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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強忍著控制自己,在擦槍走火的邊緣離開了她的唇。 江姜有些不滿, 嘟起嘴用眼神詢問他。 盛陽抿著唇,神情幾分緊張,抬起手,舉到江姜面前。 他手上托著一只精致的紅色絲絨盒子,里面的鉆戒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閃的江姜眼睛有些泛酸。 “嫁給我吧,江姜。” 也許是因為緊張,盛陽的聲音有點啞,他不錯眼的盯著江姜臉上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盛陽有信心她不會拒絕他,可真到了這一刻,他還是難免緊張。 畢竟,這種時刻,一輩子也只有這一次。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心目中完美的求婚場景,只是氣氛到了,感覺到了,他覺得比起刻意的熱鬧和形式,這種溫馨的瞬間才是最好的時機。 江姜吸吸鼻子,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她睡得頭發(fā)有些凌亂,剛剛跟他接吻又弄亂了衣裙,形象有些狼狽。 盛陽也沒多好,他沒有下跪,盤腿坐在酒店的地毯上,光著腳,腿邊還有一只空了的紅酒杯。 江姜越過盛陽的頭頂望向茶幾,醒酒器里的紅酒少了大半。 她舔舔嘴唇,怪不得剛才他嘴里酒味兒那么重。 她突然就有點兒想笑,看起來很隨意,實際上他緊張死了吧,一個人坐在地上,喝了那么多酒。 江姜眼中還含著淚,嘴角卻高高揚了起來。 她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坐的板正了些。 然后緩緩朝盛陽伸出了手:“好?!?/br>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盛陽全部的神經卻在這一刻被巨大的狂喜沖擊,行動都有些遲緩了。 他愣怔一刻,才慌慌張張的從盒子里拿出戒指往江姜手指上套。 他動作慌亂,江姜被他弄得稍微有些疼,但她吸了吸鼻子,沒吱聲。 戒指的尺寸剛剛好,不知道他怎么挑的。 江姜想起電視劇里那些橋段,伸手在他腦門上點了一下:“欸,你是不是摸導購小jiejie的手了?” “?。俊笔㈥栆活^霧水。 江姜朝手指上尺寸剛好的戒指努努下巴:“你不摸手,怎么挑的那么準?” 盛陽還是沒get到江姜跳脫的腦回路:“我給你買戒指,摸你的手就行了,干嘛要摸別人的?” 江姜看他一臉真誠天真的樣子,笑了:“那你怎么挑的呀?” 盛陽二話不說的把她手指上的戒指擼了下來。 江姜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玩兒脫了,忙掙扎著去搶:“我開玩笑的呀!你怎么這么小氣!送出去的東西還能搶回去的呀?” 盛陽被她小狗護食一般急慌慌的樣子逗樂,笑著松開手,抬手捋了捋她腦后凌亂的頭發(fā):“我的寶寶怎么這么可愛啊?” “嗯?”他說著,跪起來把額頭抵在江姜的額頭上,攬著她的腰一晃一晃的,哄孩子似的。 江姜反應過來自己怕是誤會了什么,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垂著頭,可是手還是緊緊的攥著戒指沒松。 盛陽笑著摸摸她緊緊攥著的手:“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挑的嗎?我給你演示一下。” 江姜這才緩緩松開手。盛陽拿起戒指,套在了自己的小拇指上,剛剛好。 江姜瞪大了眼睛:“你的小拇指,跟我的無名指一樣粗的呀?” 盛陽點點頭:“對啊,我看網上說,這是最般配的配置?!?/br> 江姜驚嘆的拿自己的手指跟盛陽的手指比劃了一下,rou眼看不太分明,但戒指的確是剛剛好。T &o& p & 團 & 隊 & 拾 & 七& 獨 & 家& 整 &理 “那你怎么能確定我們一定就是這個配置呢?萬一不合適呢?” “首先,我們不可能不合適;其次,就算我的小拇指跟你的無名指不一樣粗,也不是因為我們不合適,而是這個說法它根本就不準;最后,我當然是量過了呀,我的傻寶寶?!?/br> 盛陽說著,又把戒指重新給江姜戴回了無名指。 江姜被他一套一套的歪理逗樂了,靠在他懷里咯咯的笑。 回國之后他們開始籌備婚禮,盛陽為了給江姜一個完美的婚禮,每天忙得焦頭爛額。 許多事情他都親力親為,跟著盛風開婚慶公司的同學劉文濤跑前跑后,要求苛刻到劉文濤訛了盛風好幾頓飯。 盛風不勝其煩,后來看到盛陽和劉文濤的電話他就不接。 江姜只負責選選婚紗禮服首飾高跟鞋,做做美容美體,養(yǎng)護一下頭發(fā)指甲。 這些事夏涼比較權威,全程陪同給她當參謀,兩個女人美滋滋的享受著婚前的美好時光。 江姜做頭發(fā)的時候,理發(fā)師見她出手大方,一直拉著她尬聊,想安利她辦卡。 聊到她未婚夫的戀愛史,江姜一臉幸福:“我是他的初戀?!?/br> 發(fā)廊的tony們聽這話都驚訝不已,紛紛表示“這太難得了?!?/br> 但一旁一個做頭發(fā)的貴婦撇了撇嘴,一臉不看好的樣子,沖江姜說:“你怎么敢找一個沒有感情經驗的男人結婚?。克榍笆裁炊紱]玩兒過沒嘗試過,萬一婚后哪天突然想試試新鮮的呢?或者婚后新鮮的主動找上門呢?” 江姜愣住,雖然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但還是隱隱覺得這理論也有些道理。 但她是女人,實在不了解男人的心態(tài),忙轉身問身后的tony:“真的會這樣嗎?你們男人會這樣想嗎?” tony露出為難的神色,想了想,說:“別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初戀就結婚的話,我其實,會有點不甘心吧。” 江姜沒再吱聲,坐在椅子里任由tony擺弄頭發(fā),心情有點難以言喻。 她比盛陽大了七歲,之前還有一段很長的穩(wěn)定戀愛,雖然跟徐來并沒發(fā)生什么,但四年的相處和感情是事實存在過的。 但盛陽幾乎是一張白紙。 她對他完全信任,但她對未來還是難免忐忑緊張。 結婚跟談戀愛不一樣,領了那張證書,說出那段誓言,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盛陽才22歲,他真的準備好了嗎? 以后的人生那么長,他真的不會對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產生哪怕一點點的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