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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趣退下,葉聞歌叫住少禛:“你暫留一下。” 少禛按下心中喜悅,垂頭道:“殿下還有何事?” 葉聞歌手指敲擊案桌:“少禛,我有些事情要麻煩你,不知你可愿答應(yīng)?” 葉聞歌還不能出九尾遺跡時就常使喚少禛替他尋些東西,他自己也會教一些術(shù)法給他,二人關(guān)系極為親睦。 少禛畢竟是只狐貍,他沉吟一下:“除了替殿下在長老們面前隱瞞行蹤,其余我都可以做到?!?/br> 殿下尚小,外面對九尾來說,確實太過危險。 葉聞歌斯文一笑:“我才回來,如何會想著出去,我只是想勞煩你替我找些繪制陣法之物,另外這只火狐,我同它毛色不襯,也勞煩你替我多加照料?!?/br> 少禛也低笑:“殿下還對毛色執(zhí)著嗎?” 葉聞歌“嗯”了一聲:“少禛你先去替我尋陣法之物,火狐待會你來拿,可好?” 少禛領(lǐng)命而去,他找這些東西輕車熟路,不過月上中天時,就找來了葉聞歌所要之物。 他看著面前高興的九尾,心中也開懷起來。他心中不止將葉聞歌當(dāng)作自己要效忠的九尾,更當(dāng)作一齊張大的兄弟,即便現(xiàn)在這個兄弟變成了女孩子,這種感情也不會變。 二只狐貍湊在一起,如曾經(jīng)一樣,開始仔細挑選其中最好的繪陣之物。 到了深夜,葉聞歌又主動找少禛品酒,他自己酒量極好,多烈的酒喝下都沒有反應(yīng),少禛卻漸漸頭暈起來:“殿下,我要回去休息了?!?/br> 葉聞歌并不愛喝酒,見狀擱下手中酒杯:“你走得回去?就在此地休息便是?!?/br> 少禛也不拒絕:“好,那我去偏殿。” 葉聞歌挑眉:“不用,就在此處,你醒后替我照顧火狐,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等下次我回來,再向你賠罪?!?/br> 少禛自然不愿意:“外面太危險……” 他終究醉得嚴(yán)重,在葉聞歌悠然笑意中倒下。 葉聞歌桃花眸中光華流轉(zhuǎn),手指一動,將少禛化作一只雪白的九尾天狐,拎著放到榻上,他拍了拍紅狐貍的腦袋,紅狐貍諂媚點頭。 葉聞歌一笑:“下次我回來,帶你去挑適合你的術(shù)法?!?/br> 他幻化成少禛模樣,出了自己寢宮,又連夜出了妖界,往魔氣聚集地趕去。 白玉塵,究竟是否已墮魔? 作者有話要說: 和狐貍一起,,透支信用額度…………慘 第105章 傲嬌的反派四 黑沉魔氣盤踞在天邊, 烏壓壓的一片, 又散發(fā)著濃烈的惡臭。 白玉塵被困于天罡魔煞陣中, 源源不斷的魔氣注入他體內(nèi),他頭發(fā)略微發(fā)灰,面上一會極為猙獰,一會又恢復(fù)往日的溫和。 誅魔劍就在不遠處,這柄曾同白玉塵攜手作戰(zhàn)的劍, 已經(jīng)在抗拒他的靠近。 誅魔劍誅殺萬魔, 同一切魔物勢成水火,其中也包括如今一身魔氣的白玉塵。 白玉塵手上已沒有一塊好rou, 全是他阻止魔氣侵蝕心智時留下的累累傷痕, 天罡魔煞陣中魔怨之氣翻涌,又要再進行新一輪的攻擊。 白玉塵站得筆直, 周身全是清氣:“誅魔,你還是我的劍嗎?” 誅魔劍不再回應(yīng)他。 白玉塵眼珠發(fā)灰,想起了師尊來陣前看他時說的話:“玉塵,你太令我失望了。我從小教養(yǎng)你仁愛敦厚,你身有魔根,我也不計較,可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一身的魔氣!