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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小洼雨水。 按理說,年過了那么久,天氣應(yīng)該漸漸轉(zhuǎn)暖,但是顯然今天老天例外。 傍晚6點,連著晴朗了十多天的魔都,又開始下雨。 冷得像她的心情。 [你今晚過來嗎?] 奧創(chuàng)廣告的辦公室燈火通明,林靖遠瞥了眼亮起來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是孫曉穎的微信消息。 孫曉穎算是他現(xiàn)在的女朋友,之所以說算是,是因為他沒有公開過。 ——交女朋友真的太麻煩了。 他是一個心性很高的人,想要的東西很多,情情愛愛也包括在內(nèi),但不是全部,他沒辦法把自己的感情全都投注在一個彩池內(nèi),比起全押,他更喜歡廣撒網(wǎng)。 只有一個人,曾經(jīng)讓他破壞了自己的原則。 他沒有理會孫曉穎的微信,依然把注意力放在新的廣告創(chuàng)意稿上,很快,手機又亮了起來。 這次并不是微信信息,他疑惑的伸手拿起了手機。 是一條短信。 [來老地方,我想喝酒。] 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老地方是一個夜店,但是并不是常規(guī)很喧鬧的夜店,比起蹦迪舞池的那種,會更趨向于音樂酒吧。 之所以叫老地方,是因為以前林靖遠深夜未歸的時候,夏雯通常都會在這里找到他。 夏雯坐在吧臺邊的高腳椅上,紅色的抹胸短裙仿佛是為了和今天傍晚看到的任思影一爭高下,復(fù)古色系的口紅加上披散在肩側(cè)的卷發(fā),更襯得她異常嬌艷。 有人在她身邊坐下,和調(diào)酒師低聲說了幾句,兩杯調(diào)制后的雞尾酒放到了兩人面前。 “你果然是變了?!绷志高h摩挲著玻璃杯沿,側(cè)頭打量著她:“以前你很討厭喝酒?!币矎膩聿粫@樣打扮。 “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我抽煙喝酒燙頭,我也還是好女孩。”夏雯半倚在吧臺邊緣,幾乎是讓自己趴在手臂上,眼神迷離地看著林靖遠。 “——我辭職了?!?/br> 林靖遠怔了怔,溫柔的目光綻開,像是要讓她融化在自己的眼里。 “為什么?” “我以為我可以不想你……結(jié)果我錯了?!彼p輕呼出一口氣,飽滿的唇瓣翹起分外誘人:“林靖遠,你真該死,為什么又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酒吧外,略顯矮胖的男人搓著手,走到街邊,靦著一張國字臉對著穿著警察制服的高挑男子道:“江哥,這個月第三次了,你說我們正正經(jīng)經(jīng)經(jīng)營,你們老是來查崗,影響多不好?!?/br> “接到線報說你們這里有人溜冰,你總不能讓我不管對吧?” 江一軻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舒展了下坐了半天巡邏車緊繃的筋骨——這輩子被老爸強塞去做警察絕對是最大的錯誤,但是做了這么久,莫名其妙的正義感也累積了不少,這工作也慢慢變得熟稔起來。 招呼同僚一起進了酒吧巡視了一番,顯然是誤報,那幾個包廂角落里的年輕小子吸的是水煙。 在燈光昏暗的夜店場子里停駐了片刻,他正準備離去,忽而目光凝向一處,劍眉擰了起來。 一個男人親昵地湊在那個熟悉的背影耳邊,右手正隱隱滑向她腰間。 而那個背影面前排著幾大杯的空杯,柔軟的身體幾乎要癱了下去。 江一軻大步流星地沖到那名男子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男子的手反扳過去! “——離她遠點!”出手又快又狠,雷厲風行。 林靖遠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酒吧正和前女友調(diào).情還會被警察調(diào).教,驚呼:“怎么回事?!” “你說怎么回事,你想對她做什么?” “我和我女朋友做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 “是前女友?!毕啮┤嗔巳喟l(fā)疼的額心,只覺得這世界一團亂。 直到夏雯在江一軻的攙扶下坐進警車里,才漸漸感覺到了更深露重,她攏了攏外套,把暴露在短裙外的兩條腿也收了收,依然有些寒氣從腳底爬了上來。 然后一件男式外套就被丟到了她腿上。 江一軻坐在車里,往常一直都是沒心沒肺負心薄情的浪子臉,此時異常正經(jīng)地盯著她。 “你是不是傻?” 他這一時分透露出的認真只有上一次他跟夏雯告白時,她才見過。 “深更半夜找你前男友在酒吧喝酒,莫名其妙,喝了那么多,也不怕別人把你怎么樣了?!?/br> 原本看來醉醺醺的夏雯居然瞬息間就目光清明——林靖遠的酒量從大學起和她對拼就從來沒贏過,但是看江一軻少見的薄唇緊抿,真覺得他呆得可愛,本來被破壞的心情也平復(fù)了一大半……畢竟,人家也是為她好。 “我想和他復(fù)合啊?!辈蛔杂X得逗了逗他。 江一軻“嗤”地一聲:“你真想和他復(fù)合還會和我走?” “所以說啊,你下次出手前能不能稍微看下形勢……”夏雯嘆息著搖了搖頭:“本來就要套出來的話,就這樣被你給截斷了。”枉費她忍著惡心陪林靖遠甜言蜜語回憶往昔半天,還喝了那么多酒。 江一軻挑眉,俊朗的臉上浮起一絲疑惑:“套話?” “我本來是叫他出來,是想問出我們公司內(nèi)鬼的身份?!毕啮┌杨^撇向又開始下雨的車窗外:“現(xiàn)在好了,白浪費了一晚上?!睕]錯,就算她走,也得走得明白,帶著蒙冤的內(nèi)鬼身份走,她咽不下這口氣。 “我……”江一軻握成拳的手在唇邊輕咳了幾聲:“我不知道。” “你要知道還這樣我非得氣死不可?!?/br> 顯然被指責的人沒有怎么反省,“但是你不能再這么做了,一個女生……美人計……不適合你?!倍潭桃痪湓挘榫w卻千回百轉(zhuǎn)了幾次,最后憋出來的字句讓夏雯翻白眼。 “那你口味真是獨特?!边€不知道誰跟她告的白? “……我看的是內(nèi)在好吧?” “江一軻我們沒戲了,拜拜?!?/br> “我知道。” 這聲“我知道”讓她倏地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他的短發(fā)服帖在耳,不像平時那么零亂,身子平直地坐在駕駛座上直視著擋風窗外淅瀝瀝的雨絲。 夏雯沒有注意過,原來江一軻的眼睛這么亮,亮的仿佛能盛下星河。 “十六畫,許諾?!?/br> 穿著警服的江一軻,沒有多少痞氣,卻反倒像是個初涉世事的少年郎。 “你的表現(xiàn)那么明顯,我好歹也是在女人堆中摸爬滾打過的,怎么會不知道?”他故作輕松地扯了扯嘴角。“但是我喜歡誰是我的事,暗戀不是我的風格?!?/br> 他說完,拍了拍方向盤:“好了,先送你回去吧,你住哪?” 夏雯還木訥著,好半晌把自己的腦袋塞進了外套里,只露出一雙眼睛。 她冰涼的手指剛點開手機,微信里的消息,未接來電,一大片的紅點。 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