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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在懷里,抽出一直插著的男形,謝紅綃撥開左近粘在臉上的頭發(fā),露出左近憔悴的臉。被謝紅綃驚醒的左近緩緩睜開眼,喉頭咯咯作想,還沒來得及問,鮮血就涌出口,濕了一大片衣裳。不住的咳嗽著,鮮血也從鼻中留下來。“左近!你怎么了?”謝紅綃大驚失色,慌亂的抹著左近吐出的血,一把抱起來,就沖出房間。一陣慌亂過后,在大夫的照顧下,左近沉沉入睡了。拉高絲被,望著左近清瘦憔悴的臉,謝紅綃心下也不免沉重。下唇一排齒痕,想是他為忍媚藥極力克制的舉動,就連手心,也被緊握的指甲刺的血痕斑斑。早已見過他身上的傷痕,想是曾多次出生入死,可這種調(diào)教,卻是最令他難以忍受的折磨吧。“郁結(jié)于內(nèi),急火攻心……”沒見過這么高傲的人,容不得半點(diǎn)羞辱……該說他堅強(qiáng)還是脆弱呢……這樣的烈性,怕是很難長命……第十一章溫暖的濕意游移在臉上,暖暖的,最后停留在額頭上。又有什么更濕潤更溫暖的東西,軟軟的落在干涸的唇上。粗糙的卻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冰冷的手,順勢送過內(nèi)息,暖了冰冷的五臟六腑。睜開眼的時候,左近迷蒙著只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飄然而去,來不及叫出口,就如風(fēng)般而逝,只留下滿屋的苦澀的藥香。看清了面前的一切,是間不大的屋子,卻是典雅寧靜。陽光透過支起的窗子,均勻?yàn)⒃谧郎希瓷涑銎崞鞯牧凉狻?/br>側(cè)著頭癡癡的望著那道陽光,明亮的可以看見無數(shù)塵埃的顆粒在飛,在那道陽光之下的世界,也必定明亮而溫暖,和那陰暗的屋子相比,恍若隔世。“你醒了!”帶著明顯的驚喜的口吻,聲音清脆的如同金鈴鳴響。快步來到床邊的白色身影,跪倒在床邊,就勢握住了左近的手。面前盈著明媚笑容的美麗的少年容顏,讓左近脫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茗兒——”“好久沒見了,還好你沒忘了我?!辈夭蛔〉挠σ猓吹米蠼南露家魂嚋嘏?。拿起桌上的藥碗,一手就要扶起左近。“把藥吃了吧……”“恩,”左近答應(yīng)著,撐起身體,“我自己來吧。”茗兒拿起枕頭擋在床與左近之間,讓左近靠得更舒服些,藥碗?yún)s始終端在手里。“不行!你剛醒,還是我來喂你!”望見茗兒堅決的神情,左近微笑著點(diǎn)頭。喝了藥,又漱了口,淡淡的苦味還是留在口中,揮之不去。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削著蘋果的茗兒忽然開口。“你……還是老樣子……”帶著點(diǎn)苦澀的口吻,象剛喝過的草藥,不知是感慨還是埋怨,“總是……在受傷……”“誰叫……我是這個脾氣呢……”低聲輕吟著,算是回答。遞過一片削好的蘋果,茗兒又道:“總護(hù)法對你很好啊,你不如跟了他,也少受些苦?!?/br>咀嚼著甜中帶酸的水果,心情好了很多,口氣也輕快起來,“你是說狄鶴么?”“嗯??傋o(hù)法從沒收過侍童,他對你那么好,一定會疼你的?!?/br>“侍童?”聽到茗兒的話,左近微微皺起了眉。“就象我一樣。”放緩了手中的動作,茗兒的臉上籠上了淡淡的憂悒?!罢f白了,就是男寵!沒有主人的男寵,誰都可以……是最慘的……”“哦?你呢?”想不到還有很多內(nèi)幕,不知道茗兒又如何。“我?我原本是服侍主上的,上次惹主上動怒,差點(diǎn)……”茗兒停了口,仿佛想起恐怖的回憶。