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里的疑問，西婭頓了頓，很快就低聲解釋道：“我以前……五年多前，養(yǎng)過一只倉鼠，它非常可愛。后來有一天它死了……”

    她說著又停頓了一下，然后才又接了下去：“是我養(yǎng)死的，在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養(yǎng)過寵物了。你知道，養(yǎng)寵物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容易?！?/br>
    她說到最后，臉上終于又有了點(diǎn)笑容，看起來卻不像平時那樣溫柔乖巧，顯得有些勉強(qiáng)。

    布魯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會照顧好它的。甜心，你得相信，你是我見過最溫柔的姑娘?！?/br>
    西婭笑了一下、聳了聳肩，顯然是對布魯西寶貝兒張口就來的情話沒有任何信任度，不過還是很快調(diào)整好了情緒，笑著向他道謝。

    來的路上布魯斯就不太愛說話，現(xiàn)在倒好，回去的這一路上，連西婭也顯得有些沉默。車?yán)锏臍夥找粫r顯得有些安靜，不過意外的是，這一次雙方都并不覺得尷尬，反倒是顯出了點(diǎn)安寧的意味來。

    布魯斯就在這一片安靜中把車停在了西婭公寓的樓下，轉(zhuǎn)頭去看副駕駛座。

    她看來確實(shí)是累極了，這時候已經(jīng)歪著頭靠在椅背上睡著了，那只黑貓正瞇著眼睛趴在她的膝頭，看起來似乎也是昏昏欲睡。

    一人一貓，莫名地有些相似。

    布魯斯·韋恩略微有些出神，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低聲叫醒了她。

    西婭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才想起了今晚的行程，揉著眼睛小聲向他道歉。

    布魯斯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倚在車邊沖她挑眉：“我想你應(yīng)該不介意雇傭一個苦力替你把所有的東西都送上樓，而傭金僅僅是喝一杯茶？”

    他說這話的時候雙手都提滿了大大小小的購物袋，看起來顯得有些滑稽，卻依然帶著一種難以忽略的性感。

    西婭只是略微偏頭想了想，很快就笑了：“這樣劃算的交易，我想沒有人會拒絕?！?/br>
    上了樓把所有東西放下，西婭依言去給布魯斯倒茶。布魯斯打量了一下公寓——面積寬敞、裝修精致，零星有一些屬于女孩子的小物件，讓整個公寓看起來都顯得溫馨了不少。

    看起來并沒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雖然你沒睡醒的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不過還是得注意休息?！辈剪斔辜澥康貨]有多待，喝完了茶就老實(shí)地起身道別，“我得走了，晚安?！?/br>
    “晚安?！蔽鲖I送他出門，關(guān)上門的同一時間忍不住長長地舒了口氣——幸好那天奧利來過之后她就意識到這個公寓留下的破綻太過明顯，第一時間又重新收拾了一下?，F(xiàn)在連公寓都看過了，布魯斯應(yīng)該不會再懷疑什么了……吧？

    西婭抱著貓仰在床上，有些不太確定地想著，卻很快就意識模糊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的西婭是被手機(jī)來電吵醒的。

    “嘿西婭！你現(xiàn)在在哪？”第一個打電話來的是托尼，鋼鐵俠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氣急敗壞，“你最好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正和布魯西寶貝兒躺在一張床上！”

    “托尼？”西婭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早上好？”

    “很抱歉，這個早上我過得不好?！蓖心岬穆曇袈犉饋肀┰陿O了，“嘿甜心，你該起床了，看看今天早晨的報(bào)紙！任何一張報(bào)紙，不，任何一家新聞都行，現(xiàn)在！馬上！五分鐘后我會再打過來?！?/br>
    西婭一臉茫然地放下了已經(jīng)被掛斷的電話，還沒來得及上網(wǎng)看一眼新聞，第二個電話就進(jìn)來了。

    “西婭！告訴我你昨晚是一個人在家！”奧利弗的聲音聽起來比鋼鐵俠更暴躁。

    “……如果不算昨晚布魯斯上來喝茶的那一小會兒，”西婭已經(jīng)隱約有了不好的預(yù)感，語氣有點(diǎn)兒遲疑，“我的確一個人在家?！?/br>
    “你居然在晚上把韋恩帶到家里！”奧利弗猛地拔高了聲音，“西婭！”

    “奧利，我過會兒再給你打電話，”西婭趕緊截住他的話頭，“你們總得先讓我知道今天早晨發(fā)生了什么?！?/br>
    那頭傳來了兄長并不是非常情愿、顯然帶著nongnong火氣的一聲“好吧”。

    西婭掛掉電話，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查起了今天的頭條。

    好極了。

    “布魯斯·韋恩與西婭·奎恩深夜約會，于女方公寓共度春宵，兩大集團(tuán)聯(lián)姻在即？”

    巨大的標(biāo)題占領(lǐng)了幾乎所有媒體的頭版頭條——對，不僅僅是娛樂八卦版，這一次甚至也占據(jù)了整個金融版。

    配圖是昨晚他們在樓下和公寓門口時的照片。

    老實(shí)說，照片并沒有什么特別親密的舉動，不過……大晚上在公寓門口，確實(shí)已經(jīng)能說明很多事了。如果她是圍觀群眾，她也一定覺得報(bào)紙說的都是事實(shí)、非常樂意饒有興致地圍觀八卦。

    然而她并不是。

    所以她這時候只能看著新聞一邊頭疼一邊嘆氣。

    今天早晨的第三個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西婭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的時候就連語氣都顯得格外無奈：“琴……”

    “親愛的，你知道我為什么打電話來吧？”電話那頭的女聲溫柔極了，顯而易見帶著點(diǎn)調(diào)侃的笑意，“斯科特爸爸已經(jīng)生氣了一整個早晨了，要不是昨晚羅根又偷偷把他的車開走了，現(xiàn)在他可能已經(jīng)在韋恩莊園拆房子了?！?/br>
    “真不敢置信，現(xiàn)在我居然得由衷地感謝羅根偷了他的車。如果我說，”西婭的聲音干巴巴的，聽起來已經(jīng)有些自暴自棄了，“其實(shí)昨晚他送我回公寓之后就走了，你覺得斯科特會相信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不置可否的笑聲：“西婭，但你昨晚的確不在診所——這可不常見。我想，斯科特或許會希望我去讀一下布魯斯·韋恩的記憶？”

    “嘿琴，你和查爾斯說好的，不能隨便腦別人，”西婭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疼了，“你得相信我，事實(shí)上昨晚他走后我就睡著了?！?/br>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又輕輕笑了一聲。

    “我可以解釋！”西婭試圖拯救布魯西寶貝兒，也最后掙扎著挽救一下自己的名譽(yù)，“這得追溯到前天，前天半夜的時候夜魔俠渾身是血地來敲診所的門，我忙活了一個通宵——我有超過三十個小時沒休息了，昨晚送走布魯斯之后本來只想休息一下就出門，誰知道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琴一時間沒有答話，西婭隱約能聽到她似乎是在柔聲安撫著誰，過了片刻才又重新接起了電話：“那你可以再睡一會兒，順便想想該怎么解釋——斯科特說今晚會來接你放學(xué)?！?/br>
    西婭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被子里，面無表情：“琴，我覺得你還是干脆腦我一下吧?！?/br>
    ……

    同一時間，才剛睡下沒多久的哥譚小王子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