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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附近。 他容色如雪,坐在客棧之中,一盞接一盞地喝著茶。 秦墨分/身坐于對面:“那只妖狐又扔下你跑了?” 他絲毫未掩飾自己的惡意,細數(shù)道:“卦象中三次未成之緣,再加上數(shù)次拋棄,蘇云兮,本座當(dāng)真不知,你還要忍到什么時候?” 云兮聲音冰冷:“殿下……分明說心悅我,可是實際情況呢,我便連碰她一下,她都能立刻翻臉,世空天府之中,我不告而別,她無半分擔(dān)憂。前日相逢,我對她小意奉承,她也能立刻扔下我獨行?!?/br> 秦墨心里舒泰,面上卻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的確如此,她無心無肺軟硬不吃,除非你強過她,不然如何能得她正眼相待?” 他隱晦道:“你的玉情素女訣,正是那妖狐克星……” 云兮看他一眼:“秦墨,收起你挑撥離間那套,她如何對我,我如何對她,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若想借刀,換個人為好?!?/br> 秦墨被戳破,也不尷尬,他從袖中拿出一面小鏡:“你先看過此象再談其他?!?/br> 云兮認得,那是變機鏡幻影。 他接過去,鏡中即刻浮現(xiàn)一景,赫然是葉聞歌銀發(fā)張揚,懷中卻攬了一人,白衣利劍,風(fēng)胤神君! 云兮“嚯”地起身,茶杯碗碟因他動作過大而打翻在地。 他同秦墨共魂,自然也能鑒別變機鏡真假。 這是真的變機鏡,也是真的未來之景。 云兮咬牙切齒:“風(fēng)胤,憑什么!” 秦墨心平氣和道:“你居然問憑什么?你還未發(fā)現(xiàn)嗎,妖狐好道,實力強盛,舉世除了風(fēng)胤神君,誰的實力強于它,又有誰能同它論道?” 他聲音帶著低低的蠱惑:“天道因果,自有聯(lián)系,你最開始昧下的救命之恩,不也是風(fēng)胤的嗎?而你故作冰冷,欲拒還迎,才讓那妖狐誤認為喜歡你,你們方有些強行的緣分。無論種種,妖狐棄你而擇風(fēng)胤,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br> 云兮眼里全是寒意:“只是棄我而擇風(fēng)胤?秦墨,說得如此輕巧,你我共魂,你心里是何意思我難道不知?一口一個妖狐,不過是你掩飾被她輕視的托辭罷了?!?/br> 秦墨笑意微凝,卻立馬舒緩開:“可我遠沒你這般瘋狂,比起一只區(qū)區(qū)妖狐,本座更愛這三界。而你呢,妖狐本斷情絕愛,身旁不止無你也無他人,你尚且能自控。而現(xiàn)在,卻有人要得它寵愛,蘇云兮,你嫉妒嗎?” 云兮不說話,只是眼中的妒火誰都能看到。 秦墨微微一笑:“只是你也不必太急,變機鏡中未來并不是不可更改,本座有一事邀你商議?!?/br> 他道:“你想要得到妖狐,為今之計,要么殺了風(fēng)胤神君,要么……將妖狐囚禁,神君實力無匹,你我皆非對手,而妖狐……”他唇角逸出冷笑:“它實力并未完全恢復(fù),你身上的玉情素女訣又恰好克制它,我們尚能一戰(zhàn)?!?/br> 云兮心內(nèi)已然松動,面上仍冷道:“說得倒是為我謀劃,秦墨,你一向無利不起早,你所圖又為何?” 秦墨嘆道:“魔君已出世,只是他道心堅定不易墮魔,我需布陣催魔,而那妖狐擅長陣法,定然會橫插一手,我們聯(lián)手,你囚禁妖狐,我趁機催魔,如何?” 