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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母情結(jié)……“別開玩笑了!我才不要當什么假結(jié)婚的對象?!?/br>“說的也是,還是放棄算了。”“是啊,雖然夠高夠帥,但是不能用也是廢物??!既然這樣決定了,今天就跟他斷個干凈吧!告訴他,我不想再見到他了?!?/br>這時若菜的忍耐到了極限。“我……我才要跟你斷咧!”若菜怒吼道,看也不看驚愕地轉(zhuǎn)過頭來的女孩子們,飛奔離開店里。之后,若菜找了一家居酒屋,當然是全國性連鎖的那種便宜、但味道還可以的店去喝酒。一個人喝悶酒時酒精發(fā)作得更快。喝得爛醉的若菜踏上了歸途。“反正我就是這么差勁的男人。我小氣又貧窮、還有戀母情結(jié)。真是對不起哦!害你看走眼了。是我不要你的。哼!什么最擅長做料理?我做的比你好吃千百倍!mama可是教了我好幾手。笨蛋!”若菜三更半夜在街上發(fā)出困惑的怒吼。有戶人家探頭出來罵道“吵死人了!”可是喝醉酒的人哪管那么多?“哼!開玩笑!什么把房子賣掉就好?那種女人,一點都不像mama。我竟然覺得她們有點像,我真是瞎了?!?/br>若菜踉踉蹌蹌地走著,經(jīng)過附近的公園時,看到一個小燈光。好像有人在公園的一角起了篝火。小小的火焰給人一種安心感?;蛟S就因為這樣吧?無法藉著酒精療傷的若菜,在火焰的吸引下,搖搖晃晃地走過去。于是若菜在火焰前面看到兩個人。坐在正面的是一個老人,大概是住在這里的流浪漢吧?而坐在斜對面,和若菜呈三十度角,背對著他的人好像是個年輕人。黑色的頭發(fā)罩在芥子色的夾克立領(lǐng)上。伸長的腿看起來好修長,白皙的手輕柔地撫摸著趴在他膝蓋上的東西,腳邊則蹲踞著一個大大的黑影。那個黑影微微地動了動。背對著若菜的年輕人似乎注意到若菜,回過頭來。他的臉浮在火焰的淡淡光亮中。苦菜睜大了眼睛。就像生火柴的少女在火柴的火焰中做了美夢一樣若菜在青火當中看到了令他懷念的臉孔。“啊……”若菜忘情地奔向回頭的人。他忘了激烈的運動會使酒精發(fā)作得更快,一個勁兒地跑著。因為若菜在火焰中看到了他的幸福。“mama……”若菜大叫,然后記憶就終止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事情就變成今天早上的樣子了。三只食客之后,兩個人和兩只貓、一只狗的生活就這樣展開了。接下來的一個月,若菜不祥的預(yù)感也一一實現(xiàn)。但是,不祥的預(yù)感不只指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除了爛醉的那一天之外,他們并沒有發(fā)展出什么奇怪的關(guān)系。若菜盡量想將那一件事當成是在一時迷亂下所發(fā)生的。就算他長得再像mama,男人畢竟是男人。他不想就此偏離正常的人生軌道。但是他知道,當對方要求他負起責任時,自己實在沒什么立場。因此他答應(yīng)讓勇平住在家里,直到他大學(xué)畢業(yè)。但是,他言明只是房客和房東的關(guān)系。勇平似乎也贊同這種作法,得到若菜的許可,拿和室的客房當自己的房間之后,他就照先前所說,付了一點房租和生活費,就此開始了食客的生活。此外,勇平說的也沒錯,他帶來的寵物都教養(yǎng)得相當好,倒沒增添什么麻煩。可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卻梗在他們之間。若菜和勇平的個性完全地背道而馳?;蛟S應(yīng)該說,若菜無法忍受勇平的性格和生活習(xí)慣吧!若菜非常喜歡于凈,凡事以整潔為第一。因為mama喜歡干凈,所以若菜也無法忍受不干凈的事情。而勇平在這一方面則是相當不講究的,他的房間永遠又臟又亂。幾本看了一半的書散落在地上,衣服也隨便丟在房間中,也不知道書架和衣櫥是干什么用的。垃圾筒外的垃圾比筒內(nèi)多,臟衣服也跟干凈的衣服混在一起。若菜實在無法忍受,一再要勇平打掃房間、勤洗衣服,勇平卻只是敷衍了事,幾乎動都不動。唯一改進的是起床之后將棉被塞進壁櫥里。(衣服不洗也能穿,反正人不會因為垃圾死掉。)勇平的想法是這樣。若菜實在忍不住了,最后只好下海幫勇平洗衣服、打掃房間。吃飯時,兩個人的性格和習(xí)慣更是清清楚楚地表現(xiàn)出來。一開始勇平總是厚著臉皮,什么都不做。后來終于訂出生活公約;兩人協(xié)議輪流做飯。只不過第一天,勇平就因為上課的關(guān)系沒能遵守約定。勇平有時間上的限制,當然不能太勉強。若菜雖然在醫(yī)院上班。但身為牙醫(yī),跟一般住院醫(yī)師不一樣,他通常都在固定時間上下班。相對的,身為大學(xué)生的勇平看似有非常多的自由時間,但是獸醫(yī)系有很多實習(xí)課程,回家的時間總是不定。有時候很早就做完實習(xí),六點左右就回來了;有時候又忙到半夜,甚至天亮了才回來。就算有時間,勇平做飯的可能性也很低。因為當若菜不滿老是自己做菜而罷工時,勇平總是能面不改色地吃著貓食或狗食裹腹。若菜見狀只好乖乖地做飯。他實在受不了勇平竟然能吃狗食度日。勇平吃東西的樣子更讓若菜受不了。因為勇平可以毫不在意地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再丟進嘴里。過著西式生活的若菜家總是穿著鞋子四處走動,而且那些貓啊狗的也總是在室內(nèi)外來回活動。“為什么掉在地上的東西你也能吃?”若菜忍不住發(fā)火。“又沒臟?!?/br>勇平夾著從地上撿起來的豬排定定地看著。“太臟了吧?”“不要在意。若菜打掃得很干凈,沒沾到什么?!?/br>若菜氣得青筋暴露。再說他是個牙醫(yī),本來就比一般人注重口腔衛(wèi)生,至于勇平,雖然人跟獸不一樣,但畢竟他也是學(xué)醫(yī)的。然而,他為什么會這么沒神經(jīng)呢?偏偏勇平又對發(fā)怒的若菜說了更離譜的話。“我們在解剖時就用被動物的血和酒精沾污的手抓著飯吃,而且實習(xí)室里滿是動物內(nèi)臟的臭味。相較之下,這里太干凈了,而且又沒有味道?!?/br>“為什么在解剖時吃飯?”“為什么?因為肚子餓了呀!”看到勇平一副茫然的樣子,若菜知道自己生氣是沒用的。若菜也有過解剖實習(xí)的經(jīng)驗,而且解剖的是人。解剖的是自愿捐獻供研究的人體,所以在實習(xí)室吃東西簡直是荒謬至極的事。有誰在解剖尸體時會有食欲?難道獸醫(yī)因為解剖對象是動物所以無動于衷?還是那些沒有神經(jīng)的人都去當獸醫(yī)了?總而言之,若菜實在是沒有辦法忍受勇平吃東西的方式。此外,還有一件事——打掃勇平的房間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