左近馬上明白了,正是船上的那次,也讓自己失身于雷笑羽。“……要不是你救我……”茗兒偷眼看了下左近,見他神色還算平靜,才繼續(xù)說下去,“后來回了島,白虎堂的分堂主要了我,他對我很好。左近!你不喜歡主上,總護(hù)法總可以吧,他那么溫柔……”“溫柔?如果他在你面前殺了你的師兄,即使對你再溫柔,你也不會喜歡的。”平緩的道來,卻隱隱含著冷澈的寒意。“原來如此??赡氵@樣下去,還沒報仇就被折磨死了,你就不能忍一忍嗎?”溫柔的幾乎懇求的目光,讓左近心下微微刺痛。“如果可以忍,我就不是左近了?!?/br>無奈的長嘆一聲,茗兒看著左近清瘦卻凜然圣潔的模樣,只有默默為左近祈禱了。是啊,要他委曲求全,以色侍人,早在船上就該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天呢?有些人,是寧折也不會彎的啊……********有時候生病也是一種幸福,雖然要承受疾病的折磨,但對左近來說,總比關(guān)在那間屋子里受折磨來得幸福的多。舒服的靠在藤椅上,任陽光籠罩住全身,攤開手腳,暖的幾乎要沉沉睡去。嬉笑聲傳來,勉強(qiáng)睜開眼,不遠(yuǎn)處走過四五個少年。俱是一色白衣,輕煙籠罩般的飄搖,扎著不同顏色的腰帶,散著黑發(fā)而過。“咦?他是誰?。繘]見過!”少年人特有的甜潤的聲音,帶著點(diǎn)嬌柔的味道傳來。“沒系腰帶,應(yīng)該是還在調(diào)教吧……”另一個少年道。“這么平庸的貨色!大人們的口味越來越差了……”略高一點(diǎn)的童音,卻被一聲嬌咤打斷。“小荷!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聲音很甜美,卻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是出自為首的少年。艷麗的如同綻放的牡丹,系著黑發(fā)的紅色絲帶在風(fēng)中飛舞,與紅色的腰帶一樣奪人。“小荷不敢。”囁嚅著俯首,看樣子為首的少年來頭不小。“我們走!”不屑的輕瞟一眼左近,昂著頭帶著少年們離去。左近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緩緩握拳,松開,又握拳。這就是其他的侍童們吧,當(dāng)初的茗兒也是如此。對于他們而言,有一個好主人,應(yīng)該就是最大的滿足了。感覺到手掌恢復(fù)了力氣,欣喜的知道手腕斷骨差不多已經(jīng)痊愈,左近不禁加深了臉上的笑意。又是一天。“左近,我們回去吧,你看這天,就要下雨了?!?/br>茗兒拉著左近的手臂,向相反的方向使勁。“茗兒!我不想回去,你讓我多呆一會吧。要不然,你先回去?”“不!你不回去,我陪你!大不了淋雨吧?!?/br>兩個人悠閑的向著花園走去。各色的不知名的花燦爛的開著,堆了一叢一叢,在帶著濕意的風(fēng)中搖曳,飄落一地的花瓣。“讓開!”“?。 ?/br>隨著一聲大喝,幾道白色的身影擦身而去,行在外邊的茗兒躲避不及,被撞了一下,趔趄著就要摔倒。一旁的左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茗兒,帶進(jìn)懷里。“你們站住!”清朗的聲音穿透風(fēng)聲,直傳進(jìn)幾個白衣人耳中。為首的白衣人聞聲止步,緩緩回過身來。飛舞的紅色發(fā)帶,與腰件系的紅色絲帶一樣艷麗,獵獵的飛在風(fēng)中。“是你叫我們站???”傲然清冷的聲音,卻滑膩的如同絲綢的質(zhì)感。打量著左近的目光,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