許……”騎士斟酌著開口，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已經被姑娘堵住了唇——用她自己的。

    雖然有點兒不合時宜，不過此時此刻的韋恩老爺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撿回來的那只黑貓——她眼下簡直像極了她養(yǎng)的那只貓，渾身的毛都炸了開來，甚至還伸著爪子張牙舞爪地想給他來上一下。

    噢他的醫(yī)生姑娘確實給他來上了一下——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并不疼，但……原來她也會有這么生氣的時候——他忍不住想。

    “我知道你們都是因為關心我，但是我想我可以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也可以保護自己。我甚至還知道，你這么說，并不是因為不喜歡我，但是……”醫(yī)生姑娘說到這里，情緒聽起來變得有些低落，“聽到你這樣說，我也是會難受的?！?/br>
    她說不清楚，在聽到這個男人的拒絕的時候，到底只是因為自己遭到了拒絕而難過，還是為了……他總是這樣拒絕著其他人的靠近、獨自行走在黑暗中而難過。

    但至少，她也并不是總能那樣笑臉相迎的。

    醫(yī)生姑娘抱緊了男人，語氣是在她身上少見的強硬和不容置疑：“今晚，你什么也沒有說，我什么也沒有聽到?！?/br>
    蝙蝠俠沒有回應。

    姑娘沒有再開口，只是定定地看著他，難得固執(zhí)地要求著一個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蝙蝠俠才終于從喉間發(fā)出了一聲低沉而含糊的應聲，然后下一刻，還不等醫(yī)生姑娘做出半點反應，男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順手還把懷里的姑娘抱了起來。

    并不是公主抱，而是那種幾乎像是抱孩子的姿勢——醫(yī)生姑娘下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脖子，幾乎是坐在了他結實的手臂上。

    騎士毫不費力地抱著她離開了地下室往樓上走：“你明天還要上課，早點休息?！?/br>
    “你要留下來嗎？”醫(yī)生姑娘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時的柔軟。

    騎士把她放在臥室的床上，打開衣柜找到了自己上次穿過的浴袍，回過頭來看她。

    醫(yī)生姑娘終于又笑了起來。

    ……

    西婭發(fā)現(xiàn)羅伊這幾天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正?！孟窨偸怯悬c兒不太敢看自己，卻又在自己移開視線的時候偷偷地往這里看，整個人都別別扭扭的。她猜……大概就是因為意外撞見了自己和騎士的那個親吻，讓他覺得不自在極了。

    西婭什么也沒有說，只當做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切如常。

    一直到又過了幾天后的一個晚上，羅伊在綠箭俠的酒吧地下室里照常穿好了外套，看向了一旁的綠箭俠。

    已經奔波忙碌了好一陣子的綠箭俠今晚的神色看起來難得顯得輕松了一些，這時候正在和順路過來串門的英雄朋友們說著話，看起來暫時沒有出門的意思。

    羅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今天不用送我去紐約嗎？”

    “今晚我不出去，”綠箭俠回答了一句，“等會兒我陪你訓練。”

    羅伊點頭“哦”了一聲——表情看起來又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還有些失望，靠回角落里又不說話了。

    綠箭俠很快就又看了過來：“你好像很失望？”

    羅伊一下子有些心虛，沒能第一時間回答上來這個問題，很快就見綠箭俠看過來的目光越發(fā)懷疑了起來：“你最近每到要去診所好像總是很積極?！?/br>
    “有嗎？”男孩兒矢口否認，視線卻不自覺地有些飄忽。

    “嘿羅伊，”綠箭俠已經走了過來，“我知道醫(yī)生很可愛——噢她當然是最可愛的姑娘，但我得提醒你，不要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