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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再心不在焉,“嗯。” 十幾分鐘的路程漫長得令人煎熬。 “買了藥嗎?”宋再問。 “買了?!痹嬲f,“不過沒什么卵用,咱們零爺倔強的像隔壁小學(xué)生,寧死不屈?!?/br> 宋再垂眼,心揪成一團,“多少度?” “高燒?!痹骖D了一下說,“以前其實也有過,他就撐著,又是酒精又是被子捂,本來也不想麻煩你的,但是他明天有工作,不能耽擱?!?/br> 宋再心疼得不行,恨不得趕緊飛到陸零跟前。 終于到了,宋再等不及袁珂停車,給袁珂要了房卡先跑去房間。 打開門,她沖進臥室。 聲響太大,床上卷成一團的人不耐地罵了一聲,“滾?!?/br> 聲音已經(jīng)沙啞。 宋再走過去,蹲在他跟前,小聲地喊,“陸零?” 陸零一滯,從被子里鉆出來。 他臉頰緋紅,眼睛已經(jīng)充血,頭發(fā)還是濕濕的。 宋再簡直心疼壞了,“為什么不喝藥?” 陸零不語,一雙眼睛含著水汽看著她。 下一秒,他抬起手臂將宋再摟進懷里,臉埋在她柔軟的肩窩。 少女身上的清香讓他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良久,他才委屈又可憐地說,“一遇到你就發(fā)燒,你是太陽嗎。” 他聲音沙啞,帶著極具誘惑力的磁性,少年身軀guntang,胸口熱烈的心跳聲。 宋再手腳僵硬,面紅耳赤地承受著他的擁抱。 到底,誰才是太陽,誰在燃燒誰。 第10章 陸零的情況不算太嚴(yán)重,但也不能這么耗下去。 宋再溫聲細(xì)語哄他喝藥,陸零抱著她的脖子不撒手,側(cè)臉貼在她細(xì)長的脖頸上,燙的宋再連呼吸都是熱的。 她一下一下拍著陸零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 “我把藥給你碾碎?”宋再用商量的口吻問。 陸零不語,甚至歪了下頭,把整張臉都埋在她脖子里。 宋再一滯,渾身不敢動彈。 少年熱烈的呼吸,渾身散發(fā)的荷爾蒙,鋪天蓋地將她卷起來。 逃脫不了。 “你身上好重的奶香?!标懥愫莺莸匚丝跉?,悶悶地說,“我想喝牛奶?!?/br> “不行,太涼了?!彼卧俸喼眒ama附體,她終于親身體會到那些啰嗦的關(guān)切。 一切都是源自舍不得。 陸零不頂嘴,沉默。 宋再嘆了口氣,再次妥協(xié),“我把藥給你碾碎了,你喝了以后,我再給你熱牛奶?” 她下巴擱在陸零肩頭,感覺他好瘦,身材比例雖然完美,骨骼卻也分明。 觸感太強烈,她摸了摸陸零的頭發(fā),軟趴趴的,像一條大金毛。 “你乖乖地睡覺,我去弄?”宋再說。 “嗯。”陸零從喉嚨里吐出一個字,很不情愿地撒開手。 他仰著臉,一臉無辜,滿眼清澈。 他一眼看過來,宋再腿都要軟了。 “你呀?!彼卧佥p輕彈了下他的額頭,“真會撒嬌。” 陸零抿起唇,子夜般的眼眸讓人著迷。 …… 廚房。 宋再動作嫻熟地煮開水,水溫過半,從冰箱拿出牛奶放在水里。 等待牛奶煮熱的過程中,她把藥丸鋪在一張紙上,紙張折疊,拿起搟面棍碾碎。 她手指軟若無骨,卻又力道恰當(dāng)。 外面隱隱傳來雨聲,落在窗戶上發(fā)出跳躍的聲響。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兩年前的一個場景,她和陸零的初次相遇。 那是北方的冬天,屋外白雪皚皚,常青銀裝素裹,道路結(jié)冰,小孩子成群結(jié)隊拉火車奔跑。屋內(nèi)卻是暖氣guntang,讓人忍不住想直接在地板上睡覺。 兩年前,宋再和陸伊面臨畢業(yè),寒假倆人約好了去外地做兼職,提前體驗生活。 宋再從來沒去過北方,更不知道有暖氣的冬天是什么滋味。 于是陸伊便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家。 當(dāng)時陸伊家里沒有大人,只有一個弟弟。 叫陸零。 十八歲。 剛剛成人的少年。 本該到處瘋鬧的年紀(jì),陸零卻整天板著臉,一副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非常冷漠。 見面的時候,陸伊讓陸零喊她jiejie,陸零臭著一張臉,扭頭走了。 宋再也沒放在心上,小孩子自尊心強,她雖然比陸零大了幾歲但卻比他矮了不少。 陸零自然不肯叫。 更何況他都很少喊陸伊jiejie。 第一天,宋再看著大雪紛飛的城市,實在太激動,拉著陸伊和陸零在零下幾十度的屋外堆了一個超級大的雪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興奮得幾乎失眠。 第二天,陸伊有事出去,家里只剩下宋再和陸零。 第一次冬天不用蓋超級厚的被子睡覺,宋再舒服地一覺睡到了中午。 醒來以后打算問問陸零中午想吃什么,敲門敲了半天也沒反應(yīng)。 她小聲地說了句,“陸零我進去咯?!?/br> 話落,推開門。 極簡裝修風(fēng)格的房間。 灰色系列床上用品,白色的衣柜書柜和桌子。 果然很符合陸零少年老成的性格。 床上一坨神似蠶蛹的東西,宋再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陸零的后背,柔聲細(xì)語道:“小懶蟲,起床了?!?/br> 陸零翻了個身,皺著眉,發(fā)出一聲不耐的嗚咽。 這一轉(zhuǎn)身,宋再嚇了一大跳。 陸零白皙的臉上全是汗,他閉著眼睛,劍眉擰起三分,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陸零?”宋再摸了下他的額頭,很燙,她慌了,生怕小孩兒別出了什么事,“陸零你發(fā)燒了,起床我們?nèi)メt(yī)院?!?/br> “不要?!标懥阊劬σ膊槐?,估計是燙得不舒服,被宋再微涼的手碰了下額頭之后就抓著不放。 宋再家里也有堂弟堂妹,小孩子脾性都倔,她卻耐心十足。 “陸零,你如果不想去醫(yī)院,我們先喝藥,如果喝了藥以后還不好,我們就去醫(yī)院好不好?”她輕聲細(xì)語,蹲在床邊,順從地讓陸零攥著她的手蓋在臉上降溫。 “嗯?!标懥懵曇粢呀?jīng)有些沙啞,說話的時候不愿意松手。 明顯不愿讓她離開。 宋再哭笑不得,只能打電話詢問陸伊家里哪有退燒片,這才知道原來陸零經(jīng)常發(fā)燒,所以他房間里就有退燒片。 宋再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小家伙看著她打電話都不肯直接說。 于是打開床頭柜,果然角落里有一盒藥。 床頭柜上就有水,因為屋內(nèi)有暖氣的原因,水也沒有很涼。 她端過來,掌心放著一顆白色藥丸。 “吃了吧?!彼f。 陸零裝死,甚至掀起薄被蓋過頭頂。 宋再嘆了口氣,一邊扒拉他的被子一邊柔聲勸告,全是一些哄小