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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自己的狀況。渾身上下只著一件長褲,跪倒在地,膝下是厚厚的毛毯,不覺得很硬。雙臂伸開,一左一右,兩個人都是一手握住自己的脈門,一手按住肩膀。在陌生人面前赤裸著上身,令左近騰的紅了雙臉,連帶著渾身都不對勁,忙用力掙扎起來。然而脈門被扣,左右兩人同時施力,頓時渾身酸麻,使不出力道。“放開我!你們想干什么?要殺便殺,別耍什么花招!”“呵呵呵~~~~左少俠不好意思了——看來阿云說得很有道理啊,我們要不要試試啊?”身后傳來那個低沉的聲音。“啊——”感覺到一雙粗糙的手從背后摸上前胸的兩點,左近不禁輕叫起來。一想到剛剛聽到的對話,左近感到從腳底升起寒意。如果真會遭受和普嵐一樣的命運,自己還會堅持著活下去嗎?此時,連左近自己,都開始懷疑了。渾身發(fā)冷,偏偏臉頰卻象火燒一樣發(fā)燙,咬緊下唇,左近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狄鶴,現(xiàn)在,眼前這個人,好象可以決定一切。看著面前清亮的黑眸,盡管身體輕輕顫抖著,那眼神還是毅然決然的無畏,可以看到擁有這種純凈眼神的人在面前崩潰,或許是很刺激的一件事??稍谶@一刻,卻猶豫著,心底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在涌動,他是不同的,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他和那些出賣rou體的人等同起來,都不能把他看成玩物,不知從何時起,已經(jīng)把他看成一個敵手了……也許是武者的精神在作祟吧,左近有更適合他的死法,卻決不是被污辱而死……“楊夕!”見到狄鶴異常認真的神情,身后的人緩緩收回了雙手。“給你上藥而已?!?/br>他這么說是在安慰我嗎?狄鶴,這是個奇怪的人……得到了保證,左近也泰然了許多。“唔!”擦凈的傷口接觸到金創(chuàng)藥,還是火燒火燎的疼。這幾個人,如果不是見過他們殺人,有誰會相信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細心為自己上藥的狄鶴,動作輕柔的象呵護心愛的寶貝,細長白皙的手指,卻是瞬間奪命的利器,就是這雙手,奪走了師兄的性命!“你可以走了?!狈路鹗裁炊紱]有發(fā)生過一樣,狄鶴語調(diào)平緩。“我不會為此感激你們的,你們永遠都是我的仇人!”“我們也一樣,不會當你是朋友的?!?/br>走向不同方向的雙方,注定了背道而馳。旭日照亮了大地,驅(qū)走了黑暗,然而內(nèi)心的黑暗,太陽卻永遠都無法驅(qū)走,只有死亡才會令它消失。第六章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一群人,這些往日里號稱俠客的人,此時,比狄鶴那些魔頭看起來更讓人作嘔。決不會做雪中送炭的事,揚著雪亮的刀劍站在這里的,都是想落井下石的。盡管肩上的傷口還有血滲出,斷掉的肋骨還隱隱做痛,左近還是沒把眼前這些人放在眼里。這些人比起狄鶴四人,簡直微不足道。“左近!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眼尖的看到左近肩頭隱隱透出血色,底氣就足了很多。“拿下左近!”眾人紛紛附和。為首的中年黃臉男子揚了揚手,示意眾人安靜。“左近!我等奉于盟主之令,押你到第一莊?!边呎f,邊揚起了手中一枚黑色的令牌。“哼!”微微扯出一抹冷笑,左近不屑的掃了眼眾人?!白蠼俏洚?shù)茏?,除了武當,誰也無權(quán)處置左近!”“哦?”黃臉男子撇了撇嘴,“是嗎?我怎么聽說,武當已經(jīng)將你逐出師門了……”“你說什么?!”滿意的看到左近變了顏色,黃臉男子得意的笑起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道:“就是啊,我也聽說了,不但殘害同門,還犯上弒師,叛逃出門……”“住口!你休要血口噴人!”想不到離開師門僅僅一月,竟又有了犯上弒師的罪名。“你休想抵賴,如今上清真人昏迷不醒,上靜真人暫代武當掌門之位,武林各派都收到貼子,你以逐出師門,做都做了,還有什么不敢承認的……”又有人接口道。“師父——”左近乍聞噩耗,竟比被人誣陷更為震驚,一時心亂如麻。難道,連師父都要失去了嗎?上靜!一定是他!此時,恨不得肋生雙翅,可以馬上飛回師父身邊,哪怕等待自己的是死亡,也只想見到師父!不可以再失去了,最重要的師父!心念如電,顧不得眼前這些烏合之眾,左近扭頭便欲離去。“?。∽蠼肱?!抓住他!”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立時圍上左近。刀、劍、勾、叉、鞭,各種武器一齊涌來,輕巧地閃身晃過,無意傷人,左近點到為止,只希望眾人可以知難而退。遠遠立于繁茂的枝杈間,狄鶴含笑注視著前方纏斗的一行人。盡管左近屢次敗于己方四人聯(lián)手之下,但若論單打獨斗,勝負還未可知。或許因為還年輕,面對著自己的左近總是因為憤怒而不能完美的發(fā)揮,但假以時日,成就必在眾人之上。今日的左近,盡管傷痕累累,但因為不含殺氣,出招格外冷靜與精辟。閃轉(zhuǎn)騰挪間,盡顯武林正宗的大家風范。意隨心走,氣隨神游,翩若驚鴻,影若白鶴,身行流轉(zhuǎn)間,每次錯身出掌,都恰到好處,正攻入他人破綻之處,卻并不至于死地,僅僅繳了兵器。短短一時間,眾人已跌倒一圈,兵刃灑落一地。狄鶴笑著望了望身旁的同伴,眾人目光對視,都看了些許笑意,這就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停下身行,盡管并不費吹灰之力,但扯動的傷口還是開裂,開始滲血。而肋骨還是有些生疼。“你們并非我的對手,還是適可而止吧?!毙募睅煾傅陌参?,左近只想早早打發(fā)了這些人。孰料情勢總是不由人,那黃臉男子被擊倒在地,聽左近此言,一臉戚然,喟然長嘆一聲,抄起了一柄長劍。“罷罷罷!路某今日敗于惡徒之手,哪有面目再見盟主?”竟然回手一劍向脖頸抹去!左近一見大驚,飛身上前格開長劍。“何必如此……”劍下救人后,左近正欲寬慰幾句,黃臉男子卻在左近格開長劍的一瞬,左手撒出一片白煙。變生肘腋間,促不即防,左近還是立時一掌擊飛黃臉男子,腳尖點地疾退數(shù)步,可匆忙屏息間,還是吸入了少許白煙,微微一暈。“他殺了路大俠!大家為路大俠報仇啊!”眾人立時又圍了上來。腳步微有虛浮的左近,惟有無奈的苦笑,萬想不到自詡名門正派之人卻使出下三濫的手段,今日方知人心險惡。盡管遭眾人圍攻,對于無辜的人,左近還是無法痛下殺手。而對方卻盡撿左近受傷的左半邊招呼,一輪連一輪,招招致命。“唔!”又中了一刀的右臂也開始不靈活了,左肩傷口已然裂開,血滲出來已濕了一大片,接好的肋骨又有些錯位,真氣流轉(zhuǎn)間有些凝滯。右腳踝中了一枚梅花針,不但不疼,反而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