他自袖中拿出一玉瓶,笑道:“為表我誠意,這里是萬計魔兵,你若吞噬了他們,實力必然大增?!?/br> 云兮接過玉瓶,里面果然是魔兵哀嚎之音。 秦墨見水到渠成,他分/身消散,只留下云兮一人。 云上,葉聞歌御風(fēng)而行,白玉塵被拖在尾巴后面。 白玉塵眼中浮現(xiàn)慚色:“師妹,是我想錯了,你勿要生氣?!?/br> 葉聞歌皺眉,淡淡“嗯”了一聲。 他心思并未放在白玉塵身上,只想著山洞內(nèi)的風(fēng)胤應(yīng)當(dāng)還未醒。 他問完云兮始末,便可立即離開。 葉聞歌落于邊城界外,他本想攜白玉塵同行,卻思及一些古怪,只將他安置在隱秘之處,布下五行陣掩蹤。 他自己則抱著孤月琴,踏入云兮之前落腳的客棧。 一進門,便看見云兮正巧自門中走出。 葉聞歌眼眸一亮,頗覺省事,溫柔道:“云兮?!?/br> 云兮一見她,驚喜立刻溢滿四肢,卻又迅速冷卻下來:“聞歌,你回來找我,是有何事?” 他語氣中帶了些怨懟,只想著葉聞歌能軟下來,說幾句好話。 可惜葉聞歌只輕描淡寫道:“那日匆匆離去,還未向云兮道別,今日我來,是有一事要向你請教?!?/br> 云兮握拳:“你當(dāng)時離去并未想著向我告別,現(xiàn)下又為何記起來還需要告別?” 葉聞歌歉意道:“因有急事,是我忘記了。云兮,可否借一步說話。” 他們走入隔間,葉聞歌詢問世空天府中云兮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自以為自己算是禮貌,哪知向來干脆好說話的云兮卻并未直言:“你問這些做什么?” 葉聞歌斯文道:“云兮meimei死前,曾對我說蕭柔蕓之事有蹊蹺,讓我代為查詢?!?/br> 云兮看著這只一派胡言的妖狐,只覺身心皆冷。 他抑制住怒意,言辭犀利:“裊裊……當(dāng)真是好!我擔(dān)憂她安危,千里趕赴妖界,只為見她平安。而她死前卻非但沒有想過我一絲,反而為了外人質(zhì)疑我,當(dāng)真是我的好meimei?!?/br> 葉聞歌皺眉:“云兮可能想錯了,她只是讓我代查蕭柔蕓事,并未質(zhì)疑你?!?/br> 云兮心中被妒火灼燒:“我所見的,就是蕭柔蕓被魔氣所控,殺人剖心?!?/br> 葉聞歌冷靜提問:“她修為低微,即便身染魔氣,又是如何殺死諸多修士的?” 他眉眼理智得近乎冷酷:“最為關(guān)鍵的一點,殺死如此多修士,她應(yīng)當(dāng)早被魔氣侵蝕心智而亡,為何還能等著被人發(fā)現(xiàn)?” 云兮掌心嵌出血:“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在撒謊?” 葉聞歌道:“并未,只是希望云兮能說得詳細些?!?/br> 云兮閉眼,深深吸一口氣,兩行清淚自眼中滴下。 葉聞歌眸中一下染上無措:“云兮,你為何哭泣?” 云兮聲音哽咽,如冰美人忽然動容,美不勝收:“那日我九死一生,險些死在蕭柔蕓手下,我親眼看著世兄們慘死,卻無能為力,那樣的慘象,我只求此生皆不能想起來。” 葉聞歌有些無法理解,但還是對女子敏感的心思表達尊重。 他道:“辛苦云兮了,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云兮只用回憶這一次,我必將深謝你?!?/br> 云兮心中更冷,她如此小意,竟都是為了那個膽小如鼠的蕭柔蕓! 他垂眸,將眼淚收?。骸澳侨?,除了蕭柔蕓殺人外,還有許多尸體上帶著鋒利劍傷,只是那些尸體最后皆不見了,我也不知是何原因。” 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