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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過來。 他的卦象雖然顯示大吉,云兮卻總放不下心,一定要親眼看到葉聞歌才能放心。 云兮強打精神,就要再前往天狐族,他一抬頭,就見葉聞歌抱著琴迎面走來。 那只妖狐,已經恢復了曾經的模樣,只是仍是女身,五官更為柔魅。 桃花眸瀲滟流轉,那股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真是毫不收斂。 云兮眼中只剩了她,連平日裝出來的欲拒還迎都險些忘記,他走上去,就要說話招呼,只是話未出口,便想起自己如今應當不認得葉聞歌的。 他們今世無救命之緣,現下又沒姐妹之誼,當真是萍水相逢而已。 云兮心中思量,開口道:“這位姑娘,請問你可知天狐族如何走?” 葉聞歌才看到云兮,當即溫和道:“云兮,你去天狐族做什么?” 云兮眼神一閃:“姑娘如何認得我?” 葉聞歌神色自如道:“我曾去過瑯城,有幸遠遠見過你一面?!?/br> 云兮知道這妖狐胡言亂語也不揭穿,只道:“舍妹傷重,友人帶她去天狐族治傷。” 葉聞歌從風胤那幾聲聞歌之中,已大致知道他有曾經記憶,因此絲毫未懷疑是云兮的主意。 他看著云兮:“我才從天狐族地來,人死不能復生,云兮不要太過傷懷?!?/br> 云兮才不傷懷,只是面上就于冰雪中帶了傷感:“那我也不必再去天狐族,徒增傷悲,還未請問姑娘名姓?!?/br> 葉聞歌斯文道:“葉聞歌?!?/br> 他聲音清潤,如樂曲拂過心間,云兮心中一燙:“聞歌……你為何出入抱著琴,不會嫌不方便?” 他一面要將自己形象維持在葉聞歌喜歡的冰雪之色上,一面又要努力找話搭訕,當真十分辛苦。 所幸葉聞歌并未多想,順著話接下來:“我乾坤袋掉了,無處放琴。” 云兮心中一動,只覺是絕好的機會:“那天色已晚,聞歌難道不休息?” 葉聞歌當真微微蹙眉,他現在不敢回天狐族地,又身無分文,真不知該如何做。 他本想的是餐風露宿,可身上連火種也無…… 云兮察言觀色,邀請道:“若聞歌不棄,今夜可暫時同我共住客棧,算我報答你帶來舍妹消息?!?/br> 葉聞歌想想并不算孟浪,他點頭答應下來。 他跟著云兮去客棧,開了兩個房間住下。 云兮獨自待在房中,心中盤算該以何種借口去尋葉聞歌,敲門聲就響起。 葉聞歌的聲音傳來:“云兮,請問現在可有空閑?” 那只妖狐主動找他……云兮喜不自勝,面色不變道:“請進。” 葉聞歌神色有些落寞地訴說,云兮越聽心中越忍俊不禁,這只叱咤風云的妖狐,居然單純可愛至此。 他道:“若要賺取靈石,方法極多,可以去尋到奇珍異寶,或者陣法修真材料,在集市上販賣?!?/br> 葉聞歌精通陣法,音攻,即便隨便找個宗門做個長老也可行,只是他又豈甘愿如此。 他并不怕餐風露宿,只是好歹,他需要買一個乾坤袋來裝自己的孤月琴。 葉聞歌謝過云兮,便禮貌地退出房間。 他回了自己房間,躺在榻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眠,干脆悄悄起身往山野趕去。 葉聞歌心中想著珍稀材料,往大山中走去。 山勢奇俊,叢林遮掩,必有異寶。 他小心地收斂著自己的九尾氣息,白麟石,綠雀烔,這些陣法之材被他拿在手上。 鼻尖卻嗅到了絲絲魔氣。 葉聞歌循著魔氣而去,就看到一場激烈的打斗。 兩名魔將分別執(zhí)刀劍,親密配合間劍影刀光快如閃電,幾乎毫無破綻。 他們揮出一式,魔氣便傾瀉而出,將周圍花草樹木侵蝕一些。 他們圍攻的人,卻是名染了些魔氣的劍修。 這劍修背對著葉聞歌,只是劍意并不鋒利,只在平淡之間暗含殺機。 黑衣劍修若已傷重,即便如此,他也在兩名魔將圍攻中絲毫不落下風。 葉聞歌心中有些熟悉之感,這樣的劍意,他似乎在一個人身上見過,只是那人氣質純澈,并無這樣污濁的魔氣。 白玉塵身上傷口崩開,他劍意卻逐漸遞增,成圍困之勢將二名魔將困在劍意之中。 他舉劍豎劈,葉聞歌才看到那劍赫然是誅魔劍。 魔將妄圖最后一擊,皆被此劍擊破,繼而被一劍封喉。 在魔將死時,葉聞歌親眼看見,白玉塵身上的魔氣又濃了幾分。 白玉塵心口一痛,以劍支地,半跪下來:“閣下是誰?” 他握劍的手有些發(fā)抖,是魔界的追兵?還是修真界的追兵? 葉聞歌向他走近,神色不變,白玉塵回頭看了一眼。 即便身染魔氣,他眼中也是一貫的不染纖塵。 太和宗白玉塵,天資卓絕只不通俗物,本為眾人敬重。 白玉塵只看了葉聞歌一眼:“蘇師妹?” 葉聞歌以清涼風意替他祛除傷口上殘留的魔氣,并未隱瞞:“白師兄,你身上為何染了魔氣?” 白玉塵還未說話,身后就傳來破風聲。 他立即想要舉劍回擊,卻因傷勢而延遲一瞬。 殺意到他后背不遠處時頓住,葉聞歌風刃消散,魔將倒在地上。 白玉塵正要道謝,身上魔氣就暴漲,他以最后的意識將自己打昏,倒在地上。 葉聞歌自然看出白玉塵身上的魔氣不同以往,他仍是御風將白玉塵卷著放置到一個狐貍洞中,在洞口布下重重禁制。 他布置好一切,又走出去。 白麟石,綠雀烔,不止需要買一個乾坤袋,還需要替白師兄治傷。 從不為這些事煩憂的妖君殿下煩躁地將尾巴伸出來甩了幾下,又將尾巴隱住。 集市處人聲鼎沸,葉聞歌五感靈敏,這些聲音在他耳中不亞于巨雷爆開,但他也不能像以往那般直接封住聽覺,只能強忍著。 風胤執(zhí)著劍,面色慘白,他腳步有些虛浮,一看便是精血不足之相。 他遠遠就看見了葉聞歌,眼中冷意涌動。 那只妖狐,將身上一切都留給了他,現在抱著孤月琴在做什么? 堂堂妖君,是在賣藝?還是在做什么? 風胤看著葉聞歌那張令人又愛又恨的臉,心中暴虐升起。 他執(zhí)劍過去,葉聞歌卻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劍意,他有些慌亂地起身,就要御風離開。 風胤一劍刺出,雖無靈力劍意卻鋒銳無比,堪堪封住葉聞歌去路。 葉聞歌險些炸毛,直接幾只風刃勁射而出,他本意不過是阻止風胤來勢。 可惜風胤精血不繼,不過是強弩之末,被勁風一擊,身上晃了晃,他眼中帶著不甘的冷意,向地上倒去。 葉聞歌也沒想到是如此發(fā)展,他心中歉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