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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那些古董是再好不過。”看了何禎一眼,黎星心中有些忐忑,就好像突然得知了別人的保險柜密碼,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這份信任。他沒想到何禎會大大方方地帶他到這么隱秘的地方來,畢竟這里保存的每樣東西都價值不菲,萬一有個閃失……但事到如今,就此離開也晚了,黎星硬著頭皮跟了進去。雖然是藏寶的地方,這里面并不像那些中的秘室,架子上放著幾顆夜明珠,角落里堆著武功秘籍或是金銀財寶,里面的家具甚至比外面擺出的更為簡陋,擺設(shè)也寥寥無幾,除了一對青花大罐很是惹眼,其它東西看上去都灰撲撲的,暗啞無光。黎星卻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覺得幸福地無以倫比。“這是……骨雕?”“這個椅子……是紫檀,是紫檀木”黎星撫摸著上面絞絲形條紋,興奮地像個孩子。據(jù)說在法國拿破侖的墓前放有一只5寸長的紫檀棺槨模型,在當時的歐洲,已經(jīng)被視為珍寶,這把紫檀椅,價值幾何可想而知。“這是……”黎星看向角落里的一個犀角杯,手指遲疑了一下。“你猜猜”何禎神秘地微笑。“嗯,3000年前的東西?商殷文化?不,不是三星堆出土的……不是那種風格”黎星搖搖頭“……龍山文化……也不像……或者更早?”他苦苦思索了半響,終于放棄般嘆了口氣:“這次我真的猜不出了?”何禎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起來:“終于也有難倒你的時候?!?/br>黎星不甘地瞪了他一眼:“還要請教?!?/br>“其實……我也不知道?!?/br>什么?看他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何禎忍住笑:“這是我祖父當年從一名軍閥手中得來的,據(jù)說是在四川某地挖到的,當時那名軍閥軍務(wù)在身,沒有在那個地方多待,也只挖到了幾個犀角杯,我祖父花重金買來了一個,后來軍閥死了,那埋藏地點也就再沒人知道……”四川嗎……“黎先生……黎先生……在想什么呢?”“哦,對不起?!奔珙^被何禎拍了一下,黎星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了過去的一點事?!?/br>“沒關(guān)系”青色的眼睛溫和地直視著他:“你知道嗎,入神的你很有魅力,可以的話,我真不想打斷你?!?/br>對方表情很誠懇,帶著西方人稱贊別人時那種特有的認真,可是這話,加上這氣氛……在對方眼神的壓迫下,黎星有些尷尬,不知該怎么回答。愣了半響,才憋出了句“謝謝?!?/br>兩人在小屋里呆了許久,黎星對每樣東西都愛不釋手,把玩觀賞時,還不時和何禎就東西的年代、出處探討一番。何禎看了看表。“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吃晚飯,然后再進行晚上的節(jié)目,你看怎么樣?”黎星這才驚覺時間已晚,連忙說:“當……當然,我沒意見”注意到了黎星眼神中的戀戀不舍,何禎體貼地補上一句:“如果你喜歡,我這里隨時歡迎你來?!?/br>黎星朝他感激地一笑,這個人,真的很難讓人不對他產(chǎn)生好感。======================================“哈哈哈哈……”黎秦云坐在酒店大堂沙發(fā)上,看著對面滿面紅光,開懷大笑的老人,一臉黑線。那中氣十足的動作,聲若洪鍾的音量……這就是秦瀾說的,不久前剛死了兒子,在醫(yī)院里呆了很久,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老人家?那站在他身邊這位中年人呢?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活僵尸?懊惱自己輕易就相信了這個女人,更懊惱沒做調(diào)查就做了決定,黎秦云的目光就像兩片刀鋒,恨不得把對面的女人狠狠剮了。秦瀾眼睛四處游移,心虛地避開了兒子的目光。她知道這個兒子一向反感她和黎星在一起,所以才編出了這種故事,欺騙他是自己不對,不過,認親怎么說都是件好事嘛。“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秦老先生站起身來:“年輕人,愿不愿意陪我這個老頭子四處逛一逛。”黎秦云暗忖,要自己叫一聲外公是不可能了,最重要的是,怎么找個理由走人。這老頭──真是難應(yīng)付的很。巴巴從香港跑來見他一面,卻盡東拉西扯,絮絮叨叨說些廢話,對認親這件事只字不提,甚至對黎秦云稱呼他秦先生這件事,也笑咪咪的接受,沒有表示一點意見。伸手不打笑臉人,要黎秦云板起臉轉(zhuǎn)身就走,他還真做不到。黎秦云心底嘆了口氣,也罷,反正今天時間也安排出來了,黎星好像要加班,也不在家。就陪他逛逛好了,就當是敬老尊賢,偶爾也發(fā)揚一下傳統(tǒng)美德。秦老先生雖然七十多歲,可精力卻著實旺盛,逛完了幾處景點,卻一點也不見疲態(tài)。在黎秦云準備告辭之際,居然又興致勃勃地提出要去看畫展。黎秦云瞪著這老頭,簡直無語,臉皮厚兼難纏莫非是秦家的傳統(tǒng)。看黎秦云許久沒有發(fā)表意見,秦瀾在旁加添了句:“聽說這里的博物館很不錯,爸,我們?nèi)ツ抢锟纯丛趺礃?”黎秦云站起身:“那家畫廊在哪?”無奈之下,黎秦云抱著送佛送到西的心理,開車陪他們來到了一家畫廊,對畫這種東西,他是一點興趣也無,甚至于有些厭惡,老人家倒是看的很仔細,不時嘖嘖贊嘆。“秦云哪”老人家開口了“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介意的很。對方開始得寸進尺了,黎秦云心里翻了個白眼,開始痛恨黎星,平白無故,為什么要在自己的名字里加一個秦字。不過眼看天色已晚,陪護工作馬上就可以結(jié)束,為了這種小事再計較就太不明智了。黎秦云微笑:“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br>“聽瀾兒說,你父親是位文物鑒定專家,我平時閑來無事,也喜歡收藏幾樣小東西,很想和他探討一下啊?!?/br>這只老狐貍。黎秦云頭皮開始發(fā)麻,后悔自己千不該萬不該趟上了這堆渾水。他很不想黎星和秦家人見面,雖然秦瀾說的結(jié)婚的事是騙人的,可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我父親他,最近感冒發(fā)高燒,一直在家休息……”黎秦云正攪盡腦汁想個借口來推辭,眼睛一瞥,整個人僵住了。原本應(yīng)該感冒發(fā)高燒躺在床上的人,正從畫廊入口處向這邊走來。“我父親他,最近感冒發(fā)高燒,一直在家休息……”黎秦云正攪盡腦汁想個借口來推辭,眼睛一瞥,整個人僵住了。原本應(yīng)該感冒發(fā)高燒躺在床上的人,正從畫廊入口處向這邊走來。那人唇角略挑,一雙杏眼帶著柔和的笑意而微微瞇著,輕輕一轉(zhuǎn)便溢彩流光,閃耀著的是許久不見的激動與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欣。黎秦云瞳孔卻慢慢緊縮起來。他,身邊的男人是誰?就像墨汁滴入清水,這個念頭一起,便控制不住地在心中蔓延開來,黎秦云瞬間竟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