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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fā)蓋在臉上, 只露出一片白皙的臉龐。 眼睫和黑發(fā)融在一起,看不清。 這是第一次,他們做完以后陸零沒有抱著她去洗澡。 她動了動手指,放到陸零眼睛上,撥開頭發(fā)。 眼圈有些黑。 眉頭皺著, 講不清楚是舒服還是難受。 想想整個(gè)過程, 宋再連嘆氣的欲|望都沒有。 真是荒唐。 …… 又過了半個(gè)小時(shí), 宋再實(shí)在很餓, 她看著天花板出神, 最后磨磨蹭蹭地起床。 房間里有浴室, 她簡單地清洗一下,然后隨便找了套休閑裝,上身罩的外套還是陸零的。 走之前, 她想起陸零的睡姿, 皺了皺眉,回頭看向床的方向。 臺燈依然開著, 宋再想起他微皺的眉, 知道了原因。 輕腳走過去, 彎腰把燈關(guān)了。 整個(gè)房間陷入黑暗的同時(shí),陸零翻了個(gè)身。 宋再一怔,完全沒想到他醒了。 什么時(shí)候醒的? 她準(zhǔn)備再開燈,被一道沙啞干澀的聲音阻止。 “別開。” 聲音悶悶的,大概是被子遮住了半張臉。 宋再垂眸,絞了絞手指。 她就坐在床邊,脊背雖然挺得很直,脖頸卻下垂。 她低著頭,頭發(fā)隨意綁成馬尾。 看上去很單薄。 陸零適應(yīng)了黑暗以后,看到她的身影,咽了咽干澀的喉,伸出手臂從后面抱住她的腰。 他將臉貼在她后背上,閉上眼睛,像貓一樣蹭了兩下。 “對不起?!?/br> 他兩只手在她小腹處相握,宋再不由分說地握住,捏了捏他的手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是自愿的,他甚至為了照顧她的“不愿意在民宿”還隱忍了那么久。 “我開燈了?”宋再眨了眨眼睛。 “不要。”說話間,腰間的力度更大,束縛很緊。 宋再本來沒多想,他多次不愿意開燈,宋再忽然反應(yīng)過來。 “你……” “不會是害羞了吧?” 沉默。 長久的沉默。 宋再“噗嗤”笑出來,安靜的夜里,她笑聲清脆,也格外明顯。 陸零閉著眼睛,理都不理,任由她笑。 宋再笑夠了,才扯開他的手,把他推倒在床,親了下他的眼睛,“我去弄點(diǎn)吃的,快餓死了。” “我去。”陸零要起身。 “你會做什么?”宋再知道他什么也不會做,雖然小小年紀(jì)就出去工作,但因?yàn)槁殬I(yè)特殊,袁珂一直都跟著,就算袁珂不做,酒店外賣也隨他們叫。 “剛學(xué)的?!标懥阏f,“會做很多。” 他說著光著身子走在黑暗里,推開浴室房門前說,“等著我。” “好。”宋再一切都應(yīng)他。 他進(jìn)去以后,宋再才把屋里的燈打開,衣服全在地上,要是放在平時(shí)她應(yīng)該也不會害羞,可今天太放肆了,也不知道別人聽到?jīng)]有。 她一邊想一邊把衣服都撿起來,隨便疊一下放在沙發(fā)上。 陸零進(jìn)去的時(shí)候沒帶換洗的衣服,出來的時(shí)候也就那么光著出來。 宋再沒想到他那么直接,直接懵掉了。 哪知他還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走到她跟前,摁著她的頭親了一下,這才彎腰去拿衣服。 宋再一邊克制自己不去看一邊余光瞥到了他身上的各種抓痕,連大腿上都有幾處相對來說比較明顯的。 她想起自己身上也沒好到哪里去的痕跡,耳根陡熱。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只有一點(diǎn)長的指甲,默不作聲地從抽屜里拿出了指甲刀開始剪。 剪著剪著她又想起自己身上的,他身上是她情難自禁撓的,那她身上的吻痕怎么辦? 總不能把陸零的嘴給堵上吧? 這么一想,宋再看著另一只手還沒來得及剪的指甲,放下了指甲刀。 黃色的燈光下,她臉色有些不自然得紅。 陸零穿好衣服走過來,宋再仰頭,對上他漆黑的視線。 “你怎么不吹頭發(fā)?”宋再問。 “回來再吹。”陸零說。 “哦?!?/br> 倆人一塊走到廚房里,晚上他們大吃了一頓,冰箱里有特意留下的幾份菜,宋再看了看面條和餃子,問陸零吃什么。 陸零把冰箱的菜拿出來,重新炒一遍,應(yīng)了聲“隨便。” 這一聲隨便提醒了宋再,她想了想,把水倒進(jìn)鍋里,打開煤氣灶,沉默了兩三秒回頭問陸零,“你還記得你吃了些什么嗎?” 陸零手一頓,筷子直接掉鍋里了。 宋再原本覺得這件事還挺尷尬的,可陸零反應(yīng)那么大,她就老想笑。 出來旅趟游,也沒專門挑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吃,卻干出那么荒唐一件事。 她想想都覺得好笑。 感覺說出去也是一件奇聞樂事了。 她隱忍著笑意偏頭看陸零,陸零看了她一眼,嘴巴一抿,把筷子撈出來,聲音僵硬著說:“不知道?!?/br> 宋再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她捂著臉笑,笑聲越來越大。 十幾秒鐘還沒停下來,陸零“嘖”了一聲,一把把她摟進(jìn)懷里,狠狠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壓著嗓子道:“別笑了,嗯?” 宋再捧著臉點(diǎn)頭。 倆人簡單下了餃子,弄了三盤菜,兩素一葷。 也沒打算再端到樓上,就在廚房里,拽著兩個(gè)小板凳吃了。 大概是真餓了,運(yùn)動量又那么大,兩個(gè)人都吃了不少,下了一袋餃子全吃完了不說,菜也幾乎吃干凈了。 行吧。也算沒浪費(fèi)。 吃完飯以后陸零不讓宋再動,把鍋碗全刷了。 宋再沒事做,也沒帶手機(jī),就想著打開窗戶看看外面。 哪知她還沒來得及開窗,就聽到一道玻璃瓶滾地的聲音。 然后是明顯喝醉的聲音。 “你懂什么啊,當(dāng)年是我甩了他好不好!” “是老子,甩的他!” “越!洋!電!話!” “很貴的……隔?!?/br> 是夏畫橋。 宋再和陸零對視一眼,陸零沒處理過這種事,顯然不感興趣。 她探頭看了眼坐在院子里的少女,穿得也不多,這晚上還那么冷。 她想了想,回頭對陸零說,“你一會兒弄好就先回去,我去看看。” “我不要?!标懥憷^續(xù)刷碗,“我在這等著你?!?/br> 宋再無奈,說了句,“行吧?!?/br> 她走出廚房,外面果然很冷,剛下過雨,濕氣很重,又是偏山區(qū)的地方,她穿著外套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地面還有未干的水,踩上去會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夏畫橋趴在麻將桌上,手邊有三四罐易拉罐啤酒瓶,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夏畫橋?”她走過去,坐在對面。 夏畫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