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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臺上看到過類似的畫。 當(dāng)時江姜似乎很感興趣,盯著看了好幾眼,他也就跟著看了兩眼。 但記憶還不夠清晰,他無法確定那幾幅跟顧承秋桌上這幾幅是不是一樣的。 盛陽站著看了半天,顧承秋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了他。 他有些抱歉的笑笑,收起那幾幅畫,招呼盛陽坐下。 “喝什么?茶?咖啡?還是水?”顧承秋問。 “你這臺詞,跟空姐似的。不用這么客氣,喝點(diǎn)兒酒就行。”盛陽大喇喇的坐在窗邊的懶人沙發(fā)上,伸長手腳,一點(diǎn)兒也沒有寄人籬下的拘謹(jǐn)。 顧承秋好脾氣的笑笑,去酒柜里翻出一瓶紅酒,想了想又放下,換了一瓶單一麥芽威士忌。 盛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挑起眉毛看顧承秋:“你還真是厲害。” 顧承秋不置可否,微笑著舉杯抿了一口酒。 他要護(hù)著嗓子,酒杯只倒了一個杯底,十分的克制。 “12年的Bowmore。我不喜歡強(qiáng)煙熏重泥煤,但這款的泥煤比較溫柔,水果味也很可口。艾雷島的威士忌我最喜歡這款?!笔㈥栍趾攘艘豢诰疲吭趹腥松嘲l(fā)里,望著天花板絮絮叨叨。 “我心情不好,紅酒喝不醉。所以你選了威士忌,還挑了我喜歡的口味。 我們只喝過一次酒,你就能摸得清我的口味。為什么跟江姜認(rèn)識這么多年,你還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顧承秋垂眸,晃晃被子里薄薄的一層威士忌,不說話。 盛陽似乎也并不期待他的回答,他晃了晃脖子,甩落發(fā)梢?guī)椎螞]擦干的水珠,繼續(xù)念叨。 “或者說,你其實(shí)是知道的。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志不在此,非不能也’,對不對?” 他說到這里,抬起頭,看向顧承秋,這一次是在等他的回答。 半晌,顧承秋抬起頭,眼神澄澈:“對?!?/br> 言簡意賅。 盛陽瞇起眼盯他,眼神里帶著些許怒意。 顧承秋被他這樣盯著,忽而就笑了。 “我也并沒有耍她的意思。 我只是,在等一個時機(jī)。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等不到了?!鳖櫝星镄χ?,但笑容里沒有苦澀,反而有種輕松。 “你心里有一個人,你以為她也有。你想找個合適的人將就,想等她想明白?”盛陽問。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更像陳述句。 顧承秋沒有否認(rèn):“我們的性格都不愛計(jì)較,如果在一起,所求不多,相互扶持到老是可以的?!?/br> 盛陽嘁一聲,沒再說話,默默的喝著酒。 顧承秋也不再講話,小口抿著酒。 兩個原本是情敵的男人,相對無言的喝著酒,氣氛竟然平靜的有點(diǎn)兒溫馨。 盛陽忽然笑了,一口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沖顧承秋擺擺手,自顧自上樓回客房睡覺去了。 江姜醒來的時候盛陽已經(jīng)回來了,她躺在床上,聽著廚房里傳來熟悉的忙碌聲響,懸了一晚上的心終于踏踏實(shí)實(shí)的落回實(shí)地。 江姜燒剛退,盛陽給她準(zhǔn)備的早飯還是病號規(guī)格的,白粥小饅頭加兩盤青菜,不見一點(diǎn)兒葷腥。 但江姜吃的很開心。 開心到吃完飯她才發(fā)現(xiàn)盛陽的手上包著大大小小的創(chuàng)口貼,足有五六個。 “這是怎么回事?”她捧著他的手,一臉的焦急。 盛陽發(fā)現(xiàn)江姜終于又恢復(fù)“正?!辈辉俣阒?,心里的躁郁散了一半,笑著解釋:“不小心摔了,一點(diǎn)擦傷,沒事的?!?/br> “摔哪兒了啊?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怎么摔得啊?這么多傷!”江姜又急又氣又心疼,捧著他的手翻來覆去細(xì)細(xì)的看。只差沒給他吹吹傷口。 盛陽想著,忍不住就說了:“你給我吹吹唄?!?/br> “欸?”江姜抬眼,盛陽又用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她,她的心頓時就化成了一池春水。 她垂頭,捧著他的手,輕輕的朝傷口呼氣,盡管傷口上都貼著創(chuàng)可貼,她吹也是白吹。 但她還是吹得很認(rèn)真,表情虔誠的仿佛在做什么很神圣的事。 盛陽的笑容漸漸收了,盯著江姜不錯眼的看。 看她吹氣時嘟起的嘴,看她耳垂那顆烙在他心上的小小的紅痣,看她顫抖的長睫毛。 他忽然覺得自己要瘋了。 要被這個忽冷忽熱的女人搞瘋了。 他那只被江姜捧著的手猛地一用力,把江姜拽了一個踉蹌,跌進(jìn)他懷里。 江姜抬起頭,神情有些驚慌,條件反射的要掙扎站穩(wěn)。 “不許躲!”盛陽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帶著一絲惱怒。 江姜嚇住,明明剛才還是可憐巴巴的小奶狗,怎么突然就變身了? 第 35 章 ... 盛陽看著江姜臉上驚惶的神色, 心里壓抑了一整天的委屈瞬間爆發(fā),他捏著江姜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 江姜頭一回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看起來軟萌萌的男孩子其實(shí)也是個男人, 他的力氣大的驚人。 “你怕我?”盛陽的聲音和眼神一樣低沉,黑眸里的情緒復(fù)雜的讓江姜看不明白。 她雖然在搖頭, 可是一直試圖后縮的身體背叛了她的答案。 “那你是煩我?”盛陽卻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他手上的傷口又被掙開,血跡斑斑點(diǎn)點(diǎn)滲透出創(chuàng)可貼。 猩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江姜停下了掙扎的動作, “你的手又流血了,我去找藥箱給你重新包一下?!?/br>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去找藥箱。 盛陽長臂一伸, 攔腰把他抱回胸前,手臂像鐵索般禁錮住她:“回答我?!?/br> 他命令她,語氣不容置疑。 江姜又擔(dān)心又害怕, 不知道他突然這是怎么了,急的鼻子發(fā)酸,眼眶中隱隱含了淚光:“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 她眼中的淚水再次刺傷了他。 盛陽一陣無力,頹然松開了她。 竟然哭了, 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有這么難嗎? 每一次都逃避,不許她逃避她竟然就哭了? “我今天會搬走?!笔㈥柎鬼? 留下這一句話, 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 他的糾纏不僅在事業(yè)和聲譽(yù)上給她帶來了麻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