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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陪護床睡吧?!?/br>“我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沾床就睡得很沉,萬一你有事叫不醒我怎么辦?!崩枨仫L(fēng)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好像黎星不是叫他去睡覺,而是叫他去打針。難得這孩子也有體貼細心的時候。明知道他這么做只是為了贖罪,此外還有不少博取同情的成分在里面??煽匆娝p目通紅,滿是血絲,想到自己前兩天高燒,他跑前跑后整夜沒合眼。黎星還是心軟了一下,聲音也放柔了:“我不會有事的,燒早就褪了。要是不舒服,這里也有呼叫鈴,按一下值班護士就會進來,很方便的……”黎秦風(fēng)固執(zhí)地搖搖頭,還是不肯。黎星為難地看著他:“你一直睡在這里也不是辦法……”萬一,你也生病了怎么辦……關(guān)心的話不自覺的就要溜出口,可一想到眼前這強暴犯連拘留期都沒過呢,勉強壓下了后面半句。“要不這樣吧”黎秦風(fēng)眼睛亮了起來:“我和爸睡一起,這樣的話,要是叫不醒我,爸你也可以把我打醒?!?/br>弄了半天,這家伙腦袋里打的是這主意。黎星無語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把被子蓋上。你還是繼續(xù)趴你的床沿好了。“我又不會做什么”身后的人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后一只手伸進被子里,摸索到他的手,緊緊握住,不多時,輕微的鼾聲就響了起來。醫(yī)生囑咐傷口不能碰水,不過愛干凈的黎星還是堅持每天擦一次澡。病房配有小洗手間,被兒子糾纏了半天,不勝其煩的黎星終于還是同意了讓他把自己抱過去。熱水裝好了,毛巾也準備就緒。“你可以出去了”黎星沒好氣地瞪著賴在洗手間不離開的兒子。“我?guī)湍阆窗?爸,你是病人,不方便的?!崩枨仫L(fēng)表情十分誠懇。“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幫忙?!蹦抢锸軅?我又沒癱瘓,雙手雙腳還是完好無缺的。“那……我?guī)湍悴帘?”革命尚未成功,黎秦風(fēng)發(fā)揚不屈不撓的精神,雙腳就像釘在了洗手間的瓷磚上,紋絲不動。“不用了”拜托你快走吧,水都要涼了。“我只想幫你而已,什么都不會做的”黎秦風(fēng)委屈地小聲說。“你快給我出去!”黎星差點就要把肥皂盒子扔過去了。看父親臉色不善,有大動肝火的跡象,黎秦風(fēng)終于神色衲衲地退出去了。哼,收起爪子就當自己是只貓了。黎星用毛巾泄憤般狠狠地擦拭著自己的身體,直到皮膚通紅才作罷。抬眼看去,鏡子里的人滿臉病容,面色蒼白,略有些憔悴。想不到自己年紀一大把還要玩這種“保衛(wèi)貞cao”的游戲,對象還是自己的兒子。黎星頭痛地撫著額頭。真是的,這種老男人的身體,到底有那點吸引人的啊。大家都要甜蜜,這一段,應(yīng)該算甜蜜吧,俺米有食言噢。小兒子雖然笨笨的,不過纏功天下無敵,老爸拿他也沒有辦法……恩,喜歡小兒子的,請舉手……19在醫(yī)院里憋悶了許多天,終于到了大赦的時間,走到醫(yī)院大樓外,耀眼的陽光讓黎星心胸頓時一暢,簡簡單單的幾抹綠色看起來也分外可愛起來。黎秦風(fēng)卻神色郁郁,頗有些戀戀不舍的味道。黎星瞥了他一眼,一想起來他就有氣。在醫(yī)院時間不長,黎秦風(fēng)卻博得了醫(yī)院上上下下的好感。脾氣好暫且不論,如今這世道,不辭辛苦整日守在病床邊照顧父親的年輕男孩子你見過幾個。何況這位父親肝火旺盛兼不講道理,發(fā)起火來半夜就把兒子趕出病房,陪護床也不讓他睡。看見這個大個子帥哥可憐兮兮的蜷縮在醫(yī)院長椅上打盹,醫(yī)院一干大小護士無不掬一把同情之淚。雖然做事毛毛糙糙,可是開朗的笑容和虛心求教的態(tài)度,極大的激發(fā)了護士們的母姓愛心。相比之下,黎星就比較慘一點。雖然那些護士不明說,可整日在病床前旁敲側(cè)擊指桑罵槐也實在叫人受不了。背地里,黎秦風(fēng)幾乎成了她們口中的第一孝子,惡父的名頭當然就落在了黎星身上。黎星一肚子火發(fā)作不出來。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兒子半夜非禮他才把他趕出去的吧。冷眼看著大大小小的護士借著各種名義跑來病房對兒子噓寒問暖,黎星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受歡迎有什么了不起,想當年你爸我……黎星輕咳了一聲,有點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也開始“想當年”了。因為上次黎秦風(fēng)的飆車事件,車子被扣了,這段時間黎秦風(fēng)也沒空去繳罰款,兩人只得穿過馬路,走到站臺上等公車。烈陽當空,風(fēng)漸漸大了起來,車輪滾過馬路,便帶過一陣沙塵。黎星微覺燥熱,抬頭一看,黎秦風(fēng)正捂著眼睛。“怎么啦”“沒什么,進了沙子”黎星正想說我?guī)湍愦甸_,一轉(zhuǎn)念心想,可別又是什么占便宜的戲碼,便不再理他。小兒子這回倒是沒作什么怪,過了一陣子,手便放了下來,只是眼角還有些紅紅的。黎星嘆了口氣,不由得苦笑自己提防太多。掏出紙巾遞過去時,又一輛車呼嘯而過,黎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臉頰卻沒有感覺到應(yīng)有的風(fēng)塵。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黎秦風(fēng)的高大的身體有意無意的側(cè)著,正巧抵住了風(fēng)向。一瞬間,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黎秦風(fēng)接過紙巾,朝他咧了咧嘴。少年特有的明朗笑容,在陽光下,著實令人炫目。黎星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cè)臉,有些恍惚。孩子成長的可真快啊,什么時候開始,對著那當年只有拳頭大的小東西,自己需要這樣仰視了。雖然現(xiàn)在還有些不知輕重,可再過不多久,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男人吧。“爸”黎秦風(fēng)走近了一步,摟住了他的肩頭。“嗯?”兩人距離近得能聞到彼此淡淡的氣息,可正想得入神的黎星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避開。“那個,我們?nèi)ス涔浒伞?/br>順著兒子的目光,黎星側(cè)臉望去,遠遠一塊大的廣告牌頗為引人矚目:黑色天空中月亮半明半滅,下面是繁華熱鬧的街道,雕梁飛檐古色古香。宮燈高懸,排成直直兩列,連綿不斷,似乎連入了天。“我聽朋友說,市里舉辦旅游節(jié),好像個搞了個什么天街廟會,還有什么民間藝術(shù)展的,你在醫(yī)院這么多天也悶壞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黎星想了想,淡淡一笑。“好啊”到了會場,黎星才暗自感嘆廣告欺人,廟會門口彩旗招展,人聲鼎沸,雖然兩旁的仿古建筑做的挺精致,可商業(yè)氣氛十分濃郁。工藝品倒是不少,但都是仿造的劣貨。跟黎星想象中的差了十萬八千里。黎秦風(fēng)倒是興致勃勃,他平時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現(xiàn)在乍一看,還是挺有新鮮感的。只要看見有舞龍、舞獅那種民間表演,他就硬要拉著黎星去湊湊熱鬧。當然,還有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