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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著像攀爬器具的鋼架。到處都有盆栽,甚至還有一個大水槽。照明來自天花板上的螢光燈,樣子也很奇怪,本體是扭曲的形狀,另一個同樣形狀但比較小的燈則裝設在靠近窗戶的架子上。唯一可以證明老人住在這里的是鋪在房間正中央的骯臟萬年床。四周倒著幾支酒瓶。“這是什么房間???”若菜驚愕地看著四周。“老爺爺?shù)故丘B(yǎng)得很盡心?!?/br>“養(yǎng)什么?”“綠鬣蜥!這些設備都是為它準備的。”在有寒冬的日本飼養(yǎng)熱帶生物綠鬣蜥一定要有空調。因為綠鬣蜥只能生存在25度以上的環(huán)境。而且,在樹上生活的綠鬣蜥還需要有二次元的空間。用鋼架做攀爬器具就是為了這個緣故。一旁的盆栽可能是草食的綠鬣蜥的點心,水槽則是讓它洗澡用的。另一個重要的東西就是光,而且還必須是自然的太陽光。如果光線中沒有紫外線,綠鬣蜥就不能在體內合成維他命??墒牵毡镜亩斐3照詹蛔?,而且一般的螢光燈是沒有紫外線的,所以養(yǎng)綠鬣蜥必須要有專用燈光。而小屋里裝設的燈則可以投射出跟太陽光一樣的光線,價錢當然不便宜。打工的經驗讓勇平有了這些知識,因為佐藤醫(yī)院里也常有爬蟲類的寵物看診。勇平簡單地說明飼養(yǎng)鬣蜥的重點之后,若菜很感嘆地又看了看四周。“那么,那只綠鬣蜥在哪?。俊?/br>“對哦,那只有著可笑名字的綠鬣蜥在哪里啊?”勇平不想自己也幫貓狗取了奇怪的名字,話又說回來那只叫綠公主的綠鬣蜥到底在哪里?這時響起喀踏喀踏的聲音,來自房間角落的拉門。勇平打開一看,地面還有一間細長的房間,里面有老舊的瓦斯爐和洗手間。老人可能把這里當廚房吧?角落有一個不明用途的大圓罐,后面露出兩只腳。勇平跑過去,發(fā)現(xiàn)老人仰躺在地上,而且后腦勺流著血,地上有血灘。一只綠鬣蜥貼在老人的肚子上。“不得了!”勇平抱起老人。他的臉是蒼白的。貼在他肚子上的綠鬣蜥在老人被扶起來時也掉落了下來,像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救護車!”若菜不等勇平吩咐,就用行動電話撥了一一九。“若菜,把綠鬣蜥帶到隔屋房間去?!?/br>勇平抱著老人,對若菜說。“啊?”“它快凍死了,這個房間沒有空調?!?/br>這個房間只用薄薄的墻板圍起來,加上makou鐵做成的屋頂,溫度跟外面沒什么兩樣。“我知道了?!?/br>若菜沒有時間思索害不害怕,一把抱起大綠鬣蜥移到隔壁房間。他從來沒有碰過這種生物,但是抱起來時卻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跳蚤和虱子讓他哇哇叫,爬蟲類倒是難不倒他。)這時候勇平竟然為這種事情感佩不已。不久救護車到了,帶走了老人。和綠鬣蜥待在另一個房間里的若菜機靈地報了警,所以警車緊跟在救護車后面來了。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老實地說給警察聽。警官將小屋大致搜索過一遍之后,告訴他們以后可能算有進一步的問訊,但是當晚可以先行回家。當時警官也說老人可能是不小心滑倒撞到頭了。因為放在圓罐下面的磚角沾有血跡。兩人頓時不知該怎么辦,因為還有那只綠鬣蜥在。綠鬣蜥還活著。回到溫暖的房間后很快就可以動了,但是好像還沒有完全恢復。也不知道它在那個冰冷的房間待了多久,貼在老人肚子上可能是想取一點暖吧?“現(xiàn)在帶回去,家里也沒有設備,把它留在一直開著暖氣的房間還比較好。雖然不知道它會不會好,不過今天只能先把它留在這里了。”勇平做了這樣的決定。若菜也贊成,把綠鬣蜥放在靠近天花板的架子上,因為上面的溫度比較高。若菜似乎非常了解綠鬣蜥現(xiàn)在最需要什么,勇平對他的安排感佩不已。第二天早上,因為從明天開始就放寒假了,勇平于是蹺了課,從若菜家里帶著綠鬣蜥可以吃的蔬菜到公園小屋去。綠鬣蜥好像還沒有完全復原,看也不看帶去的蔬菜。但是,還是學生的勇平沒有診察的能力,就算他畢業(yè)了,因為不是專攻爬蟲類.也難以下診斷。“如果再惡化下去的話,可能得帶去可以診斷綠鬣蜥的動物醫(yī)院了。不過,我們先去看看老爺爺吧?他腦袋雖然有問題,倒是很珍惜這只綠鬣蜥。如果他恢復意識的話,得問問他以后怎么辦?!?/br>老人雖然受了重傷,但因為勇平他們發(fā)現(xiàn)得早,所以保住了一條命。如果再晚個一個小時,恐怕就回天乏術了。今天早上,警官特地到他們家拜訪。因為那個老人原可能就這樣死了幾天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警官很佩服狗的警覺性。勇平告訴他老家伙原本是警犬時,警官不停地摸著老家伙的頭稱贊它是條好狗狗。“話又說回來,那個老爺爺是怎么拿到那些設備的?第一,空調一直開著是很耗電的,是誰付的錢?電力公司可沒好心到因為老人可憐就免費供電給他?!?/br>這真的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勇平前往醫(yī)院,打算如果老人恢復意識的話,也要順便問問這件事。可是老人還不能會客。雖然恢復意識了,但是頂多能回應別人的呼喚,根本不能說話。倒是又見到了今天早上碰過面的警官。那個警官是來探望老人的吧?(真是奇怪,警官這么閑嗎?)勇平感到納悶。警官也看到勇平,帶著親切的笑容走過來。“啊,你來看老爺爺啊?”“嗯,我有事想問他,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還不行。”“想問他什么?”勇平越發(fā)覺得滿臉笑容的警官可疑。雖然臉上帶著笑,總覺得他不是那么簡單的人物。警官發(fā)現(xiàn)勇平的視線充滿疑惑,不禁苦笑了,于是便把勇平帶到沒人的走廊上。“是這樣的,有幾個疑問讓我們懷疑那個老爺爺可能不是自己跌倒的,而是刑事案件?!?/br>“那么,你是懷疑最先發(fā)現(xiàn)他的我跟若菜?”“不是的,應該說我希望有人能幫上忙?!?/br>“幫忙?”“嗯,你不用想太多,只是最近跟那個老爺爺談過話只有你們兩個,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聽他說過什么?!?/br>警官自稱轟,身份是刑警。他對勇平表示,那個原先被視為老人跌倒時打到頭的磚頭,好像是被人放到圓罐下面去的。知道警官是刑警,而且老人受傷可能是刑案之后,勇平感到不安。“沒什么,不過,我倒覺得老爺爺?shù)哪X袋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