你就是這樣來回報為師的?宗門令我來殺你,可我下不了手, 我……” 活了上千年的太括真君老淚縱橫:“我一直對你嚴(yán)苛教導(dǎo),就是害怕這日,玉塵, 我一直將你當(dāng)成唯一的兒子教養(yǎng),可是現(xiàn)在,你卻要為禍三界!我下不了手殺你,可我們的父子緣分,師徒情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br> 白玉塵在外的這些日子,太括真君黑發(fā)全白,他修為倒退好幾層,就連說話中氣也不在如往日濃厚。 白玉塵被困在陣中,他跪下叩首:“師尊愛護玉塵之心,玉塵銘記于心?!?/br> 幾滴眼淚掉在地上,白玉塵受魔氣侵襲,面上猙獰,說出的話卻純善無比:“玉塵墮魔,本不配做師尊親厚之人,只是我受師尊照拂一生,只要玉塵一日不死,便一日將您視作親父?!?/br> 他重重磕下頭去:“師尊曾教導(dǎo)我誠信待人,也教導(dǎo)我不與三界生禍,玉塵皆記得,玉塵本該自創(chuàng),卻曾答應(yīng)過一人,等她親手殺我。” 太括真君倒退幾步:“你一直聽話,我知道,我都知道?!?/br> 他顫抖著手指著白玉塵:“我沒有白養(yǎng)你,沒有白養(yǎng)!只是玉塵,你為何是魔啊?!?/br> 太括真君看著白玉塵頭上灰發(fā),慘然一笑,踏云而走。 白玉塵獨自承受著天罡魔煞陣中魔怨之氣,起初還有誅魔劍幫他誅殺魔氣,到了后來,卻連誅魔劍也拋棄了他。 這個太和宗首席弟子,練了一生的守護劍意,到頭來,卻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他甚至未殺一人,就因為自己是魔,便遭到天下唾棄。 黑沉魔氣擠入白玉塵體內(nèi),他清俊的臉上一片扭曲,卻拼命護住自己心智。 陣外卻走來許多修士凡人,他們臉上全是呆滯,只知道朝前走,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幾道傷口,血味直朝白玉塵鼻子里鉆,他身上魔氣又濃幾分。 他壓抑魔氣,痛苦地半跪于地:“不要過來?!?/br> 他想也知道,這是布陣之魔見他還未完全墮魔,刻意引來的人族,若他受魔氣所誘,殺了這些無辜同族,他的道心便會一朝崩潰,墮魔再無回轉(zhuǎn)余地。 修士越來越近,白玉塵不斷后退,膝蓋上鮮血侵入土中:“別、過、來。” 他手上掐著劍訣,不斷打退走近的修士,可是這些人,不怕痛不怕死,他們只知道朝白玉塵逼近。 白玉塵掐訣的手越來越抖,眼珠中灰色漸漸加深。 秦墨手持天尺算,自空中降落而下,他面帶笑意,滿意地看著白玉塵身上的魔氣:“魔君,你還在抵觸什么,只要你想,這些修士的血液和靈氣,全都是你的?!?/br> 秦墨深深地嗅了一下空中如有實質(zhì)的魔氣:“香,太香了。只要魔君你歸來,我們魔界統(tǒng)領(lǐng)三界,便指日可待?!?/br> 他看著仍在抵觸的白玉塵,露出一個陰柔的笑意:“本座當(dāng)真不懂,魔君到底還在留戀作為人的什么?你是太和宗大師兄,數(shù)年來對太和宗忠心耿耿,在魔界同修真界一戰(zhàn)時,更是功勞赫赫??墒牵咀贿^稍稍吩咐天機門門主,他就昭告全天下你是魔星轉(zhuǎn)世,而其余修真界人,包括你的宗門師尊,便因此恨不得對你除之而后快。” 秦墨搖搖頭:“可是你并未真正墮魔啊,他們修真界正邪不分,什么同門之誼師徒之情,都抵不過他們的自私,他們害怕你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